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呈上给储君定夺,权力极大,等若王城的城守,管辖城卫的廷官。”
小盘皱眉道:“但这职位已由腾胜负责,此人德望颇高,备受军方尊敬,如若动他,恐军方会有反对的声音。”李斯道:“储君可再用升调的手法,以安腾胜之心。”
小盘煞费思量道:“现时内廷最重要的职位,首推禁卫统领,那已由昌平君兄弟担当,其次是李卿的长史,负责一切奏章政令的草议,接着就是内史官了,其他掌管田猎的佐戈官,负责礼仪的佐礼官,主理宾客宴会的佐宴官等诸职位,均是低了几级,我倒想不到有什么位置可令腾胜满意。”
在这些事上项少龙并没有插口的资格,因对于内廷的职权,他可说是一窍不通。尚幸听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包公,灵光一现道:“既有内史,自然也应有外史,这新职等若王廷对外的耳目,专责巡视各郡的情况,遇有失职或不当的事,可直接反映给太子知晓,使下情能上达,腾胜当对此新肥缺大感兴趣。”
小盘拍案叫绝道:“就如此办,此事必得母后支持,吕不韦亦难以说话,不过他若是反对就更理想了。”李斯赞叹道:“项大人真是思捷如飞,下官佩服之致。”
项少龙道:“最好能在王宫内拨出一间官署,作嫪毒办事之所,那嫪毒便可聚众结党,与吕不韦打对台了。”小盘失笑道:“那不如就在新相府对面找个地方好了,打对台自然须面对着面才成。”
三人对望一眼后,终忍不住捧腹笑了起来,吕不韦这回可说是作法自弊,他想出了以嫪毒控制朱姬的诡谋,怎知不但使朱姬对他“变心”还培养了个新对头出来。
这时内侍入禀,说琴太傅来了,正在外间等候。小盘露出欢喜神色,先吩咐李斯如刚才商议的去准备一切,待李斯退下后,长身而起,向项少龙低声说心事道:“不知如何,自王父过世后,我特别欢喜见到琴太傅,看到她的音容颜貌,心中一片平宁,有时给她骂骂,还不知多么舒服,奇怪是以前我并没有这种感觉。”
又再压低声音道:“除娘、师傅和琴太傅外,再没有人敢骂我了,先王和母后都从不骂我。”项少龙忍不住紧拥着他长得相当粗厚的肩头,低叹道:“孩子!
因为你最需要的是妮儿这般值得尊敬的娘亲,等你统一六国后,就能安心把她接回咸阳享福了。”
小盘两眼红了起来,有点软弱地靠入他怀里,像小孩要躲进父亲的保护之下。项少龙明白他的心态,自充当了赢政的角式后,这孤苦的小孩很自然地把疼爱他的父王母后当作了父母,对朱姬更特别依恋。
可是庄襄王之死,却使这幻觉破灭了,朱姬终是重实际的人,并不肯为庄襄王与吕不韦反目,再加上嫪毒的插入,使小盘知道朱姬代替不了正气凛然的生母妮夫人。
而琴清则成了他最新寄托这种思母情怀的理想处所了,项少龙低声道:“等心情平复后,该出去读书了。”小盘坚强地点头应是。
项少龙放开了他,步出门外。穿过连廊,来到外堂,琴清修长玉立的优美娇躯,正凭窗而立,凝视着外面的园林,若有所思。项少龙忍不住来到她身后,轻轻道:“琴太傅在想什么呢?”
琴清应早知他会路经此处,没有丝毫惊奇的表现,亦没有别过身来,淡淡道:“项大人有兴趣想知道吗?”只是这句话,可见她对项少龙非是无情,因语意已超越一般男女的对话界限。
尤其在她这一向对异性拒诸千里的人来说,情况更不寻常。项少龙吃了一惊,但势不能就此打退堂鼓,兼之心内实在喜欢与她接近,硬着头皮道:“嘿!
若没有兴趣也不会问了。”琴清倏地转过娇躯,冰冷的俏脸就在项少龙伸手可触处,美眸射出锐利的神色,淡然自若道:“琴清正在想,项大人知道琴清在这里时,会不会绕道而走呢?”
项少龙登时招架不住,干笑道:“太傅太多心了,唔!你见着了嫣然她们没有?”这性子刚烈执着的美女寸步不让道:“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琴清最恨的当然是害主欺君的奸佞之徒。
其次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又以保护女性为己任作幌子之辈,其实却是视我们女子如无物的男人,我有说错你吗?”
项少龙早领教过她的厉害,苦笑道:“看来在琴太傅心中,小弟比吕不韦好不了多少。唉!我早道歉了,只是说错一句请太傅到巴蜀陪华阳夫人的话吧!到现在仍不肯放过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