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少武玉也恍然大悟,悲愤交加地道:“难道陛下是被聂这奸贼所害?天啦,聂此贼竟敢弑君谋逆,混蛋,我必取他狗头!”
说着少武玉红了眼眶,随即就要拔出腰间的长刀,喜连忙抓住少武玉的手,随即低声道:“禁声,禁声!喜某数日前曾向陛下冒死进言聂等的乱国之举,只可惜陛下似乎似信未信,正深以为憾间,猛然传来陛下暴毙的消息,这不是聂等人下的毒手又是何人!?但现在,聂与太子等人一手遮天,我等势单力孤,稍有不慎,便会祸及九族啊!”
少武玉一愣,随即也明白此中厉害,闻言也大悲道:“聂老阉贼,我少武玉和你誓不两立!对了,喜大人,陛下既然一直相信聂奸贼,为什么却突然秘密付于我这道秘诏?”
喜面现敬色道:“这就是帝王之道!陛下前日经我提醒后,虽然仍聂比较信任,但心中必然已经存了一丝疑虑!以陛下谨慎、万全之习性,面临未知的危险时,必然会预先设下暗手,以备万一之变。只可惜,恐怕陛下自己也想不到,这秘诏竟然真地会派上用场!”
少武玉也悲泣道:“喜大人,陛下付我二人如此重托,我二人自当万死以报。只是小将年轻识浅,实不知该如何区处!请大人示下!”
喜急忙想了想道:“这秘诏事关重大,可以说天下社稷皆系于此,只要其到得炎公道大人手中,大楚天下即可重复朗朗乾坤!但现在,我等必须以死护此秘诏,等待适时机潜出帝京,将秘诏送至炎大人手中!”
少武玉坚定地点了点头道:“喜大人放心,无论面对何种险境,某必然守口如瓶,绝不泄露半个字!”
喜点了点头道:“目前秘诏的事情倒不能太着急。毕竟现在赵高等人控制宫禁甚严,还得另找机会才能将此安全送到武安君手中!但有件事,却是不能再拖延了!”赢理忙道:“请喜大人吩咐!”喜连忙道:“无论有没有此秘诏,聂与太子等人必欲除二皇子而后快,而王爷现在留在青石坊的家眷更是危险!若我所料不假,恐怕等陛下灵枢一旦下葬,聂便会对王爷以及家眷下手!所以事不宜迟,你立即趁换班之机,潜到青石坊,求见王爷。告诉王爷,事不宜迟,赶紧火速逃离青石坊,只是,这秘诏的书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他,否则万一他出逃不成,这秘诏便会落到聂与太子等人手中!你能办到吗?我的身份比较明显,就只有靠你传递消息了!”
少武玉忙道:“喜大人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便是!我马上就去!”
“千万小心!”
少武玉点了点头,来到房门前,透过虚掩的虚棂,向外窥视了一番。没有发现异状。便悄悄打开房门,向喜点了点头,消失在夜幕中!
喜看着少武玉远去,心中又觉得有些不妥,这份密旨颇为古怪,不说二皇子,只是让炎公道去正天威,实在是有些让他疑惑,但是那上面的印玺却又不是作假,绝对是真的,他怎么也猜不到,此时,少武卿已经在朝帝宫赶来了,只是速度很慢,他需要做的,还有很多,这一盘大戏,才刚刚开始而已!
“少秉呢,去哪里了?”
炎府之中,灯火通明,炎公道坐在大堂之上,头痛欲裂,烦闷的看着闪闪的火烛,心中愈发冷冽。
一个仆人走出来,正是炎府的管家,管家走到炎公道身边,随即赔笑道:“公子与柳大人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哼,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去,你快去青石坊把他给我找回来!”
炎公道一听炎少秉不在府中,竟然还在外面,心中烦闷更甚,摆摆手,匆匆的把管家赶了出去,管家苦笑,随即深施一礼,抄着灯笼,带着几个仆人出了府,径直朝着青石坊跑去。
街上冷冽,风雪一停,天气愈发的冷了,皇帝大行,五军换防,数十年没有宵禁过的帝京,迎来了数十年来第一个宵禁的夜晚。
“怎么了,看你愁成这样?”
看到炎公道一脸苦笑,他的夫人也是从厢房中走出,又为他斟上一杯热茶。
只是此时炎公道哪里有一点心思,皇帝走的蹊跷,若是说就这么走了,他自己绝对是不会相信的,活了数十年,他也能感觉到一点东西,不然他也活不到现在,做到现在这个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