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二十日,待夏初再来,岂不甚好?”“屈师妹,你在这里再委屈些时日,待大事办完,我们一同回盛国去见掌门师姐。”
“阿弥陀佛,观自在菩萨保佑,小妹着实想念掌门师姐。”离开了秤锤山,借夜色掩护摸回冷府,暗夜里不敢掌灯,四人就在院落中借着星光围坐。
“四个人想走都不容易,现在还多个不会武功的屈千竹,你们还真能惹麻烦。”“我们府上是这样。”祝雅瞳傲然一挺胸,又道:“我们的计划可以定下了,我的皇夜枭更大些的,多驮一个人还能扛一扛,屈师妹就我来带吧。”“恩。”
论武功祝雅瞳最高,皇夜枭也比扑天雕强健许多,吴征也不争执,道:“既然把战场定在秤锤山,我觉得把大鸟藏在左近,得手后立刻高飞而走没有问题。就是怎么走,得变一变。”
“分散走。”陆菲嫣道:“栾楚廷既然做足了准备,巴不得我们团在一处。他好聚而歼之。我们四散而走,追击的大内高手与地面的羽林军也只能分散,脱身还更容易些。”“那我带着屈师妹向西。”出了长安往西,就是燕秦两国的交界地带,关隘林立。
但秦岭延绵八百里,也是极佳的藏身之所。祝雅瞳选择这一条路线并非逞能,而是十分保守了。
“我向东走。”陆菲嫣瞥了吴征一眼,道:“走时我殿后,尽力多引些追兵。待甩脱他们后我再折而往南接应你们。”“我和栾仙子就走南面吧。”
吴征揽下另一重任,又提醒道:“菲菲向东千万不要太远,蒯博延驻军于南阳一带,与铁衣隔江对峙,万一把他引了来,麻烦可就大了。”
“我知道,我会带他们在洛水左近兜圈子。”陆菲嫣妩媚一笑道:“追兵被我们分散开来,其实不算太难对付。”“好!那便定下了,还有二十来日,我们再用一用功,把分进合击之术反复演练!”
吴征目光一转,声调变得低沉道:“我们三人心意相通,必然叫丘元焕无处遁逃!”接下来的十余日时光,吴征与祝雅瞳,陆菲嫣三人勤加修习合击之术。
吴征偶尔出门采买食物之外,四人再不现身。连栾采晴都把自己闷在屋中修行,战力能增一分是一分,以备不时之需。修行甚是顺畅,三人都是一等一的绝顶高手,天资悟性无一不佳,不多日就把合击之术练得天衣无缝。
眼看着上秤锤山埋伏的日子越来越近,这一套武功却越来越不顺。不仅没有进步,反而在配合之时频频出错,似乎面对丘元焕这样的强敌。随着日子的临近,三人的心态都有些不安与焦躁。
“太岳三青峰!”祝雅瞳轻叱一声。魔眼与鎏虹齐至,向最中央的昆吾剑汇去。“铛”的一声,剑锋触在一起发出剑鸣之声,嗡嗡嗡地余势不尽,足见三人内力之深厚。
“嗨又是这样”祝雅瞳叹了口气,将鎏虹抛下道:“不练了,有些饿了。”这一招原本要三剑的剑尖汇聚于一点,三大高手合力,天下间无人可挡,后续更有数十种变招。以三人的武功,初时轻松做到。
但近日却越发难以成功,不是吴征慢了,就是祝雅瞳急了,要不就是陆菲嫣剑势太强,不能融于一体。三剑的威力互相抵消,原本的杀招大打折扣,也难怪祝雅瞳发了脾气。
“我们的心情都有些乱,再这么练下去,不进反退,不如歇两天。”陆菲嫣也有些无奈,欲速而不达,再练下去可把信心都给练没了,时近黄昏,三人一同用了些晚餐,谈谈笑笑,心情倒松快了许多。只觉连日来的紧张让身心俱疲。
这一刻竟然惬意无比。祝雅瞳在浴桶里美美地泡了个热水澡,心神俱爽,再回到小院时,只见吴征目光灼灼,像要把人囫囵吞下去一样,祝雅瞳俏脸一红,一丝暧昧的情愫同时升起,正旖旎间,陆菲嫣持着一面方巾,偏着螓首边走边揩抹着湿漉漉的长发。
佳人新浴,似芙蓉出水,梨花带雨,二女目光一对,只觉对方身上衣衫轻飘飘地若有若无,月光的清辉下,薄薄的轻纱遮挡不住,透出内里如玉般幽幽光彩的肌肤来。
吴征直勾勾地看着她们走近,一手揽着陆菲嫣的蛇腰,一手拉住祝雅瞳的柔荑道:“我们总是练不成,是不是该更加亲密无间些,才好心心相映?”“嘤咛。”
陆菲嫣娇啼一声,足下发软倒在吴征怀里。祝雅瞳柔荑一紧,心头悸动像无数的蚂蚁爬向全身,螓首一低倚在吴征肩头
春末夏初的夜晚,微风温凉,交贴的肌肤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又绝不嫌燥热。女子动情时身上淡淡的幽香,一时竟盖过了男子身上浓烈的体息。
经验丰富的吴征,只觉自己仿佛成了初尝情欲的少年,呼吸烈烈。久历情事的陆菲嫣,仿佛回到了吴府的那个夜晚,满心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