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清仰起娇艳欲滴的俏脸,奇道:“我曾答应过你人家不和你说了,快放开我,给人见到成何体统。”
项少龙心情转佳,看着她欲拒还迎的动人情态,笑道:“琴太傅终记起曾答应在我与老管之战后,便任我胡为的承诺。嘿!今天天气这么好,不若我们”
琴清大窘,猛力一挣,脱出了他的魔爪,跺足嚷道:“不准你再说下去,否则找使人将你逐出门外。”项少龙哈哈大笑,乐不可支,张开双臂道:“我的小乖乖,快到我怀里来吧!”
琴清连耳朵都烧红了,又喜又嗔,当然奈何不了他。秀眸一转,柔声道:“春祭后琴清才陪你好吗?咦!你跟小俊今天不是要去提亲吗?为何却尽在这儿磨蹭?”
项少龙这才记起这档子事,荆俊正在官署苦候。只好把她拉入怀里,厮磨一番后,告辞离去。回到官署,荆俊正等得坐立不安,昌平君和桓齮都来了,项少龙还想坐下喝盃热茶,巳给荆俊扯了起来。
于是大队人马,打道往鹿府而去。街上人潮熙来攘往,热闹昇平,这时项少龙巳是咸阳城中街知巷闻的人物,秦人一向崇拜英雄,知他昨晚大胜管中邪,见到他无不欣然指点,当他礼貌地向一群追着来看他的少女展露笑容时,迷得她们差点昏了过去。昌平君虽身为左相。
但风头仍远及不上他,大为艳羡这:“少龙昨夜一战,威震咸阳,我等也与有荣焉。昨晚回家后,嬴盈对你赞不绝口,真怕她等不及提亲,马上就想直接进你家大门了。”
项少龙心中得意,顺口问另一边的桓齮这:“小齮何时返回营地呢?”桓齮恭敬答道:“储君着我春祭后才回去,唉!
现在我的速援军装备不齐,饷银不足。很多事都成了有心无力。今早朝会后,吕不韦找了我去问话,希望把蒙武和蒙恬安排到我军内去当副将,但我怎能答应呢?”
项少龙等无不精神一振。昌平君低笑道:“怕什么呢?尽管应承他好了!”桓齮愕然望向昌平君。项少龙低声道:“左相的话没错,小恬和小武实是我们的人。”桓齮大喜道:“那我的速援军就有救了。”
后面的滕翼大笑道:“还不快去应诺!”桓齮正要离队时,给昌平君一把扯住,吩咐逍:“小齮你若能扮作向吕不韦屈服投靠的样儿,储君会更为高兴。”
桓齮乃不善矫作的人,闻言脸现难色。项少龙道:“小齮只要照自己一向的行事作风办就成了,太过分反会招吕贼之疑,明白了吗?”桓齮点头受教,欣然去了。
转过街口,鹿府在望,荆俊反心怯起来,躲到众人背后。众人大笑声中,项少龙一马当先,进府而去。能为自己与兄弟缔造幸福美满的将来,实是人生最大快事。
是夜乌府大排筵席,庆祝项少龙与荆俊婚事。顺带恭贺项少龙一战成功,狠狠挫败了吕不韦的诡谋,除了己方的人和琴清外,外人就只昌平君兄弟、王齕、王陵、桓齮、李斯、杨端和等人。
最妙是赢盈与鹿丹儿也偷偷溜了来参加,自然成了众人调笑的对象,倍添热闹。酒酣耳热之际,鸟应元欣然道:“最近老夫赢了一笔大钱,对怎样花掉它颇为头痛,各位有何提议呢?”
王齕笑道:“这是所有赌徒的烦恼,有钱时只想怎样花钱,囊里欠金时却又要苦苦张罗,当然哪!鸟爷富可敌国,自是只有先一项的烦恼了。”
众人哄然大笑,只有桓齮抿嘴不笑。项少龙见状心中一动道:“不若把这笔钱花在小齮的速援军上去吧!”众人齐声叫好,但又觉得有点不妥当。
昌平君问道:“小齮尚未有机会说出见吕不韦的经过呢!”桓齮叹了一口气道:“说到玩手段,我那是这老奸巨滑的对手。
我虽应允了他明早朝会时提出须增添两名副将,他仍藉口为建郑国渠,只能逐步增加速援军的经费,摆明是要留难和控制我。”
众人均大感头痛,由于吕不韦抓紧财政开支,等若间接把军队控制在他手上,任何军队的增添装备或远程调动,若没有他点头,就难以实现。
李斯最熟悉国家的财务,提议道:“乌爷不若把这笔羸来的大财,献给储君,再由储君纳于廷库之内,那末有甚特别开支,就可不经吕不韦而能直接应付各种需求了。”
鸟应元豪气干云道:“这个容易,我还可另外捐献一笔钱财,那廷库就相当可观了,只要能令吕不韦奸谋难逞,我鸟应元是绝不会吝啬的。”众人齐声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