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而起,四散飞出。铁甲骑兵终于再次形成黑龙,看起来浑身笼罩在烟尘飞舞之间,咆哮不休。城头地官兵止住了厮杀。忘记了呐喊。
齐齐的向城下那条云中飞龙望过去,屏气凝息。远远的,段青只觉得寒风激面而来,骇然对手地勇猛快急。晁纥只感觉到割面地寒风扑来,毕竟身手不凡。咬牙挺抢。竟然冲向袭来地那将。他已经看地明白。黑甲骑兵动作一致,却在于为首那将地指挥!射人射马。擒贼擒王。只要杀了来将。敌军可破。十丈……三丈……近在咫尺……不过是一瞬之间!手持长槊地大将只是抿着双唇,眼中泛着骇人的寒光。晃纥只是望见敌将还很年轻,暗想这个难道就是柳伐么?念头甚至快不过出枪,他闪念之间。长枪已经恶狠狠地扎了出去。就算对方的骑兵将他践踏成肉酱。但是他首先要杀了这个“柳伐”!
有的时候,人难免一死,就看这死是否轰轰烈烈!晃纥长枪扎出去。对方地长槊刺过来。二马交错地功夫,晃纥胯下马儿来不及长嘶。竟然斜摔了出去。晃纥一枪不中!感觉到手上空空荡荡。晃纥也觉得一颗心空空荡荡。他万般无奈。千种不甘。十分希望苍天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只要再来一次。可能一切都会截然不同。感觉到冰冷之刃透体而过。感觉到了敌将地眉目眼角都有说不出的冷酷无情,感觉到背心又是一惊,转瞬热辣辣地一片。晃纥已经飞了起来。他临死之前心有不甘。只是望着敌将。想知道他是否就是柳伐!
死在柳伐手上,也算不冤。敌将似乎明白了他地心思,已经大声喝道:“寒举在此,哪个敢拦!”
寒举?晃纥人在空中。飘飘荡荡,茫然的想。寒举是谁,寒举是谁啊,这只是一个无名小辈啊……
‘轰’的一声大响,寒举刺死晃纥之时,两军终于撞击在一起,只是一方已经迟钝。另外一方却如布满锥子的铁板一般,人飞马嘶,惨叫连连,黑甲骑兵如同惊涛骇浪般拍在对手的身上,空中人影飞舞。地上马儿悲嘶。晃纥的数百骑兵瞬间倒下了一小半。寒举人似神,马如龙,一槊刺出。刺穿了晃纥,竟然把他活生生凌空带出十数丈远。
鲜血空中喷洒。他勇猛无敌。力沉马快。身后地骑兵却是多少凝滞了片刻,段青看到这千载难逢地机会,只恨不能身生双翅飞过去。见到晃纥惨死心中痛楚难掩,嘶声道:“冲过去。困住他们。莫要让他们冲出来!”
麾下众将的两条腿毕竟不如快马,才冲了几步,黑甲骑兵阵型再变。相撞地骑兵拨马散到两旁,后方地骑兵却是飞快地插入了大理的骑兵之中。‘嚓’地一声大响。声音清脆,远传天际。紧接着就是耀眼地寒光。让整个战场为之一亮。漫天地鲜血,让所有人的双眸赤红。两队骑兵陷入近身肉搏之中。黑甲骑兵弃了长矛抽出马刀砍了过去。大理士兵们在慌忙之中匆匆接战。只是无论长矛短刀盾牌长弓都是挡不住长刀的兜头一击。矛断盾裂。长刀锋锐无比,在黑甲骑兵的沛然的冲击之下,大理军阵已经四分五裂。辛苦积累地骑兵已被黑甲骑兵屠戮了大半。
刀光闪烁中,人头飞起,剩余的骑兵已经抵抗不住黑甲骑兵的攻击。尤其见到晃纥被敌手带飞了十数丈,内心恐惧。只觉得这黑甲骑兵嗜血好杀。非人能抵!寒举长槊再挥,震飞了晃纥的尸体,冷冷下令道:“射。”
第一次带兵,他总要让柳伐放心,事实上,他从不落后于人,他也从不甘心落后于任何人!
飞箭如雨,铺天盖地地向涌过来的大理兵士们射过去。骑兵再起。向大理士兵奔去。大理的兵马见到内军精英骑兵一战尽丧,如雨地飞箭摧毁了最后的一点坚持,‘轰’的一声响,已经四分五裂地逃出去,段青竭力约束,只见到前军冲撞了后军,后面的大理士兵们挤了两旁的人马。一时间人挤人。人踩人,乱做一团,又哪里他约束地住的,此时什么大理世子,什么将军,无关紧要,都不如自己活下来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