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故作从容道:“先生的出现,可能令整个计划生出变化,说不定可借助先生的易容术,使我们远离邯郸赵人仍懵然不觉,所以我才要再作新的部署。”肖月潭脸容稍宽,道:“我有点明白了!”
转向乌应元道:“听说乌家的歌舞姬名闻天下,肖某怎能错过。”乌应元大笑道:“早给先生安排好了!”
项少龙知道再没有他事,溜了出去。踏出乌应元的内宅时,项少龙有种筋疲力倦的感觉。城堡内一片午后的安宁。
花园里婢女和小孩在玩抛球游戏,传来阵阵欢笑声。地上的雪早铲除干净,但树梢上仍挂满霜花冰柱。他步过时,较有姿色的婢女都向他大送秋波,频抛媚眼,以望博得青睐。
但这一向风流自赏的人只感黯然神伤。乌应元虽曾说过会把大部分人早一步调离赵境,但谁都知道那只是指直系至亲,至于较疏和眼前这些婢仆,都会被无情地舍弃,最终更成为赵人泄愤的对象。这是无可奈何的事,他项少龙亦没有办法。在这群雄割据的时代,人的命运都不是由自己操纵的。
天堂会忽然变成可怕的阿鼻地狱!他并不担心吕不韦会出卖他们,在这战争不息的土地,乌家的畜牧业对军事和经济均无比重要,以乌家父子的厉害,定可把部分资源撤出,其他的都不会留下给赵人,那将对赵国做成致命的打击,更难苟安生存,这亦是赵王自作自受的恶果。
乌应元是雄才大略的人,几年前便开始不动声色地部署一切,只瞧他看中自己的眼光,又不惜把最钟爱的女儿嫁给他,便可知他的果敢和高瞻远瞩。
只有这种人,才能在这世界快乐地活下去。后面口哨声传来。尚未来得及回头一看,荆俊已旋风般赶到他身旁,神态轻松。项少龙大奇道:“得手了吗?”
问的自然是赵致。荆俊得意万分地摇头,悠然道:“她一直不理我,最后给我跟了回家,还拿剑来赶我。”项少龙愕然道:“那我真猜不到为何你仍可像现在那么开心高兴了!”
荆俊嘻嘻笑道:“妙就妙在她亲爹原来是个书塾老师,走了出来对我严词斥责,说了大堆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言等说话。我其实一个字都听不入耳。
但看在他美丽女儿分上,装作俯首受教,他或者见我像是个读书的人材﹔竟说什么有教无类,着我每天去上学受教,学做人道理,只要过年过节送些腊肉便成。嘻!
当时赵致气得差点疯了,向着我干瞪眼,但又毫无办法,项大哥你说这精采吗?”项少龙摇头失笑,给荆俊这样的人缠上,赵致这姑娘恐怕有难了,打又打他不过,赶又赶他不走,看她怎样应付?荆俊问道:“滕大哥到那里去了?”
项少龙答道:“他有特别任务,到城外的大牧场去了。”说到这里,心中一动道:“有没有办法把以千计的战马弄得四蹄发软,不能走路?”
荆俊皱眉道:“喂它们吃些药便成,但若数目太多,可会困难一点,”项少龙心想这事应问乌应元才对,乌家的畜牧业乃世代相传,没有人比他们更在行了。
荆俊兴奋地道:“有什么事要我办的!”项少龙摇头道:“你放心去读书吧!但记着滕大哥的吩咐,不要太过荒唐沉迷,今晚还要到质子府去。”
荆俊答应一声,欢笑着去了,项少龙步入他的隐龙居,只想倒头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去想。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
项少龙回复精神,人也乐观和振奋多了,乌廷芳等自是对他悉心服侍。春盈四婢眉宇间充满忧怨,自是怪他直至今天尚未和她们真个销魂。
项少龙惟有心中苦笑,他现身陷危机,全副心力都放在如何带赢政母子脱困,故四女虽然绮年玉貌,青春迷人,但大事为重,他只有强压下冲动。
晚膳时,雅夫人的忠仆赵大跑来找他,项少龙在边厅接见,赵大坐下后,愤然道:“夫人命我等来跟项爷报告,赵王与赵穆已密谋对项爷及乌家不利。
而赵穆更私下与齐国合谋不轨,但具体动作却不清楚。赵穆因夫人至今仍拖病未让齐雨成为入幕之宾,对夫人心生防备,故对夫人府加强监视。
夫人怕影响项爷计划,暗地通知我等来协助项爷,要项爷不必顾虑夫人与小昭她们,尽速离开邯郸。”项少龙闻言心情激动不已。
赵雅这样是已然决定牺牲自己来稳住赵穆,也免得项少龙为了救她而被赵穆所乘,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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