另外,你最好听清楚,不依将令擅自行事,就算你活下来,战后本将一样不饶你!”“啧啧,那么凶干嘛。”栾采晴美眸滴溜溜一转,翻起皓腕捧指着祝雅瞳与陆菲嫣笑道:“不就是丘元焕和向无极嘛,我们还怕他们不成?最好一道儿杀了,反正我看他们都不顺眼。”
韩归雁锋眉一蹙,暗暗心惊,面上不动声色道:“你知道正主儿是谁就好。”大军的事情,没必要和栾采晴多说,她跟着走这一趟更多像个看客,也不管事。一向骄纵的公主居然料事如神,韩归雁也要暗道一声佩服,自没看见吴征撇了撇嘴,目光闪躲。
燕秦两国的大军不会联手,不代表高手们不会,何况他们的首脑都有共同的目的,除掉吴征!
吴府的几颗聪明脑袋千思万想,这片山林与燕军的种种诡异,就是为了诱出突击营,也就是为了整个突击营的主心骨吴征。
霍永宁与向无极视吴征为眼中钉,肉中刺,燕皇也将吴征看做心头大患。两国在此联个手杀个人,合作起来简简单单,绝不需要牵扯更多的利益。
再说向无极一人敌不过吴府的两位绝顶高手,正需丘元焕助拳。只消牵制了祝雅瞳与陆菲嫣,再去对付个有伤在身的吴征不在话下。最多就是举国高手齐出,拿人命去填就是。
“咦?”祝雅瞳目光流转着回首,腿不动足不抬,整个人忽然飘了出去。片刻后美妇返回,手上还提了个人。
祝雅瞳拿着他颈后要穴将他往地下一抛,那人须发皆白,似是手足酸软,歇了片刻才爬起身来向吴征行礼道:“吴大人。”“是你。”吴征瞪眼认了认,才道:“张主簿。”
这人正是当年北城府衙的主簿,金刀门门主张六桥。他原本紫膛脸身形威武,一别两年,居然满面风霜,身形都见佝偻,足见这两年的日子颇不好过。
“正是在下。”张六桥愁苦的脸上露出怀念感慨之色来,叹了口气低头不言。“你也被召集来了?”吴征想起旧事也感慨不已。
当年剿除暗香零落顺便将文毅拉下马来,腾出京都守备的高位给了韩归雁,自己也得高升,在北城府衙兢兢业业多年的张六桥终于得以执掌一府。还记得杨宜知说服他出人出力时,说自家大师兄不仅有本事,还有齐天鸿运。
可笑当年不自知全都中了霍永宁的圈套,文毅倒台,迭云鹤在老皇帝心中的地位也大大下降,昆仑一系早就被猜忌,最大的得利者其实是霍永宁。
他只用几个贼党就彻底成了老皇帝心中最可信任的人,才有了今后发生的一切。“圣圣圣命难违小人没有吴大人的本事”
“还什么大人不大人的,早就不是了”吴征自嘲一笑,问道:“张前辈,我走了之后想必你过得很难,跟我有牵连的人,霍贼都不会客气。”
“嗯,整个金刀门只剩下的空架子,剩下的东西,我全都交了出去,其实也没有很为难,大潮之下,我们这些小鱼小虾又哪有的选择。”
“那我问你一句话,这一次你们领头的人是谁,藏在哪里?”“不知我只能听命行事,又哪里有资格知道那么多。
吴大人来的时候,我恰巧躲在这里放哨,听见争斗声不敢出来,也不想给人平白无故地拼死拼活,后边的事情,我真的一概不知。”“那你走吧。”吴征背过身去道:“快点,最好也莫要再叫我看见你,战场相见的话,想饶你性命都难了。”
“谢了。”张六桥回身闭上眼拔步离去。他已看清了前方道路,却丝毫不觉得有生还的希望,只觉身后随时会有一柄夺命的利刃会在自己毫无反应之下,刺穿自己的身体。
可是一直到了道路的尽头,他的双腿仍在奔跑,性命还在吴征等张六桥离去后,才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在密密麻麻的名单中圈出张六桥的名字,道:“希望别死吧,这人能活着是最好。”
时辰过了午,天空中终于飘飘荡荡下起雪来。开始还只是米粒般的雪珠,个把时辰过后,就成了片片纷飞的鹅毛大雪。
于右峥与墨雨新呵着热气搓了搓手,这一仗差不多到此为止。雪天容易留下脚步足印,想隐藏踪迹甚难,时辰也差不多到了该整军东下的时候。
林中激战近两日,就算是这些高手也感疲惫,留出些时间将养调息半日,还有一场更大,更直接,更惨烈得多的厮杀要来。“墨师,这条路径没什么问题吧?”两组人马刚从两个方向汇合在一处,却还不能放松。
“我刚走了一遍,韩将军的神机妙算,我们哪里能懂?听着就是了,错不了。”墨雨新马屁连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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