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趟最失面子的是蒙惊,但吕不韦却不敢怪责他,亦把吕不韦的大计部署企打乱了。”
项少龙知自已猜得不错,吕不韦性情暴躁,并非有耐性之人,怎肯坐看小盘权势愈来愈大呢?笑道:“他是否准备造反了?”图先冷笑道:“造反他仍未够斤两。
但夺权他却是游刃有余,本来他已牢牢抓紧军政两方面的大权,只要除了你,其他如嫪毒这种假太监能成什么气候,王剪和安谷溪又远戍边防,可是他却偏奈何不了你,连王齕现在都靠往你那边去。昨晚他便在管中邪和蒙骛前大骂你和王齕,非常激动。
此人豺狼成性,一点都记不得自己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项少龙想起一事,问道:“王齕究竟有没有告欣他,鹿公等曾对他和储君滴血认亲,确定了储君和他并没有父予关系呢?”
图先还是首次听到此事,问清楚详情后,色变道:“少龙你真大胆,连我都不敢确定储君究竟是异人还是吕不韦的儿子,你却敢去博这一铺。若真是吕不韦的儿子,岂非把以前赢回来的全赔掉吗?”
项少龙当然不会告欣他其中真相,叹道:“若我诸多推托,岂非更使鹿公等肯定储君是吕贼的孽种吗?这趟总算押对了。”图先仍是犹有余悸,好一会才道:“王齕该仍没有将此事告诉吕不韦,因为每次受气回来,他都是骂朱姬多一点。
可见他恨的是朱姬没有把他乃真正父亲一事告欣储君。真奇怪,以吕不韦的精明,该不会连自己是否储君的父亲都不知道?
而且在他把朱姬送给异人时,早处心积虑要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大秦之主,那又怎会弄错呢?当年他曾亲口告欣我储君是他的儿子。”项少龙忍不住道:“但朱姬却亲口告诉我,连她都弄不清楚储君是出自先王还是吕不韦。”
图先哂道:“就算心知肚明,这有野心的女人都不会把真相说出来,若非储君远她而近你,她亦不会像现在般纵容嫪毒,说到底仍是权力作祟。”项少龙心中一震,首次从另一个角度去看朱姬。
若这话是其他人说出来,他定不会像现在般放在心上,但图先早在她仍是吕府歌姬时便认识她的。朱姬名字裹的“姬”字,指的就是她这身分,所以有人称她作赵姬,意思即赵国的歌姬。当年庄襄王在位时,她能安守妇道!
自是知道只有这样才可享受富贵和权力,何况异日自己的儿子就是秦王,更是心安理得。到吕不韦害死庄襄王,她看穿若靠向吕不韦,充其量只是吕不韦的一只棋子,故希望笼络他项少龙。
但却发觉他只忠于小盘和先王,所以才与嫪毒混在一起,既贪他的男色,亦希望藉嫪毒培植自己的势力。到最近发觉自己的儿子疏远她,遂把心一横,全面投向嫪毒,又暗地为他生儿子,说到底,都是不肯放弃权力。
想到凡此种种,登时轻松起来,心中对朱姬的歉疚之情大大减少了,至此心情转佳,问道:“现在吕不韦有什么打算?”图先道:“一天有你在,吕不韦都不敢轻举妄动。
加上现在王齕摆明靠向你和储君,连蒙惊都没有把握成事,不过当有一天他同时调走王齕和蒙骛,我们便要小心了。
蒙骛去了可以回来,兼且手握兵符,吕不韦又有家将八千,随便找个藉口,就可杀尽所有反对的人,我想对此事少龙该心中有数了。”项少龙微笑点头。
图先续道:“现在吕不韦和蒙惊把所有希望寄托在管中邪明晚和你的比武上,可以说若管中邪得胜,少龙你必死无疑。少龙你要三思才好。”项少龙哈哈笑道:“但希望愈大,失望却也愈大。”
图先仍不放心,叹道:“请恕图某直言,管中邪这半年来日夕苦修,无论体能剑术均处于巅锋状态,少龙实犯不着拿性命来和他赌博。此战成败的影响太大了。”
项少龙知这老朋友真的关心自己,抓着他肩头道:“请对我有信心一点,明天等着看好了。”顺口问道:“三小姐的情况如何呢?”
图先叹道:“吕府内,我唯一尚有点感情的就是她,她对我也显得比别人好。只可惜她错生为吕贼的女儿。这些天来,她一直心事重重,我看她还是向管中邪多过向你。
我起先还真信是她坚持要你们两人再斗一场的。最近才知根本是吕不韦和管中邪的诡计。那次田猎比剑。表面你虽似占在上风,但管中邪却指出皆因他不愿杀你,才让你得逞,否则你必败无疑。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