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饶人,又是飞起一脚,柴文全又是没有反应过来,这一脚踏在胸口,如同雷击一般,头昏目眩,胸口似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想呼出一口气更是呼不出来。
“噗,哇……”
柴文全脸色发白,终于吐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这才稍微感觉舒服
了一点,一切发生的太快,安世贤与刚刚赶来的兵士都是目瞪口呆,大气也不敢出一个,更不用说还出手相助去柴文全了。
“学艺不精,如此本事,怎能面对蛮子,我若是蛮子,你早就死了!”
南宫制怒冷笑一声,随即又看了看安世贤,这才又道:“安城主,今夜我大营被不明人偷袭,损失惨重,不少辎重丢失,这可是在莽原城发生的,安城主,嗯?”
听到南宫制怒这么说,又看到他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安世贤心里有些琢磨不透了,他看了一眼南宫制怒,随即有些试探的道:“将军,仅凭这些人,怕是很难做到吧,毕竟他们只有几十个而已!”
南宫制怒听到安世贤的话,随即笑了,他指了指地上的人,随即又命令身边的兵士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是二十九人。
“安城主,二十九个,你觉得少吗?”
安世贤终于明白了南宫制怒的意思,他脸色马上变得惨白起来,看了一眼南宫制怒,只见南宫制怒一脸的杀意,手指敲打在长戈上,似是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少了一个,为首的那人不在这些尸体当中。
安世贤看了半天,终于是察觉到了,天快亮了,他身子却有些发抖,或许黎明之前的黑夜最是难熬,最是冰冷。
“那么,南宫将军也不要忧虑,这事好办,此事发生在我莽原城,损失的辎重,粮草,我马上派人送到南宫将军手中,南宫将军也不要耽误了时辰,且等我去安排!”
安世贤咬咬牙,随即又笑了起来,为首的那个人是他安家的人,对于南宫制怒开始,他并不需要什么证据,只要有人指认就好了。
南宫制怒也知道,现在南狱好不容易平定下来,一团和气不容易,稍微有些异动,说不得蛮子会再一次兴兵南下,他能做的,不是为叶若昕报仇,而是为柳伐多做一点事,也是为南狱的百姓多做一些事,平静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最关键的是,现在他手下的兵马并不是很多,此时此刻,最重要的还是迅速将粮草押运到柳伐手里,此时若是耽误了,高兴的只有安世贤,此事虽是彼此心知肚明,但是也不得不草草了之。
“如此,那本将先谢过了,安城主深明大义,本将佩服!”
南宫制怒终于也露出了一副笑脸,看着安世贤,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杀意,安世贤也是哈哈一笑,随即便又道:“好了,南宫将军,我马上去安排人将粮草辎重运到将军营中,还请将军稍等片刻!”
“如此甚好,甚好,某马上率本部人马去官仓那里,告辞,静候佳音!”
看到安世贤很识抬举,南宫制怒也是松了一口气,安世贤愿意这样最好,他可不想真的和这莽原城人马干起来。
安世贤还想说点什么,南宫制怒并不理会,带着人马直接就出了城主府,临出门前,又瞥了一眼还趴在地上装死的柴文全,嘴角微微一扬,事情办妥,他的心情也是好了很多,刚走出没几步,马上又感觉到外面的气氛不太对,只见四五个人聚在一起,正好是将自己的去路挡住了。
南宫制怒眼皮往上一翻,看到几人完全没有放他走的意思,马上又笑了,他站在哪里,大声喊了一句:“刀枪开路!”
“唰”的一声,南宫制怒近前侍卫全部拔出刀来,府外的兵士也是听到了响动,大旗一展,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随即也都冲了进来。
莽原城的兵马听到这异动,也是动了,兵刃出鞘,看着南宫制怒麾下的人马,虎视眈眈。
“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安世贤从里面急匆匆的走了出来,后面柴文全一脸苍白,但还是紧紧的跟着。
“安城主,这是何意啊?”
南宫制怒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是无比的轻松,他看着安世贤,笑得什么古怪。
“杀了他,可以杀了他的!”
柴文全咳嗽两声,看南宫制怒的眼神十分怨毒,又走近一步,以极低的声音劝说安世贤。
安世贤心中一动,此时南宫制怒麾下人马委实不多,而且自己莽原城的人马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只要一声令下,南宫制怒必死于万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