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想长信侯知道,我是不会告诉他的。”项少龙想不到朱姬忽然会用这种语气神熊和自己说话,涌起深藏的旧情,叹了一口气道:“储君日渐成长,而且他必须成长。现在他关心的事。就是如何理好国家,统一天下。
任何想要阻碍这个目标的,都必须清除。这是所有君王成长的必经历程,历史早说得很清楚了。”朱姬俏脸倏地转白,惊声道:“少龙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政儿会对付我吗?”
项少龙知她是因为与嫪毐生了两个孽种,故作贼心虚,苦笑道:“储君当然不会对太后不孝,但对其他人,他却不须有任何孝心,无论仲父或假父,一概如此。”
朱姬茫然看了他一会后,垂首低声道:“告诉我,你会对付我吗?”项少龙大生感触,斩钉截铁道:“就算有人把剑押在我项少龙的脖子上,我也不会伤害太后。”
朱姬轻轻道:“长信侯呢?”项少龙愕然片晌,才以自己听来亦觉讽刺的口气道:“只要他忠于太后和储君,微臣可担保他不会有事。”命运当然不会是这样。
嫪毐之乱是秦始皇冠礼前的最后一场内部斗争,吕不韦亦因此而牵连败北,忽然间。他知道自已成为了能左右秦朝政局举足轻重的人物,所以朱姬亦要不耻下问,垂询他的意向。
而他更成为了小盘唯一完全信任的人。甚至义释韩闯,小盘都不放在心上,换了别人则若非革职,就是推出去斩头的结局了,朱姬此时娇躯轻颤,扰起头来。欲言又止。项少龙轻柔地道:“太后还有什么垂询微臣吗?”
朱姬凄然道:“告诉我。人家该怎么办呢?”项少龙捕捉到这句话背后的含意,就是她对嫪毐已有点失控,故心生惧意。说到底,小盘毕竟是她的“儿子”虽然两人间的关系每况愈下。
但她仍不致于与奸夫蓄意谋害儿子,而嫪毐则是想保持权力,但谁都知道这是没有可能的,当小盘大权在握时,嫪毐就只有黯然下场的结局。项少龙沉吟片晌,知道若不趁此时机说出心中的话,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至于朱姬是否肯听,就是她的事了,站了起来,移到朱姬席前。
单膝跪地,俯头细审她仍是保养得娇嫩欲滴的玉容,坦然道:“太后若肯听我项少龙之言,早点把权力放给储君,带奉常大人返雍都长居,那太后和储君间的矛盾,便可迎刃而解。”
朱姬娇躯再震,低唤道:“少龙,我其实”话未说话已投入项少龙的怀抱,献上灼热的朱唇。
项少龙亦无法自持地紧拥着朱姬,两人苦苦压抑多年的情欲倏地一发不可收拾,急切地想将对方的衣衫脱去,共享期盼已久的交欢。蓦地后方足音响起。两人衣衫不整地骇然望去,只见闯进来的嫪毐双目闪善妒忌的火焰,狠狠盯着两人。
项少龙心中暗叹造化弄人,他终是回天乏力。返回乌府时,项少龙脑海内仍闪动着嫪毐怨毒的眼神。冰封三尺,非是一日之寒。
嫪毐对他的嫉忌,亦非今日才开始。他是那种以为全世界的女人均须爱上他的人,只会争取,不懂给予。比起他来,吕不韦的手段确比他高明多了。
在其一程度上,吕不韦这个仲父,小盘尚可接受,但却绝不肯认嫪毐作假父。只是这一点,嫪毐已穜下了杀身之祸。
历史早证明凡能成开国帝皇者。必是心狠手辣之辈,小盘这秦始皇更是其中表表者。当年他手刃赵穆后,双目闪亮地向他报告。他使认识到小盘的胸襟胆略。
而他那时仍只是个十五岁许的孩子。今次他布局杀死成蟜和杜壁,同时命人去铲除蒲鹄,便可知他思虑的周到和沉稳很辣的本质,确不愧是赵国名将赵奢之子。
胡思乱想时,与亲卫驰进乌家大门,只见广场处泊了辆马车,几个琴清的家将正和乌家府卫在闲聊,见他来到,恭敬施礼。项少龙喜出望外,跳下马来,大叫道:“是否琴太傅回来了?”
其中一人应道:“今早才回来。”项少龙涌起滔天爱火,奔进府内,只见大堂里,自己朝思暮想的绝世佳人,一身素裳,正和纪嫣然诸女谈笑,另外尚有善兰,周薇和孩子们。见到项少龙,琴清一对秀眸立时亮起了难以形容的爱火情焰,娇躯轻颤。
但神色仍是一贯的平静,显见她在克制自己。乌廷芳笑道:“清姐挂着我们其中的某个人,所以提早回来了。”
琴清立即俏脸飞红,狠狠瞪了乌廷芳一眼,神态娇媚之极。项少龙遏制了把她臃入怀里的冲动,硬插入她和赵致之间,笑道:“琴太傅清减了,但郤更动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