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三女一孩均要人牵马而行,故速度甚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了,一路上两队人间再没有交谈,只那庄孔不时指点路途上的风光,使项少龙有参加旅行团的优悠感觉。
到了晚上宿营时,庄夫人等均躲在帐里进食。更没有说话的机会了,就这样走了五天路,楚境终在望了,这晚又如常紮营休息,项少龙则和纪嫣然二女和一众铁卫,围着篝火,一边烧烤打来的野味,随口谈笑。
庄孔等则在营地另一端吃他们的干粮,婉拒了项少龙礼貌的邀请。满月高挂中天,照得附近山野一片金黄,远方的雪峰,更是闪烁着神秘诡异的异芒。间有狼嗥传来,又使人感到这宁静平和的山野,仍是危机四伏。
赵致如释重负地道:“再过两个山头,我们便可踏足平地,真是好极了,恨不得现在就立即天明。”纪嫣然挨近项少龙轻轻道:“他们都很紧张呢。”
项少龙望向庄孔等,果然发觉他们沉默得可以,又有点坐立不安,点头表示同意后,却找不到可说的话。人家既不肯告诉你,问来也没有用,况且到了楚境后,自顾尚且不暇,那还有本领去理别人的闲事。
这时附近传来一阵狼嗥,乌光向荆善笑道:“你的老朋友又来了,叫你动手时不要留情,否则就要用牙齿来和你亲热了。”荆奇神色凝重道:“我看狼群是来报仇。”
荆善亦皱眉不语。乌言着奇道:“你当狼是人吗,竟懂得记仇。”荆奇道:“此事一点不假,马有马性,所以认得谁是主人。狼亦有狼性,故知道谁是仇人有啥稀奇。”
赵致胆子最小。心寒起来道:“那你们还不快想些应付的办法出来,”项少龙亦是心惊肉跳,因为所处虽是靠崖台地,但三面都是斜坡,树木繁茂,若窜几十头或几百头狼出来,确非是闹着玩的一回事,有一挺重机枪就好了。
乌舒在众铁卫中最是冷静多智,微笑道:“二夫人吩咐,敢不从命,不过可否待我们填饱肚子后,有了力气,才去工作。”赵致娇嗔地向项少龙投诉道:“乌舒这小子在耍人家,致致又没说不让他吃东西。”
项少龙哈哈笑道:“那羊腿快给烤焦了,还不取下来上盘,我的二夫人有东西吃,什么都可忘了。”纪嫣然娇嗔道:“致致是馋嘴鬼吗?说得她这么不堪,我要为她讨回公道。”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膳后荆善等兴高采烈去布置陷阱,一副惟恐恶狼不来的样子,教人又好气又好笑。纪嫣然两女亦去了凑热闹,反是项少龙偷得空闲,一个人坐在篝火前发呆,思前想后,喜怒哀乐一一掠过心头。
就在此时,庄夫人揭帐而出,向项少龙盈盈而来,身穿素白的长襦衣,加上件白色的长披风,戴着一顶缀上明珠的帽子,垂下面纱,活像由幽冥来的美丽精灵。项少龙有点愕然地望着她,直至她来到身旁施礼坐下时,才道:“庄夫人睡不着吗?”
在气息可闻的近距离里,借着火光,那谤再无遮蔽的作用,只见她面上线条轮廓有种古典的优雅美态,虽及不上琴清的惊心动魄,但已是难得的美人儿了。
她水汪汪的眼睛反映着篝火的光芒,烁动变化,专注地凝视项少龙,忽地幽幽一叹道:“心中有事,怎睡得好呢?”
这么多天来,项少龙尚是首趟和她如此接近地对话,不由涌起异样的感觉。点头道:“夫人的事,实不必告诉在下。”庄夫人见他盯着自己的脸庞,低声道:“壮士是否可看到妾身的模样。”
项少龙有点尴尬道:“在这角度和火光的映照下,确多少看到了一点,”心中却在嘀咕,这些话颇带有点男女挑情的味道,难道她要色诱自己,好使他去为她办某一件事?这庄夫人使他联想到平原夫人和晶王后,像她们这种成熟和年纪较大的美丽女性,再不像少女时代的纯洁,想法便实际多了。
最懂利用本身的条件,以美色去达到某一目的。庄夫人垂下螓首,幽幽道:“壮士今次往楚,真的是去收购黄金吗?”
项少龙想不到她这么直接了当,不敢迟疑答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是为了黄金,谁愿长途跋涉,仆仆风尘呢?”
庄夫人默然不语,似在嘴嚼他“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两句精警句子,好一会才抬起头来道:“项壮士出口成文,言之有物,当是非常之人。
况且两位夫人均为人间绝色,气质高雅,贵属更无一不是高手,若说会为区区财货四处奔波,妾身应该相信吗?”项少龙矢口不认道:“黄金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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