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一看大江,沉思好半天。少女长大了就有自己的心事,有时吴征运功完了醒来,顾盼也未察觉,这一日吴征运功完醒来得早,一眼就见轩窗边的少女正在出神。吴征也不动。
也不喊,就这么看她双眸一睁一眨,偶尔一眯,看她优美的唇瓣微弯带笑,看她呼吸间起起伏伏的高耸胸脯。
少女的眉眼已然长开,一颦一笑都是媚态横生。娇躯也近乎成熟,峰峦起伏玲珑有致,的确如栾采晴所言,以她的年纪已极富韵味,而青春年华所赋予她的风华正茂更是夺天地之造化。
娇嫩到吹弹可破的肌肤,灵动得清可见底的眼波,柔顺而乌黑发亮的长发,还有那双修长笔直的美腿。不知不觉间,环绕在身边的女孩儿已全然长大,连身高都比其母陆菲嫣还要高上丁点。
女子到了这个岁数,身高几乎定型。顾盼即使不再长高一丁点,在府中也仅次于韩归雁。吴征感怀自己的幸运。现在回首看看过去的岁月,也有些后怕之感,正当吴征慨然时,顾盼仿佛感受到逼人的目光,缩了缩脖颈猛地醒觉。
回眸间吴征正笑吟吟地看着她,少女大发娇嗔地蹦到吴征怀里,不依地扭身道:“大师兄你偷看人家。”“没有!我光明正大地看。”
“嘻,分明是悄悄摸摸地看。老实说清楚,为什么醒了也不叫人家,为什么要偷看?”“我刚醒来,就见窗外江山如画,又有一位绝色女子正在窗边出神。要是有大师在此,一定要挥毫画下来流传千古。可惜我不会画画,只好能多看一会是一会,哪里舍得坏了这么好看的一幅画卷呢?”
“好啊,油嘴滑舌,人家现下是知道啦,你就是这么把府上的姐姐们都哄了来。”顾盼被赞得乐不可支,俏脸笑开了花。
“我可说的都是实情,盼儿这么聪明,油嘴滑舌就能哄了去么?”吴征习惯性地点点顾盼的瑶鼻道:“盼儿方才在想什么?”顾盼坐直了娇躯,正色道:“我在想上一回咱们顺江而下的光景,葬天江波澜壮阔,明明那么美,可是沿途的景色我一丁点都记不起来!
这些倒不重要,盼儿想的是,这一回我们还是坐在船里,还是顺江东下,人家可以安安心心地坐在船里,无忧无虑还像在昆仑山上的小丫头。
盼儿还是不够懂事人家偷偷跑去军营的时候,大师兄是不是很难过?”吴征露出沉思之色道:“我在想,盼儿生气跑出府去,我明明应该很难过,可是我一丁点都不难过!
这些倒不重要,我想的是,啊,我什么都没想,我当时完全慌了,什么都想不起来,连难过都不知道了大师兄还是不够懂事,盼儿偷偷跑去军营的时候,是不是很生我的气?”
“讨厌,学人家说话!”顾盼皱了皱鼻子,笑如鲜花绽放道:“生气,气坏了!当时都想再也不要理你,随便找个人嫁了就算了。”“哪,这就是慌得不行的地方,就怕盼儿再也不喜欢大师兄,那可真是后悔莫及。”吴征的确正在后怕。
青梅竹马,长大后变心的可不少见。顾盼下了昆仑山之后住在吴府,少女发育上佳又是天姿国色。吴征想要等她成年,又难耐心猿意马,只得刻意保持些距离。
相比府上其他女子,可谓是稍显冷落了的。这也不能全怪吴征,记忆里的世界他对那些残害诱骗幼女的事情深恶痛绝以至于到了这个世界依然恪守这份准则。穆景耀也是一样,做的不过是大户人家里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旁人他管不了,也无意改变暂时的风俗,自己遇上了就一定要管。
那段时日待顾盼的冷落,多少让少女有些失望,才导致她跑出吴府。若真在那时候碰上可心的少年郎,移情别恋实在太也平常。
“嗨呀,人家恼起来也想再不理你。”顾盼嘟着香唇,又扁了扁嘴道:“可是每回碰到献殷勤的男子,和大师兄一比都不知差到哪里去了,怪就怪人家从小就喜欢大师兄,既然喜欢了最好的,又怎么会再看得上旁人呢?”
“嘿嘿,最好的!”少女热辣辣的情话,让吴征摇头晃脑甚是得意。“我家大师兄是天之骄子,无人能及,但也得知错能改,今后再也不能躲着人家了!”
顾盼对此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又是撒娇,又是嗔怪道。“不用了,再过十几日盼儿就是我的娘子,干嘛还要躲?”吴征咕噜噜转着眼珠子。
看着怀着青春逼人的娇躯露出垂涎之色“坏人,不理你了,人家去找娘亲。”少女忽然慌乱起来,挣脱情郎的怀抱,蹦蹦跳跳地逃了出去。刻意吩咐水手们放缓了舟行,让舟行更平稳避免打扰吴征疗伤,也晚一些回到紫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