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输到项少龙吓了一大跳,忙沙哑着声音道:“大王恩重,鄙人不胜感激,我只是因浸了河水,受风寒所侵,又兼失血过多,只要躺几天便没事了。
何况我手下里也有精通医道的人,鄙人吃惯了他开的药,若骤然换过别人治理,可能会弄巧反拙哩。噢!”最后那声自然是故意装出来的痛呼,还让孝成王看到他被子滑下来后露出“血水渗出”的肩胁伤口。
孝成王想不到他情况似比龙阳君更严重点,发了一会呆后,双目凶光闪闪道:“有没有见到项少龙?”旋又一拍额头道:“寡人真糊涂,忘了卿家从未见过这反贼。”项少龙心中好笑。
沉呤片晌后,孝成王又道:“今趟全仗董卿,若非卿家舍命护着龙阳君,他定然没命,那时怎向失了命根子的安厘交待,今次的和议亦休想达成了。”
项少龙心内苦笑。自己来邯郸本是为了杀人,岂知机绿巧合下,反先后救了赵穆和龙阳君,现在连他也有点不相信自己是项少龙,更遑论其他人了,故意问道:“大王必见过龙阳君了,他有没有说是项少龙干的呢?”
孝成王摇头道:“龙阳君只比你好一点,精神萎顿,不愿说话,不过若非项少龙,谁人能如此厉害。亦只有他才可与藏在邯郸的余党暗通消息,现在他成了秦人的走狗,自然要对付我们五国的人了。”
项少龙听他口气,仍不把燕国当作盟友伙伴,由此推之,这昏君尚未向李园和田单的压力屈服。孝成王见他两眼撑不开来的样子,拍拍他烫热了肩膀,道:“董卿好好休养,寡人会遣人送来疗伤圣药。”
站起来又道:“原来董卿的本领非只限于养马,往后寡人自有安排。”孝成王走后,项少龙真的支持不住,劳累欲死沉沉睡去,迷糊间,隐隐感到门庭若市,不住有人来探望他,乌果自然在旁鼓其如箕之舌,把他的伤势夸大渲染。
其实不用他赘言,只是弥漫房内的伤药气味和“不住渗出血水”的伤口,已是最强有力的说明了,到正午时份,蒲布来了,项少龙抖擞精神,和他商量一番后,门人来报赵雅来看他,蒲布忙由后门遁走。
赵雅挨到榻边,探手便摸上项少龙刚烫热了的额角,吃惊缩手道:“你生病了!”项少龙半眯着眼笑道:“没什么事!雅儿陪我睡两天就会好的。”赵雅吁出一口气道:“人家吓都吓死了。
你还有闲情来调戏人家?不过你还两眼有神,一点都不像生病呢。”项少龙心中一檩,知道赵雅看出了他唯一的漏洞。
赵雅道:“偷袭龙阳君的主使者可能是田单、李园,甚或赵穆又或是信陵君,但绝不会是项少龙。我想得到,这些人必会想得到,最清楚的该是龙阳君了。”
项少龙知道赵雅心思缜密,本只疑心信陵君一人,被赵雅这么一说,信念立时动摇。他自然知道这事与赵穆无关,但田单和李园均有杀死龙阳君的动机,都是凶嫌。
魏国的权力斗争,主要是魏王和龙阳君的一方,跟以信陵君为首那一派系的角力。龙阳君更是安厘的命根子,若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安厘定会对信陵君生疑,并要置之死地。
魏国内乱一起,最大的得益者自然是十分想瓜分三晋的齐楚两大强国了,现在人人认为秦国内部不稳,无暇外顾,想向外扩张势力,正是其时。项少龙正在苦恼时,赵雅忍不住娇躯前俯,低头以香唇印在他嘴上,温柔地吐出香舌。项少龙回应吸吮着她灵活的舌头。
同时探出色手,揉捏着她丰挺的酥胸。赵雅倾身相就,全身抖颤,春情荡漾。正销魂间,赵雅猛地抽身后退,脸红如火,娇喘连连道:“看你有伤在身,先饶过你这次。”又横他一眼道:“等伤好了后!人家要你怎样赔我,你就怎样赔我!”
项少龙虽欲火焚身,却也知现在不宜,叹一口气道:“好啊,到时连本带利一起赔,你可得照单全收喔!”赵雅脸蛋一红,娇媚笑着袅娜去了。
她前脚才走,纪嫣然芳驾即临,见到项少龙可怖的模样,热泪立时夺眶而出,到知道真相时,始化忧为喜。项少龙坐拥着满怀芳香的美人道:“你见过龙阳君没有?”
纪嫣然欣然道:“你这人真厉害!什么都瞒你不过。唉!我竟是最后一个知道你受伤的人。心焦如焚时,还要强迫自己先去探那爱扮女人的家伙,以避嫌疑。
这还不止,来见夫君时,又要以野女人的身份拜见自己夫君的如夫人,给她以审犯的目光语气拦路盘问,夫君啊!你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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