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储君前却能表演飞针绝技。现在谁都知道你不给面子人家了,这笔账该怎么和你算?”项少龙恍然大悟,知她在看了自己那手超水准的飞针后,心中生出爱慕之情。
表面虽是来兴问罪之师,暗里却隐存投降修好之意,所以才要撇开其他女儿军,独自前来找他。
项少龙踏前两步,到离她不足一尺的亲密距离,气息可闻下,微笑道:“好吧!算我不对,不过腿伤确非凭虚捏造,我大可脱下裤子给你检查!”
嬴盈俏脸飞红,跺足大嗔道:“谁要检查你?我要你再掷给我们看。”项少龙大感头痛,若掷不回上次的水准,他就要露出虚实了,苦笑道:“今天我掷针时,伤口又迸裂了开来,让我们找别的事儿玩吧!”嬴盈果然对他态度大有好转,天真地道:“那玩什么好呢?”项少龙听得心中一荡,想起她兄长曾说过秦女上承游牧民族的遗风,婚前并不计较贞操,而嬴盈更是风情得很,眼光不由落在她比一般同年纪女孩丰满多了的胸脯上,道:“你的营帐在那里?”
嬴盈整块俏脸烧了起来,大嗔道:“你在看什么?”退后了小半步,变成紧贴后面的营帐。项少龙哑然失笑道:“那个男人不爱看女人的身体,嬴大小姐何用大惊小怪?这样吧!初更后我到你的营地来找你,到时给足你面子,好让你出了这口气。”
嬴盈高兴起来,笑靥如花道:“一言为定了。”项少龙俯前细看她那对美丽的大眼睛道:“到时不要又布下陷阱来害我,哼!”嬴盈明知这男人对自己骄人的酥胸意图不轨,仍挺起胸脯不屑地道:“谁有闲情去害你哩!记着了!假若你失约的话,嬴盈一生一世都会恨你的。”
项少龙运力一勾,嬴盈娇呼一声,娇躯往他倒过来,高耸的胸脯立时毫无保留地贴上他宽敞的胸膛,但她却没有责怪他,横了他一眼后道:“我的营帐在王营之西,旗是紫色的,帐门处绣了一朵紫花,切莫忘了。”
再甜甜一笑,小鸟般飞走了,项少龙想不到这么轻易与她和解,喜出望外,暗忖难怪秦人这么欢喜田猎,因为田猎正是求偶的绝佳时节也。
晚宴的场所选上了露天的旷野,四周是林立的营帐、木寨和寨壁。小盘和朱姬的主席设在北端,其他三方摆了三排共六十多席,每席四至六人,席与席间满插着火把,烈火熊烧,充满了野火会的气氛。
酒当然是这种场合不可缺的东西,食物则全是猎获物,飞禽走兽,式式俱备,肉香盈鼻,感觉上火辣辣的,别饶风味。
除了高陵君和田单托词不来外,所有王族公卿全体出席,其中除了像鹿丹儿、嬴盈、纪嫣然这类贵胄将官的亲属外,就是田猎时表现最佳的入选者了。
纪嫣然、乌廷芳、赵致与秀夷四女与琴清同席,累得连鹿公都不时要朝这居于朱姬左侧处的首第三席望过来,其他定力差得多的年轻人就更不用说了。
首席处坐的是太子丹和徐夷则,不时和朱姬谈笑着。纪嫣然仍是那副舒逸闲懒的风流样儿,像不知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小盘还是初次主持这么大场面又是别开生面的宴会,正襟危座,神情有点不大自然。
但最紧张的仍要数坐在朱姬后侧侍候的嫪毒,因为朱姬刚告诉他:待会储君会公布擢升他为内史的事了。
不过最惨的却是项少龙,被安排到小盘右侧吕不韦那第一席处,一边是吕不韦,另一边则是木无表情的吕娘蓉和管中邪,莫傲则照例没有出席,既因职份不配,也免惹人注目。
各人先向小盘祝酒,由吕不韦说了一番歌功颂德的话后,接着小盘举盏回敬群臣,宴会就这么开始了。
吕不韦起立向隔了徐先那席的鹿公敬了酒后,坐下来向小盘道:“听说储君你射下一头大雁,此乃天大吉兆,我大秦今年必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了。”小盘欣然举杯道:“右相国,寡人和你喝一杯。”
吕不韦忙举杯喝了,旁边的项少龙看得心中喝采,吕不韦的演技固可取得终身成就奖,小盘大概亦可以得个最佳男主角奖,因为他正是这战国时代的真正主角。
管中邪的声音传来道:“项大人待会在储君主持的晚艺会上,肯否再表演一趟五针同发的惊世秘技?”项少龙心中暗骂。
别过头去,立时发觉他两人正夹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吕娘蓉那种尴尬僵硬的气氛,先向吕娘蓉点头微笑,才对管中邪道:“献丑不如藏拙,我还未看过管大人铁弓的威力,管大人会否偿我所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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