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被窝毒死,你少武恒勇又算什么,在朕面前,你们都是奴才,都要被我踩在脚下……”
“拖出去,用节棍杖毙!”
看着聂头破血流,少武卿也懒得听他聒噪,只是冷冷的喊了一声,随即便闭上了眼睛。
就在此时,聂醒转了过来,马上跪倒在地,颤声求饶道:“陛下,陛下,陛下饶命啊,老奴一时糊涂,做下这滔天罪孽,还好陛下福泽深厚,有上帝保佑……”
额头还在不断流血,聂此时狼狈的如同流浪的猪狗一般,看着又可怜,又可笑,他装不下去了,杖毙,是要活活打死的,若是一刀下去毙命也就罢了,这杖毙打碎你全身筋骨,让你受折磨而起,这寒冬腊月,一棍下去,马上就是一道血口,纵然他全身皮肤腐烂,都不见得一日能打死,所受折磨可想而知。
“拖下去……”
少武卿早已听腻了聂翻来覆去的这些话,方才他竟敢自称为朕,就这一点,他已经是个死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陛下,陛下,陛下饶命啊……”
聂还在不断的求饶,此时少武卿再也不愿意听了,从少武卿得知聂要杀他的时候,他对聂已经不再报任何希望了,虽然他跟随自己多年,但是,一旦成为他的敌人,他觉得不会手下留情。
很快,奉天殿的两名力士将聂拖了出去,聂心若死灰,此时他还是有些不解,为何少武卿没死,他清楚的记得,他是看着少武卿死在自己手里的。
殿外,寒风凛冽,不多时,聂已经被拖到午门,就在聂走到午门的时候,砰的一声,他的那枚火折子掉在了地上。
“咯噔,咯噔……”
少武恒安慢慢赶上来,俯身拾起聂掉落在地上的火折子,笑眯眯的勾着他的肩膀,状似亲密无间,仿佛面对的不是仇人,而是一个老朋友一般。
“聂大人,你是不是觉得,装疯卖傻一番,皇上知道后,没准看在多年情份上,能赏你一个痛快,不用受那棒杀之苦?”
“你……你怎么知道?”
聂一愣,随即吃惊的望着少武恒安,表情不可思议之极。少武恒安笑着摇摇头:“聂大人啊,你身处上位太久了,几十年了吧,这装疯卖傻的技巧,你可能早已生疏。说起来,在这方面,我那大哥才是行家啊……”
少武恒安所有深意的看着聂灰败的脸色,半晌才继续道:“……说你老糊涂你可能还不承认,这装疯卖傻也得有个底线才是,你可以抄着菜刀乱砍乱杀,你可以站在殿外破口大骂,你也可以脱光了衣服在皇宫里裸奔。没准皇上知道后,可怜你多年辛劳,赏你一个痛快,甚至放你一条活路都未可知,可你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
“什么……错误?”
少武恒安转过头望向了承天殿的方向,远远的的指了指奉天殿上的龙椅,“那张椅子,可。是历朝历代皇帝心中的逆鳞,不是谁都可以坐的,更何况你还自称‘朕’,这说明什么?说明你疯了都还想着当皇帝,如此不屈不挠之人,皇上若让你死得太痛快了,我大哥,也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
看着聂目光中泛起绝望之色,少武恒安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太不小心了,我刚才进来就提醒过你的,这叫什么?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火折子,少武恒安笑了起来,关心的问道:“……你。还想把自己烧死吗?”说完少武恒安还很认真的吹了吹火折子,火折子见风即燃,发出了明亮的火花。
“王爷,小的们要行刑了,还请……”
就在此时,力士们已经将聂捆起来,手中的节棍已经紧紧的握在手中,因为凡是被处以杖刑的人,必定是死相凄惨,肠子之中的污秽之物也会被打出来,恶心之极,所以行刑的力士也不得不提醒一句。
“哈哈……”
少武恒安朗声一笑,随即挥一挥衣袖,瞬间那燃烧的火折子掉了下来,少武恒安一脚踩过,火星即灭,只有青烟在风中飘摇,少武恒安不管不顾,只是大步向前走去,没有什么理由,能让他停下来了,他不想抗旨!
聂定定的望着这青烟,眼前一黑,心也如同沉入万丈深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