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项少龙沉声道:“这正是我横梗心中的事。李兄不是与田单结成联盟吗?”李园狠声道:“不要再说这忘恩负义的老狐狸了,来到寿春后,发觉春申君的形势比我好,立即倒戈相向,靠向了他们那一方,昨天才搬进了春申君府去,还把我的计画向春申君和盘托出,幸好我在春申君府里有人,否则死了都不知是什么一回事呢。”
项少龙这才恍然,笑道:“原来如此!”李园耄脸一红道:“项兄怎么会知道田单到了这裹来呢?”隐瞒他再没有意思了。
项少龙把事实和盘托上,听得李园不住大叹他好运气。弄清楚来龙去脉后,李园正容道:“要项兄完全信任我,当然不容易。现在项兄应知我形势恶劣。
而我亦知项兄要杀田单和为滇人复国两事均是难之又难,但假若我们两人联手,说不定所有这些没有可能的事,均会迎刃而解。”
项少龙点头道:“这样两全其美的事,谁能拒总,但我却首先要弄清楚一件事,李兄是否知道吕不韦要借你楚人之手杀死徐先的阴谋呢?”李园道:“当然知道。
但我李园怎会中吕不韦之计,假设徐先死于我楚人手上,而徐先还是因吊祭先王而来,后果确是不堪想像。”换了以前,项少龙定不会相信李园的话。
但现在已清楚他的立场,更知在寿春能呼风唤雨的人仍是春申君而非李园,便没理由怀疑他。
此刻的李园最关心的事,首先是保命,然后才谈得到夺权。只看今午春申君第七子黄战对东闾子的气焰,便可见其余。李园忽地剧震道:“不好,”项少龙吓了一姚道:“什么事?”李园脸上血色退尽,拍案大怒道:“春申君真不识大局。
为了讨好田单和吕不韦,竟做出这种蠢事来。”项少龙的心直往下沉。李园脸如死灰道:“十五天前春申君第六子黄虎率领三千家将,坐船西去,那是我们收到徐先来寿春的消息后的一天,我当时已有怀疑。
但想不到春申君如此临老糊涂,不知轻重。”项少龙叹道:“事实上春申君和田单一直都有勾结,你可能尚未知赵穆实是春申君第五子,当年嚣魏牟便是应春申君请求到魏国来杀我。”
李园听得目瞪日呆,始知被田单利用了,而自己还推心置腹,妄想借助齐人之力对付春申君。项少龙伸出手来道:“这个盟约缔成了!”
李园大喜,伸手和他紧握善道:“我是总对信任项兄的。”旋又有点尴尬地道:“但我却知项兄仍不敢完全信任我,现在我向天立誓,若有违此钓,教我万箭穿身而亡。”
项少龙心中暗赞,因为李园若不能嬴得他完全的信任,他定要处处防他一手,那么这样的合作就不会完美了,想想也觉好笑,不太久前两人还是你要我死,我想你亡,现在形势利害所迫下,却变成了战友。
李园精神大振,道:“第一步我们就先杀死李令,给他们来个下马威如何?”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大笑起来。
充满棋逢敌手的味儿。项少龙把李园送到宅外,三十多名亲卫等得颈都长了,李园上鞍前,低聋道:“嫣然是否来了?”项少龙微微点头。
李园沉吟片晌后上首笑道:“我真的很羡慕项兄。”项少龙道:“想见她吗?”李园先是露出惊喜之色。
旋又摇头道:“相见等如不见,项兄请代我向她问好,告诉她纪嫣然是我李园心中最敬爱的女子。”仰天一笑,登上马背,领善众亲随旋风般驰出大门外。项少龙慨然一叹。
摇摇头,返回宅内去,正想回去见纪嫣然,向她报告此事,半路给庄夫人截着,把他扯到一闲无人厢房去,低聱道:“李园和你说了什么?”
项少龙想起她刚才对李园意乱情迷的态度,心中微微有气,淡然道:“都是些动刀动枪的事,没什么特别的。”庄夫人俯过来细审他的眼睛,看得他浑身不自然时,笑餍如花柔声道:“少龙有点妒忌了,妾身真高兴。”
项少龙索性把脾气发出来道:“这并非妒忌,而是没有一个男人喜听女人当着他脸说愿为另一个男人为牛为马,这是尊重或不尊重的问题。放开你的手好吗?”庄夫人挽得他更紧了。
凑到他耳旁吐气如阑道:“若我要说的对象,是项少龙而非李园,同样的话就该改作为妾为婢了,少龙明白那分别吗?”项少龙哂道:“我岂是那么易骗易哄的人,夫人敢说对李园没有动心吗?”说到这裹,心中一动,知道自己确是对庄夫人动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