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烧着的粮草,咬咬牙,又站了起来。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容不得他倒下,南宫制怒的眼神,他不敢忘记。
“将军,我们来了!”
寒举御马撞飞一个迎来的莽原士兵,随即哑着嗓子喊道,后面其余七人一手紧紧握着缰绳,一手不断的挥动着长刀,不求拼杀,只求极速奔到柳伐身边,护卫柳伐的安全。
“好,随我破了他们!”
听到背后熟悉的声音,柳伐猛地转过头去,红着眼睛,冷冷一笑,他的手从未松过,挥手间,总有惨叫响起。
他已经有些麻木了,这种尸海沉沦的感觉,不是第一次了,他不是漠视生命,只是他要正视的,远远不是这些可以比拟的。
“随我杀过去,但有阻拦,格杀勿论!”
挥手间,八卫已经紧紧的靠在柳伐周围,此时柳伐心中一安,随即又厉声喝道,此时八卫齐聚,他无需再防备背后的黑衣卫,有八卫在,柳伐相信,他们还不能伤了自己。
“杀!”
听到柳伐的声音,八卫齐声一喝,随着柳伐的步子,只是不断的挥舞长刀,斩杀敌人。
山上,大旗迎风招展,肆虐的狂风似乎要将军旗刮断,大旗在风中摇摇欲坠,月光下透出一道诡异的黑影。
“杀!”
南宫适已死,南宫营再无领导之人,南狱的兵士在叶十七大军的围剿下,越来越少,唯有叶若昕那里,十时令仍然在苦战,他们身上也是伤痕累累,但是却是始终不曾倒下。
柳傲也在握着一柄长刀,虽然与他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协调,但是他也始终紧紧握着,不曾松开,一旦有莽原的兵士倒下,他一定会冲上去补几刀,他不想让叶若昕失望,更不想让柳伐失望。
“坚持,他一定会杀上来救我们的!”
叶若昕摇摇欲坠,香汗淋漓,软剑上的缺口越来越多,血锈也是越来越多,握剑的手更是冻的发青。
她远远的看着柳伐,虽是鼓励着身旁的人,但是她的眼中却是带着一丝绝望。
“杀了他们!”
叶十七冷冷的看着叶若昕,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就剩下叶若昕了,南狱数百兵马都被他麾下人马斩杀殆尽,仅仅剩下叶若昕那里还有数十人围在那里,还站在风中。
“大势已去!”
安世贤冷冷的看着柳伐,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意,若是眼神能杀人,柳伐早已死了无数次了,此时此刻,他已经能猜到柳伐的身份,但是还并不敢确定,就算是能确定,此时他也没有办法阻挡柳伐了。
“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杀了南宫制怒!”
他冷冷的发出这条命令,随即喝令麾下大队人马撤退,仅仅只留下叶十七还在山上,疯狂的屠戮着山上的南狱军。
“哼!”
看着那中军大旗南移,安世贤的战车徐徐后退,柳伐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心中微微一叹,他知道,自己现在就是去追安世贤,也是没办法追上,随即不再去看安世贤,把目光又转向了山上。
冷风凄凄,夜来风雪愈发的大了,山上的火势已是渐渐变小,伴随着漆黑的大夜,隐约能看到淡淡的星火。
“咫尺,天涯?”
叶若昕苦笑一声,看着叶十七杀过来,心中满是绝望,她终于丢下了剑,紧紧握住柳傲的手,咬着轻唇,心中一阵酸楚。
“杀!”
山下一股冲天的杀意朝着山上冲上来,叶十七后背一寒,猛地转过头去,却什么也没看到,但是那逼人的杀意却又不似作假。
安世贤的命令他已经收到,他也没有想到,安世贤竟然怂了,自己先走了,他心里没有什么不爽,他知道,安世贤从来都是那么一个人。
“咯噔咯噔……”
铁蹄的声音踏裂大地,月光下,九道身影从天边闪现,九柄钢刀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带着冲天的杀意,冷冷的朝着山上杀过来。
“格杀勿论!”
叶十七眼中一震,随即猛地回过头,急急的下出一道命令,他知道,再不解决南宫制怒残军,或许就在没有机会了,甚至,自己都将会交代在这里。
“敢尔!”
听到叶十七如同咆哮般的怒喝,柳伐怒了,他的妻儿皆在军中,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也敢如此猖狂。
他心中焦急万分,他狠不得给胯下骏马加上一双翅膀,此时只能恨恨的看着叶十七带着麾下人马在山上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