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不由往李斯望去。李斯澄清道:“这确是储君自己想出来的,与我无关。”小盘得意地道:“李卿猜的是火攻。
但寡人却认为水攻更为厉害一点,若能在水内放上一批巨木,什么桥梁都要给它撞断,再派人乘筏攻来,只是发射火箭就可以烧掉沿河的营帐了。”项少龙登时对小盘刮目相看,今趟真的给这未来的秦始皇一次大发神威的机会了。
接着小盘指着地图说出高陵君进侵的各种可能性,更指出吕不韦会如何利用种种形势,达到杀死反对他的人的目的。说来头头是道,听得项少龙和李斯呆了起来,对他思考的精到缜密,惊叹不已。
最后小盘苦笑道:“寡人最大的问题,就是想到太多的可能性,只觉我们处处都是破绽,不知该用那种方法应付,才是最有效。两位卿家可为我解决这问题吗?”
项少龙忍不住笑道:“兵法中最厉害那一着叫随机应变。储君放心,只要我们把握到他发动的时刻,先发制人,定可把高陵君和他的人一网打尽。
而吕不韦也只能干瞪着眼。这事交给我和昌平君兄弟去准备,到时储君亲自发号施令,向所有不知储君厉害的人显点颜色好了。”小盘拍几叹道:“没有人比太傅和李卿家更明白我的心意了,就照这样去办吧!”
李斯恭敬道:“微臣和项大人会不断把最新的消息禀上储君,再由储君定夺的了。”小盘欣然点头,忽地岔开话题道:“太傅的五弟荆俊身手既了得,人又忠心坦诚,寡人非常喜欢他,项太傅给寡人想想,有什么可以奖励他的呢?”
项少龙忍不住搔头道:“他的官职已相当高了,且时日尚浅,理该让他多点历练,才可考虑升迁的问题。”
小盘笑道:“他是否对鹿丹儿很有意思呢?假设鹿公不反对,寡人可玉成这美事,免得落入管中邪这奸贼的手上。”
项少龙不由想起管中邪被自己抢先与赢盈成其好事时的愤恨眼神,心中凛然,此子却有可能转向鹿丹儿下手,点头道:“有储君这句话就成了。”小盘欣然道:“寡人是乐得如此,暂时寡人仍不想有婚嫁之事,因等着要做的事实在太多了。”
离开小盘的主帐后,碰上昌文君,给他一把抓着,扯到一角道:“我的妹子对少龙态度大有改善,快乘胜追击,速战速决,好了却我们兄弟俩这件梗在胸口的心事。”
项少龙心中好笑,终忍不住对昌文君道:“小弟已圆满达成交代任务,你们兄弟俩可以不用再烦我哩!”昌文君一呆道:“项统领已经跟妹子”项少龙笑笑点头,拍了拍他肩头,留下喜不自胜地昌文君迳自去了。
琴清的营帐位于主营的后方,与朱姬的太后鸾帐,十多个营帐,住的全是王族内有身分的女性,四周特别以木栏与其他营帐隔了开来,守卫严密。项少龙虽有资格通行无阻。
但仍不敢坏了规矩,报上来意后,由禁卫通传,不一会琴清的一名贴身小婢走了出来,告诉他纪嫣然诸女刚离开,琴清则已就寝了,项少龙明白到琴清不想在这种情况和时刻见自己的心情,连忙施礼告退。
天尚未亮,项少龙就给田贞田凤两姐妹唤醒了,前晚没阖过眼,昨天又辛劳整天,这一觉熟睡如死,刚搂紧了乌廷芳,便人事不知,直至此刻。
到了帐外,在日出前的黯黑下,纪嫣然四女为他的伤口换药,发觉已大致痊癒,只是以后难免会留下一道箭疤。他身上早伤疤处处,也不在乎再多一道战绩了,此时荆俊领了一名青年来见他,介绍道:“这是桓齮,项统领该记得他,桓齮不但是第一天田猎成绩最佳的人,昨晚又连胜三人,储君封了他作偏将,调到我们都骑军来服役,请项统领指派他工作。”
桓齮跪下施礼道:“桓齮叩见统领大人。”项少龙心想难怪这么眼熟,温和地道:“站起来!”桓齮矫捷如豹地弹了起来。
项少龙见他眉清目秀,两眼精光闪闪,极有神气,身形高挺,虎背熊腰。又见他有纪嫣然诸女在旁,仍是目不斜视,心中欢喜道:“桓齮你出身何处,有没有从军的经验?”桓齮不亢不卑地道:“小将乃北地人,自幼学习兵法武技,曾在王剪将军麾下戍守北疆,职级至裨将。”
接着露出恳切神色,有点不好意思地道:“今趟是王将军命小将代表北戍军回来参加田猎,王将军曾指点小将,若侥幸获赏,必须要求跟随项统领大人,才有望一展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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