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点的时间,只要你不是对她全无意思就成了。
不过我最明白嬴盈的性格,报复心重,她定会弄些事出来,使你难过,唉!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了。”今趟轮到项少龙来安慰他。
昌平君把项少龙送至宫门,两人才分手。项少龙返回衙署,滕荆两人均到了西郊去,联同昌文君布置明天田猎大典的事宜。
他处理了一些文书工作后,有人来报,周良夫妇求见。项少龙还以为他们今早已被送离咸阳,至此才知他们仍留在衙署里,忙着人把他们请进来。坐定后,项少龙讶道:“贤夫妇为何仍留此不去呢?”
周良不好意思地道:“小人和内人商量过了,希望能追随项爷办事,我家三代都是以造船为业,不知项爷有否用得着小人的地方?”
项少龙凝神打量了两人,见他们气质高雅,不似普通百姓,禁不住问道:“贤夫妇因何来到咸阳呢?”周良道:“实不相瞒,我们原是宋国的贵族,国亡后流离失所,她”
看了乃妻一眼后,赧然道:“她并非小人妻子,而是小人的亲妹,为了旅途方便,才报称夫妇。今次到咸阳来是碰碰运气,希望可以弄个户籍,干点事情,安居下来。”
项少龙为之愕然。周良的妹子垂首道:“小女子周薇,愿随项爷为奴为婢,只希望大哥有出头的日子。”
项少龙细审她的如花玉容,虽是不施脂粉、荆钗布裙,仍不掩她清秀雅逸的气质,难怪吕邦不肯放过她,心中怜意大起,点头道:“贤兄妹既有此意思,项某人自会一力成全,噢!快起来!
折煞我了。”两人早拜跪地上,叩头谢恩。项少龙这二十一世纪的人最不惯这一套,忙把他们扶了起来,深谈了一会后,手下来报,太子丹来了。
项少龙着人把周良兄妹送返乌府,由陶方安置他们后,才到大堂见太子丹。与太子丹同来的还有大夫冷亭、大将徐夷则和那风度翩翩的军师尤之。
命亲卫退下后,项少龙微笑道:“太子是否接到消息了?”太子丹佩服地道:“项统领果有惊人本领,李园真个要立即赶返楚国,不知统领使了什么奇谋妙计呢?”
项少龙避而不答道:“些微小事,何足挂齿,只不知太子是否决定与项某共进退呢?”太子丹识趣地没有寻根究底,把手递至他身前。项少龙伸手和他紧握了好一会,两人才齐声畅笑,两对眼神紧锁在一起,一切尽在不言之中。对太子丹来说,眼前最大的威胁,并非秦国。
而是田单这充满亡燕野心的强人。放开手后,太子丹道:“此事我不宜出面,若我把徐夷乱的五千军马,交与统领全权调度,未知统领是否觉得足够呢?”尤之接入道:“鄙人会追随统领,以免出现调度不灵的情况。”
项少龙喜出望外,想不到太子丹这么爽脆和信任自己,欣然道:“若是如此,田单休想能保着项上人头。”
又商量了行事的细节后,太子丹等才告辞离去。项少龙心情大佳,忽然强烈地思念着娇妻爱儿和田氏姐妹,遂离开衙署,往琴府去也。
赶到琴府,寡妇清在大厅接待他,道﹕“嫣然妹她们到了城外试马,准备明天田猎时一显身手,我有点不舒服,所以没有陪她们去。”项少龙关心地道﹕“琴太傅没有事吧?”
表面看来,她只是有点倦容。琴清垂首轻摇道﹕“没有什么!只是昨夜睡不好吧!”起头来,清澈若神的美目深深注视着他道﹕“我有点担心,昨天黄昏时我由王宫返来,遇上到咸阳来参加田猎的高陵君,打了个招呼,他表现得很神气,真怕他会弄出事来。”
高陵君就是因华阳夫人看上了庄襄王,致王位被夺的子傒了,项少龙吃了一惊,知道由于自己忙于对付田单,把这个人忽略了。
龙阳君曾说高陵君与赵使庞煖有密谋,当时并不太放在心上,究其原因,皆因没有把庞煖当是个人物,现在给琴清提醒,不由担心起来,琴清道﹕“或者是琴清多疑吧!有你保护储君,我还有什么不放心哩!”
项少龙暗忖﹕若要公然起兵叛变,怎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最怕是阴谋诡计,防不胜防吧!唔!这事应该通知吕不韦,分分他的心神,对自己亦是有利无害。他应比自己更紧张小盘的安危。
琴清见他沉吟不语,幽幽一叹道﹕“昨天陪太后共,那讨厌的嫪毒整天在身旁团团转,恶形恶状,真不明白太后怎会视他如珠如宝。”项少龙苦笑道﹕“他是名副其实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可惜没有多少人能像琴太傅般,可看穿其中的败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