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服。
全场登时响起叹为观止的叹息声。项少龙想起当日杜璧派人追杀他们时,曾意图活捉纪嫣然,不由乘机朝他瞧去。
只见杜璧同是目不转睛,他旁边的蒲鹄更是瞳仁差点瞪得掉了下来,垂涎欲滴。登时恍然大悟。场内不论男女,均被纪嫣然倾国倾城的绝色震慑。
只听她口吐仙音道:“国先生请勿小觑我们女儿家,否则若吃大亏,莫怪嫣然没有预先警告。给我拿枪来。”
负责掌管飞龙枪的乌光,连忙解囊取枪,忙个不了,国兴给纪嫣然妙目一扫,登时失魂落魄,浑身发软,叹道:“这场算小人输了吧:国兴实无法兴起与才女动剑弄枪之念。”
纪嫣然一把接过乌光跪献的飞龙枪,先不理国兴,扬枪洒出一片枪影,再收窄枪圈,登时滚滚枪影,在娇躯四周烟花般烁动不停,好一会才变回横枪胸前的静态。
喝采声宛若雷震,连小盘和吕不韦都报以热烈掌声。国兴脸上首次露出凝重神色。耳闻那若目见。
此时才知纪嫣然之能名震大梁,自有真材实学。邱日昇等行馆之人,均脸脸相觑,自问若设身处地,亦不知该如何应付这种鷩心动魄的枪法。
蓦地一声长笑,转移了众人注意力,蒲鹄捻须笑道:“无论换了那一个人下场,此仗都必败无疑,试问谁可狠下心肠,冒犯我们的纪才女哩!”
掌声再起,显示各人都赞同蒲鹄的话。纪嫣然微微一笑,眼尾都不扫向得意洋洋的蒲鹄,欣然道:“若是如此:便请国先生挡嫣然十枪,若嫣然无功而还,就算国先生胜了。”
事实上在场诸人无不希望她显露一下身手,但又不希望她有任何损伤,听此解决方法,登时釆声四起。滕翼低笑道:“国兴今趟有难了!”
项少龙暗忖即使换了自己,若是只守不攻的话,恐怕三数枪便要吃不消,点头同意。国兴尚未有机会回答,小盘冷然道:“国先生搦战在先,现在有人应战,自不许临阵退缩。
为免国先生故意落败,若先生挡不了这十枪,国先生将永不被寡人录用。国先生好自为之了。”
邱日昇等无不闻言色变。要知加入武士行馆的人,最终目标都是借此阶梯,晋身军队仕官级的职位,假若国兴永不被录用,那他的前途就要立即完蛋。
各人此时均知小盘对国兴公然向项少龙方面的人挑战一事,动了真怒,同时也感受到这未来秦始皇不可一世的霸气。嫪毒和朱姬隔远交换了个眼神,互相看出了对方的惊骇和怒火。
因着嫪毒的关系,朱姬和小盘的分歧愈来愈大,不过今次嫪毒完全是无妄之灾,站在他的立场,现下最大的敌人乃吕不韦而非项少龙。说他不恼邱日昇等,就是骗人的。这些资料和分析全给冷眼旁观的项少龙一一收进脑袋里,好寻找可瓦解武士行馆和嫪毒的伙伴关系的计策。国兴施礼后“锵!”的一声拔出佩剑,同纪嫣然敬礼道:“嫣然小姐请赐教。”纪嫣然淡淡道:“嫣然这十枪只攻先生手中之剑,保证不会伤及先生身体,先生可抛开所有顾虑,全力防守。”
在场之人,包括国兴在内,均听得先是怔在当场,旋又心中折服,感受到这美丽才女高尚的情操。
只要是有眼睛的人,就可看出纪嫣然的枪法已瑧出神入化的境界,而长枪本就是远距离的攻击武器,如果以剑对枪,任由长枪把利于强攻的特性发挥殆尽,想不落败只是天方夜谭。国兴虽是纪嫣然心中因其言语辱及夫君而痛恨的敌人。
但因事情牵涉到国兴毕生的荣辱前途,所以她故意放他一马,令国兴能放手抵挡,不用因要顾着防护要害,致处处受制。
由此衍生的利害优劣,实有天壤云泥之别,而在另一方面,纪嫣然亦并没有顺应小盘的指示,乘势使国兴颜脸尽失,永不超生。可见这美女特立独行。绝不会因任何人的影响而失去了本身行事的原则。说到底,国兴他们并没有如吕不韦般与项少龙方面有解不开的仇恨。席内的邱日昇却脸色阴沉。冷哼一声,丝毫不领情。反是国兴露出感激之色,深深向纪嫣然鞠躬致敬,然后摆开架式斜挺长剑,道:“请小姐赐教!”
宴堂上鸦雀无声,等待才女出手。另两个辅厅涌至愈来愈多的宾客,挤得席位外围处水泄不通,插针难进。今夜事情的发展。事事都是出人料外,教人无法猜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纪嫣然虽有点“违背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