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项少龙和郭纵同时眉头大皱。对赵致他却是故意不去碰她的眼神,匆匆一礼后,转身朝大门走去。衣袂环佩声直追而来,赵雅赶到他旁道:“让赵雅送先生一程吧!”项少龙大方道:“夫人客气了!”
赵雅伴着他在通往主宅的长廊走着,身边没有下人在旁。赵雅忽然轻扯他衣袖,停下步来。
项少龙讶然止步,低头往她望去。赵雅猛然狠很地抱住项少龙,送上朱唇痛吻着,全身贴紧项少龙的身躯扭动不已,弄得像项少龙一时不知所措,良久,赵雅才意犹未尽地分开,幽幽地道:“雅儿羡慕死纪才女了!
何时项郎才能这般把雅儿弄上手呢?”项少龙抓起她因思念自己而日渐瘦削的下巴,怜惜地道:“慢慢来,现在韩闯跟李园这般接近你,恐怕不只是贪图你的美色,我如果同时把你们都追到手,反而会惹更多麻烦。你可以告诉赵大,晚上我会来找你。”
赵雅听了这才转忧为喜,送她出夫人府。项少龙走出夫人府,夜风迎面吹来,精神为之一振。刚才他是真的动了气,这些六国的蠢人,终日只懂明争暗斗,茫不知大祸将至。却也是心情矛盾,他现在虽成了六国的敌人。
可是仍对邯鄂有着一定的感情,使他为这古城未来的命运而担忧,接着想到了自己的问题,原本看来很轻易的事,已变得复杂无比。在现今的形势下,想生擒赵穆后再把他运回咸阳,只属天方夜谭而已。
若还杀死乐乘这手握邯郸军权的大将,那就更是难比登天。来时的坚强信心,不由动摇起来。
在邯郸多留一天,会多增一天的危险。最大的问题自然因其他五国的大臣名将均集中到这里来,使邯郸的保安和警戒心以倍数升级,擒赵穆不是难事。
但要把他运走却是困难重重,想到这里,不由重重叹了一口气。蹄声自后方由远而近,由快转缓。项少龙早猜到是谁追来,头也不回道:“致姑娘你好!”赵致清脆的声音应道:“你怎知是人家跟来?”项少龙侧头望往马上英姿凛凛的赵致,微笑道:“若非是赵致,谁敢单剑匹马来寻董某人晦气。”
赵致本俯头盯着他,闻言忿然把俏脸仰起,翘首望往邯郸城长街上的星空,娇哼道:“猜错了!赵致没有闲情和你这种人计较。”项少龙知她的芳心早向他投了一半降,只是脸子放不下来。
不过现在他的心只容得下纪嫣然与赵雅,况且赵致又是荆俊的心上人,他怎么都不可横刀夺人所爱,他实在没法对自己兄弟做出这种事来。
日后他和荆俊间又是多么难堪呢?他昨晚那样迫她走,其实心底绝不好受,这一刻的赵致,特别迷人。哈哈一笑道:“那为何又有闲情陪董某人夜游邯郸呢?”
此时一队城兵在寂静无人的长街驰来,提醒他们延绵了数百年仍未有休止希望的战争,时刻仍会发生。
那些巡兵见到赵致,都恭敬地见礼。赵致策马与项少龙并排而进,漫不经意道:“你不觉得今晚开罪了所有人吗?”
项少龙哂道:“那又有什么相干,你们的孟轲不是说过‘虽千万人而吾往矣吗?’”赵致讶然望下来道:“为何孟轲是我们的呢?”项少龙差点要刮自己两巴掌。
直到这刻仍把自己当作外来人,尴尬地道:“那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说溜了口吧!”赵致惊疑不定的瞪着他,好一会后才低呼道:“上我的马来!”
项少龙一呆道:“到那里去?”赵致泠泠道:“怕了吗?”项少龙失声道:“如此共挤一骑,怕的应是致姑娘才对。”
赵致恶兮兮道:“又不见得那晚你会这般为人设想?你是否没男人气概,快给本小姐滚上来!”项少龙知她在讽刺那晚自己跳上她马背向她轻薄的事,摇头苦笑道:“你的小嘴真厉害。
不过你既有前车之监,当知董某人非是坐怀不乱的君子,这样温香软玉,我那对手定会不听指挥,会在致姑娘动人的肉体上享受一番呢!”赵致紧绷着俏脸,修长的美目狠狠盯着他道:“管得你要做什么,快滚上马背来!”
项少龙叫了声“我的天啊!”一个女人若明知你对她会肆意轻薄,仍坚持予你机会,尽管外貌凶神恶煞,还不是芳心暗许。
这确是诱人至极,亦使他头痛得要命。现在是势成骑虎,进退两难,叹了口气道:“这么夜了!有事明天才说好吗?老子要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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