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吴征笑着摇摇头,腾地从软软的草甸子上跳起,伸伸腰,踢踢腿舒展筋骨。与韩归雁只对视了一眼就知目前的状况,吴征环视一圈道:“就剩下咱们还能打了”
“阵亡四十六人,带伤不宜再战的六十九人。有墨师带头,剩下轻伤的兄弟就不肯走。”韩归雁在吴征耳边低声道:“我们人数不太够,你有办法么?”
“什么时候打仗是比人多来着?”吴征刻意喊得大声,嗤笑着道:“否则还打什么仗,两边人数拉出来比一比,少的直接投降便罢了,还打什么打,兄弟们说是不是?”突击营的将士齐齐哄堂大笑。
“你奶奶的,阿弥陀佛,大家都明白的事情,偏生大人就能说的清清楚楚,我和尚就不行。”忘年僧双手合十,一脸悟透禅机之状。
“哈哈哈,大人言之有理。”墨雨新挥着拳头喊道:“咱们突击营在大人的引领下,打架哪回不是人数居于劣势,哪回又打输了?”
“啧,墨师,你这人说话就是爱浮夸,恭维起人来有时候我都打冷摆子。”吴征走向将士们,搭着墨雨新的肩膀道。“大人,属下从前看相算命习惯了,总拣些好话来说,但是字字都是肺腑之言哪。”
“我知道。”吴征点点头,向四周挺直了腰板站立如标枪的将士们道:“其实有时候我说话也总会浮夸些,但我和墨师一样,既然说了出来,就一定会去做。做得不够好,不够快,没关系,我在做,我在尽力做。”
吴征指着身后的诸女道:“上回和燕国开战,我和兄弟们说过,我的娘子在陵江城被团团围困,正浴血奋战,我要去救她们!不管敌人再强大,路途再凶险都要去,自己的娘子都不去救,还算什么男人?这一回也一样。
夷丘城江岸边足有七万的燕军,他们想从这里渡江,然后顺江岸东下,把盛国的花花世界,锦绣江山全变成战火连天。我家的娘子待我好,我就得帮她们扛起艰难。
此地往东南,都是各位的同胞,我们可能吃过他们种出的大米,做出的馒头包子。上一回兄弟们二话没说,陪着我去出生入死,就算我吴征其实是个外人,还没什么本事,兄弟们还是陪着我去了。
好些兄弟在燕国的大地上丢了性命,再也回不了故乡,我一直心中有愧,也是欠了大家的人情,这一回,我没说的,只要兄弟们要去,吴征一样舍命奉陪,战退敌人之前绝不会后退半步。
我们就这一百来号人,去,还是不去?吴征但凭兄弟们一句话!”突击营的将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就是一个个都涨红了脸。
终于还是忘年僧忍不住,上前抱拳道:“大人呐,这个这个兄弟伙都是自己人,您虽是外人也别见外这个这个兄弟伙从来都”
“我外你奶奶个屁,滚一边去!”墨雨新武功没比忘年僧更高,军中职位可高得多了,积威之下一声大喝,将忘年僧吼得缩了缩脖子,灰溜溜地低着头归了队。
想起自己说话颠三倒四,这张嘴实在不太争气怨不得被人骂,怒从心起,啪地重重抽了自己一嘴巴。“大人这么说话,属下着实有点不乐意。”墨雨新一脸怒气,朝着吴征吹胡子瞪眼道:“我们原先都是些什么人?
一辈子见不得光,他妈的有家都不敢回。是大人给了我们重新做人的机会,这份恩情旁人不知道,反正我墨雨新这辈子都还不完!
在伏牛山那是什么情况,兄弟们心底都门清,丘老狗悄悄地摸回来,捉了我们多少兄弟严刑拷打逼问大人的下落,哪个兄弟开了口?大人万金之躯,为了兄弟们不顾安危挺身而出,又独自阻挡丘老狗让兄弟们安然脱身。
这等义薄云天,从前还可说是报恩,但从那一刻起,我墨雨新的性命就是大人的!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大人现在让我拿刀去砍丘元焕,墨某立刻就去,绝不皱皱眉头!”
一顿吹几乎吹晕了吴征,墨雨新继续怒道:“从前燕秦两国都瞧不起咱们盛国,连大人的话都是这个意思,什么叫同胞受难,我们去不去?他奶奶的,哪个不是憋足了劲儿就等大人下令?大人莫要欺盛国无人!”
“对!他奶奶的,哪个不去?狗就不去!”“辣块妈妈,干他娘的燕狗!”“咱们盛国有的是血性汉子,不去的趁早滚蛋,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大人是怎么教导咱们的?”墨雨新清了清嗓子,高举右臂握拳,将士们也一同举臂握拳吼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侠之小者,除暴安良!”连吼三遍,方才止歇。墨雨新回身,领着将士向吴征...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