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庭去。李嫣嫣不悦道:“站住!你究竟有没有听到我的话。”
项少龙坦然道:“小臣因不大把自己的人头当作一回事,所以并没十分在意,但若太后说这样哀家就会不高兴。那纵使五马分尸,我也会至死凛遵。”
李嫣嫣先是杏目怒睁,但听到最后几句,神色渐转柔和,叹了一口气道:“你若非大奸大恶的人,就是坦诚正直的人,滇国出了你这种人材,复国有望了,去吧!以后我都不想见到你了。”
项少龙愕然道:“太后刚才不是着太国舅爷命我们入宫吗?”李嫣嫣没好气地道:“你当那么容易见到我吗?快滚!”项少龙苦笑道:“若太后真的要我滚出去,我情愿给你杀了,太后有听过士可杀不可辱吗?”
李嫣嫣显是未听过,只觉此人妙语连珠,引人入胜,实平生罕见,更不宜和他多接触,一副给他气坏了的样子,转身往大门走去。
项少龙乘机退到庭院裹,快步来到后厢处,心中仍被李嫣嫣的倩影填满时,推门便要出去,香风飘至,一道人影朝他直撞过来。心神恍惚下,项少龙只知对方是一名女子,那敢让对方撞入怀内,伸手去按对方香肩。
那女子惊呼一声,伸手按上他胸口,借了点力,退了开去。后厢中传来数声女子喝骂的声音。项少龙和那差点撞个满怀的女子打了个照脸,吃了一惊,她不是嫁了给李园的郭秀儿还有何人。
随在郭秀儿身后的婢女声势汹汹地一拥而上,给郭秀儿一手拦着,娇喝道:“不得无礼,还是万瑞光将军,太国舅爷的朋友。”大有深意地狠狠看了项少龙一眼后,施礼道:“先生请恕妾身走路时没带眼睛。”
项少龙隐隐感到郭秀儿识穿了他的身分,但又不知破绽出在何处,大感头痛,可又是心中欣悦,还礼道:“请太国舅夫人恕我冒犯之罪才是。”
郭秀儿向身后四婢喝道:“还不给我去看看太后走了没有吗?”四婢少有见到这温婉娴雅的夫人如此疾言厉色,虽嘀咕此人不知是何来头,仍匆匆领命去了。
郭秀儿柔声道:“将军要走了吗?让妾身送将军一程吧!”领路而行,到了后门处,对把守后门的两个门卫道:“给我去为万将军唤辆马车来。”其中一人应命去了。
郭秀儿找个藉口使开了另一守卫,到只剩下两人时,低声道:“项少龙!我想得你好苦,你为何会到这里来呢?是否想对付秀儿的夫君呢?”
项少龙这才真的知道她果然看穿了自己的伪装,叹道:“你怎知道我是项少龙呢?”郭秀儿低声道:“我刚才手按到你胸口时,摸到了那凤形玉坠子,我自幼便把玩它。
当然认得了!秀儿很高兴,你真的一直悬着它。”项少龙这才恍然。郭秀儿幽幽道:“少龙可否放过秀儿的夫君呢?”项少龙心中一阵感动,郭秀儿若要他死,只要娇呼一声,他就完蛋了。
可是她纵是猜他来刺杀李园,仍不肯这么做,只是向自己求情,可知她是打定主意怎都不肯出卖自己了,忍不住道:“他疼你吗?”郭秀儿肯定地点了点头,旋又叹道:“那又有什么用,他太多女人了!”
项少龙当然知道李园风流自赏,认真地道:“秀儿放心,我今趟来绝非为了他。”到马车远去后,郭秀儿才神伤魂断的返回院内去。马车才驰出宫门,便有两骑飞至,其中一人项少龙认得是斯文秀气的东闾子,这人曾在邯郸的比武场上大出风头,与另一剑客楼无心乃李园手下最著名的两大高手。
东闾子恭敬地勒马间好,道:“太国舅爷在偎红楼等候万爷,让小人领路。”另一人早吩附了御者改道,项少龙笑道:“何用领路,车子不是正朝那裹去吗?这位壮士高姓大名。”
东板子有点尴尬,在寿春他们已惯了这种横行无忌的作风,干咳一聋,为他报上名字,此时蹄声响起,一队二十多人的骑士避面而来,带头看年约二十许,身穿贵族的武士服,面相粗豪,身形壮硕,一看便知是勇武过人之辈,双目盯到东闾子,立时射出两道寒芒,神情兴奋。
东闾子见到这青年,冷哼了声,低声对项少龙道:“万爷!这是春申君第七子黄战,为人好勇斗狠,在寿春论骑射剑术乃数一数二的人物,太国舅爷曾有严令,禁止我们开罪他,他若有言语上的不敬,万爷请多多包涵。”
项少龙暗忖原来是寿春的贵族恶霸时,黄战已在前方拦着去路,从人左右散开,竟把整条路的交通都截断了,东闾子施礼道:“东闾子向黄公子请安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