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知他最忌就是朱姬对自己余情未了,若不能释他之疑,休想争得合作机会,低声道:“我告诉太后,徐先是春申君奉吕不韦之命刺杀了的。”嫪毒愕然望着他。
项少龙扼要地作了解释,然后叹道:“若让左相之位落到吕不韦的人手内,那时连储君和太后都要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嫪毒怔了一怔,沉思起来,这正是项少龙的高明处。要知嫪毒野心极大,而他的唯一凭藉就是朱姬。假若朱姬失势,他不但权势尽失,还得像以前般要仰吕不韦的鼻息做人。人性就是那样,未尝过甜头还好,尝过后就很难舍弃了。
若要嫪毒再做回吕不韦的奴材,比杀了他更令他难受。项少龙微笑道:“假若我没有猜错,吕不韦和管中邪现在一定用尽方法来笼络大人,就像他以前笼络我那样。”
嫪毒瞅了他一眼道:“请恕嫪某宜言,项大人为何打一开始就对我那么看重呢?”项少龙以最诚恳的表情道:“这原因我只可以告诉嫪兄一人,为的就是太后,我和储君都希望她能快乐。
但我们却不能让她不感寂寞,加上我对嫪兄又一见喜欢,这样说,嫪兄该明白我的心意了吧!”嫪毒忍不住道:“项兄是否想在下支持你登上左相之位?”
项少龙暗骂他以小人之心度自己君子之腹。面上却装出不甘被误解的神色,忿然道:“若我要当左丞相,先王在位时早已当了,嫪兄该不会不知道此事吧。”
嫪毒当然知道此事,忙道:“项兄请别误会,我只是在想,除了你外,谁还有资格和王绾争呢?”
项少龙知他意动,叹了一口气道:“让我先说几句题外话,所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项少龙亲手把太后和储君带到秦国来,本想就此归隐,与娇妻美妾们安享田园之福,这可说是我的梦想。
岂知吕不韦这老贼多番欲置我于死地,所以我才要与吕不韦周旋到底。吕贼授首的一天,就是我项少龙离秦之日,若违此誓,天诛地减,嫪兄可明了我的心意了吗?”
嫪毒呆看了他一会后,伸出手道:“我明白了!”项少龙知他已被彻底打动,伸手与他相握,沉声道:“昌平君为左相,王陵代鹿公,嫪兄同意吗?”嫪毒失声道:“什么?”
项少龙离开嫪府后,领着十八铁卫,来到门禁森严太子丹寄居的行府,十多名都卫立即拦着入门之路,其中领头的都卫长施橙道:“管大人有命,任何人不得进府。”
项少龙斜睨着他道:“见到我项少龙竟敢无礼拦阻,你叫什么名字?”那都卫长这才知大祸临头,惶然下跪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一时没看清楚是项统领。”
这时咸阳城内,可说没有人不知项少龙乃储君最亲近的大红人。又掌咸阳兵权,要动个小喽罗,连吕不韦也护不住,吓得众卫全跪了下来。项少龙那会和他们计较,冷喝道:“给我开门!”众都卫那敢反对,乖乖的把门打了开来。
原来府内的广场另外还驻有一营都卫军。项少龙跳下马来,吩咐众铁卫守在府门处,自己则大模大样地举步入宅,都卫慑于他威势,没人敢吭声。
太子丹的大将徐夷则、大夫冷亭、军师尤之和包括败于管中邪手上的阎毒在内的十多名高手听到声息,均到主宅大门来迎迓他。见到项少龙,人人现出悲愤神色。到主厅坐下后,徐夷则愤然道:“项大人要给我们作主。”
还是尤之冷静,问道:“干掉田单了吗?”项少龙点头应是。徐夷则等均松了一口气。要知若田单仍然在世,燕国就有大祸了,冷哼叹了一口气道:“怎也想不到吕不韦竟敢甘冒天下之大不讳,把太子扣押起来。
现在太子生死未卜,害得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否则纵使全体战死,亦要出这口鸟气。”项少龙道:“诸位放心,给个天吕不韦作胆,他也不敢伤害太子。否则将失信于天下。
我看他只是答应了田单,要把太子留上一段时闲,好让死鬼田单奸谋得遂吧!这事包在我身上,若不能明迫着他放了太子,我暗裹也要把太子救出来。
好了!各位立即收拾好行李,到我乌府去,否则说不定吕贼虽肯放太子回来,但却另使手段杀了各位,那仍是糟透了。”徐夷等则见项少龙这么讲义气,完全不介意开罪吕不韦,无不感动,命人立即去收拾行装。
不一会百多人集合在广场处,负责把守的都卫眼睁睁看着,却没有人敢上前干涉,此时蹄声传来,一队人马旋风般由外大门卷了进来,带头的自是管中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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