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超五十里的距离,随时准备接应!”
“祝侍郎,倪监军,你们领柔教官,瞿羽湘,林仙子,玉茏烟,冷月玦,栾公主等还有陷阵营小部,随本将从后压阵。”一路分拨完毕,吴征奇道:“我呢?不会把我留在这里吧?”
“急什么?”韩归雁一瞪眼,示意于右峥,墨雨新,齐寒山,庄东等亲信各自先行离开,只留下吴府中人才笑吟吟道:“吴博士。”
“在。”“本将念你有伤在身行动不便,不宜长途骑马颠簸,特备下楼船一只,配水手仆从十人,吴博士乘船沿江东还。一路上嘛就好好养伤,唔若遇有什么心怀不轨的蟊贼,或是燕军的哨探,你也不便出手应付。陆仙子,顾仙子!”
“在”大帐里就剩下吴府众人,韩归雁越说语气越是怪异,嘴角的贼笑都快藏不住了。打的鬼主意每个人心里都清清楚楚。陆菲嫣与顾盼心中紧张,平日偶尔也奚落倪妙筠,真到了自己身上才觉羞不可抑。
“你二人贴身保护吴博士,顺便再照料他饮食起居,双啊修什么的疗伤。要是回了府还没好全,或是又被什么蟊贼弄了新伤,或是操劳太过形容枯槁,就剩下了皮包骨头,面色青白,发脱牙落,眼圈儿黑糊糊哎哟娘救命”
越说越阴阳怪气,越说越不像话,陆菲嫣也顾不得还在颁将令,急得伸手就去拧女将的腰肢。
就是脚下虚浮气急败坏,浑忘了自己身具绝世武功。韩归雁躲在祝雅瞳身后,耳听诸女嘻嘻哈哈笑作一团,才敢从祝雅瞳肩侧伸出俏脸道:“或者酒色过度那你们就自己看着办”
陆菲嫣连连被奚落,恼羞已极,眼看就要发作。韩归雁哎哟一声,抱着头就跑出营帐,忽然又从门帘缝隙里探出头来,向不知所措的顾盼道:“顾仙子,你的生辰将近,我们都没工夫,就让吴博士和陆仙子陪你过。提前祝你生辰快乐哟本将还有要事,先走一步,溜了溜了”
营帐里的笑声小了下去,但交头接耳的嗡嗡声更多,似乎人人都在谈论顾盼即将成年,这对母女花终于要好事成双一家之亲。
更离谱的是,女子谈论起此事来不免多少有些含羞带臊,她们低头窃窃私语,居然还夹杂两句诵经声陆菲嫣面色绯红,倒是恼意尽去,除了韩归雁与她最亲,毫不客气地使了坏,其余诸女看她的眼神均是为她欢喜。
顾盼在府上本就特殊,加上陆菲嫣就更是独一份。大家都不太明白吴征为什么情投意合,就是非要等到顾盼十八岁才肯收入府中,但这一天终究将要到来。柔惜雪从包袱里取出一串念珠,但见十二颗佛珠都是指头大小,通体碧绿如春水在珠子里流动,表面更是光洁晶亮。
虽只是个手串,一拿出来竟让帐篷里都染上玉色。在座都是有眼力的,一见就知是价值连城的好宝贝。
“贫尼现在没有什么值钱东西,这串玉佛珠是拜入天阴门时师门所赠。贫尼一直随身携带,诵经时常合在手中祈祝,就送给顾小姐生辰之礼。”少女都喜欢漂亮的好东西,顾盼见了这串玉佛珠心下甚爱,又知道东西贵重。
她本来就心中慌张,一时嗫嗫喏喏,除了还礼之外不知怎么办才好。“给了就收下。”吴征接过玉佛珠要给顾盼戴在手上,少女连连摆手后退道:“别别别,现在不能戴。这么好的佛珠,今天不戴。”
见吴征罢手,顾盼才兴高采烈地接过玉佛珠,飞也似地跑出帐篷道:“我去收好。”“你们也真是,盼儿小姑娘家家的就这么羞她,像不像话!”少女借机溜之大吉,吴征板着脸点着诸女。
尤其是对柔惜雪喝道:“特别是你!终于有人要喊你姐姐了,得意了是吧?”柔惜雪连忙低头退后,不知道是被喝了两句心中害怕,还是赶紧避过吴征的目光怕被看穿内心。
“哼,凶巴巴的,还不让人说话了,不理你。”倪妙筠理直气壮,从来被奚落的都是她,今日翻了个身终于有她取笑别人的时候。
朝吴征瞪了一眼,与诸女一同离去。陆菲嫣终于松了口气。事情是早就定下了的,亲近的人每一位都接受甚至欢喜,但是被人当面说出来还是遭不住。美妇大是娇嗔,朝吴征道:“雁儿太坏了就这么当众说”
“谁让你们俩有事没事的就形影不离,太过亲近了她自然不怕得罪你。”吴征眨巴几下眼,凑在陆菲嫣鬓边道:“你别骗我,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俩有没有偷偷的假凤虚凰?”
“干嘛问这个”陆菲嫣俏脸绯红,忸怩不敢答,偏生耳听得诸女离去之后还在窃窃私语:“哼,说人羞,他自己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做多少羞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