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柳伐的如夫人和他的义子都在南宫制怒的队伍之中?”
安世贤心中一动,随即看着安夫人,也不理会方才安夫人骂出的话,有些古怪的道:“你是说?”
“嘿,他让我们丧子,我们便让他丧妻,听说他这位娇妻生的十分貌美,嘎……”
安夫人脸上露出一分极为猥琐邪恶的笑,笑得如同寒鸦哭夜一般,难听之极。
“对,哈哈……”
听到夫人这么一说,安世贤也笑了起来,搓搓手,眼中闪烁着狼一样的光彩。
“到了莽原了,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又要赶路了!”
在车上坐了一天的叶若昕也是觉得腿脚酸麻,在柳傲和小丫鬟的搀扶下一步步走下了车子,看到十二时令一直在周围警惕的为他们遮风挡雨,叶若昕也是心中一暖。
十二时令应声称是,却依然紧绷着身子,格外小心。
一轮大月慢慢升起,军中也起了袅袅炊烟,营地之中一片祥和。
军中是不许出现女眷的,叶若昕的起居诸事宜也是单独被安排的,南宫制怒平日里也不便过问,只是偶尔过来看一眼。
“行了,在莽原城中,还有什么可小心的,来,大家吃点东西吧!”
叶若昕虽是嫁作人妇,平日里也是乖巧了许多,只是出门在外,想起以往,有些脾性也渐渐又生出来了。
十二时令自然是不敢与叶若昕在一起吃饭,只是匆匆领着自己的那份饭食,随即便以最快的速度吃完,随即又开始在周围巡逻起来。
真是如同苦修士一般,藏锋半年,便是利刃也会磨去锋芒,但是十二时令却从未自甘堕落。
或许他们不会再有被启用的一天,但是他们仍旧渴望着战斗,他们是十二时令!
“嘿,仅仅是掳了柳伐妻子,仍旧是难解我恨啊!”
城主府中,安夫人坐在火堆旁,火焰映着她的那双邪眼,格外的丑恶难看。
“哼,柳伐,我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夫人的话,安世贤眼中也闪烁着锋利的光芒,他已老迈,再也不能人道,膝下二子虽是纨绔,但是他们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更不用说伤天害理了。
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在莽原城中,无恶不作,安秋生还稍微好些,安秋烈欺行霸市,活脱脱就是一个土匪,但是也是因为安家势大,再加上安夫人嚣张跋扈,莽原城中百姓敢怒而不敢言,若是事情发在别人身上,只能同情一二,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也只能自认倒霉。
“对了,老头子,柳伐很缺这批粮草吗?”
安世贤的夫人坐在一旁,一边听安世贤骂柳伐,一边思索着什么,突然有了一点头绪,随即马上抬起头来,看着安世贤。
“唔,对啊,怎么了?”
“现在柳伐既然急缺这批粮草,若是晚到了会是什么后果?”
安夫人眼中闪烁着诡异,笑得愈发难看了。
“这,不行不行,莽原城中人马虽是不少,但是若想阻拦南宫制怒,实在是很难,再者说,南宫制怒有万夫不挡之勇……”
“死脑筋,白活了大半辈子了,明着不能来,暗地里还不能下手吗?”
安夫人摇摇头,眼中甚是不屑。
听到安夫人这么说,安世贤马上又回过头来,随即不耐烦的道:“有什么你就直说,别跟老夫来这么多弯弯绕!”
“呵呵,既然柳伐急需这批粮草,短时间内这批粮草若是不能到尘关,尘关不战自乱,届时他必定要回转南狱,那时候,他又一定会经过莽原,人困马乏之极,便是祭奠我儿之时!”
安夫人咬咬牙,言语阴冷的如同这三九的天气。
“你快说怎么阻拦南宫制怒?”
“方才你也说了,南宫制怒万夫不挡,厉害无比,今日对你也是有所提防,今夜若是袭营,必然为他所得,所以不可取,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阻碍运粮队,你想想,运粮队想走的快,需要那些条件?”
“这个……”
安世贤听到夫人的话,顿了顿,随即便回答道:“押粮队要行的快,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天时者,天气状况,地利,便要道路畅通,人和,则要兵士人马精锐!”
“没错,天时与人和我们是没有办法,可是我们破坏粮道啊,粮道不通,让他们的速度缓慢无比,这不就行了,何须与南宫制怒那种匹夫较蛮劲,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