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据,不过他立即放下这份担心,别说吕不韦,就算朱姬也无法证实小盘不是赢政,所以不论他们如何打击小盘,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
李园苦笑道:“其实龙阳君也不想出卖少龙,只因他一时松口告诉了韩闯他曾在大梁见过你,事后又没有报知魏王增,被他以此威胁,怕被揭了出来累及亲族,才迫得要与他合作。他对你的感情。比任何人都来得深厚,故最痛苦亦是他。项兄该明白我的意思。”
项少龙佯怒道:“韩闯这家伙可太过分了,表面还满口仁义道德,难怪他特别怕我,因为内心有愧。咍!既是内心有愧,那他这人仍不算太坏。”
李园苦笑道:“想不到项兄仍有心情说笑,韩闯确亦非常苦恼,这么做有一半是被郭开迫出来的。问题是韩闯身边有人对郭开通风报讯,使事情泄漏出来。
现在韩国最不敢得罪的就是赵人,韩闯更怕了韩晶,怕她向韩王进谗。那他就糟透了。”项少龙笑道:“早知如此,当日顺手一剑将郭开宰了,就不会有现在的烦恼。”李园道:“换了谁都不会有分别。
为了挣扎求存。谁不是不择手段,只是我做不出这穜事吧:照我看,韩闯不用你吩咐都会把今晚送你离临淄布的阴谋取消,因为借曹秋道的剑,总好过用他自己的手。”
只这一句话,项少龙可断定李园应没有参与阴谋,否则就该知道逃走的事是由龙阳君负责,表面上韩闯并不知情。心情转佳,道:“那至少在与曹秋道比武前,我是安全的了。”
李园叹道:“理该如此,不过我却得闻临淄的剑手都跃跃欲试,想先秤秤你的斤两。”项少龙冷哼道:“我目下的心情并不太好,他们最好不要来惹我。”
李园沉吟道:“曹秋道确是旷古烁今的剑术大师,少龙有把握吗?”项少龙想起与曹秋道的“十招之约”豪情渐生,笑道:“要击败他是不一定。
但曹老儿要我认输也不容易。”李园大讶,郤没再作追问,还想说下去时,今次轮到解子元来找他。李园知不宜在旁,匆匆走了,项少龙把解子元迎入厅里,后者苦笑道:“约是约好了,可小弟却有个难题,夫人她不信我今晚和你在一起,要见过你才肯信。”
项少龙心知肚明善柔只是找藉口见他,苦笑道:“今次由我到府上接解兄好了。”解子元喜道:“项兄真够朋友,二王子知道可与项兄见面,兴奋得不得了,说你的一句话,在嬴政面前比吕不韦的十句话更管用。”
项少龙暗忖齐国之亡,皆因这种心态而来。解子元道:“今晚定要再找柔骨美人来陪酒,给她挨着都不知多么舒服。”项少龙道:“她不是田单的人吗?我当初还给她刺了一刀,差点小命不保。让她知道我们说什么不太好吧!”解子元惊讶道:“你们还有过这段过节吗?放心好了,她是出名不理政事的,而且说出去亦没什么打紧,只要让二王子知道有你支持我们就成。”
项少龙想起今早齐王毫不给面子的斥责大王子田生,暗道难怪人人都看涨田健的行情。解子元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据传大王会在寿宴上正式宣布继位的太子人选,肯定是二王子无疑。
所以我们才要借项兄压压田单和吕不韦的气焰。”项少龙那想得到自己会以这种形式与吕不韦和田单进行政治斗争,可见政治手段确可杀人不见血。自己从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变成不但可影响秦国政坛,还能左右别国政局,确是始料所难及。
解子元告诉他约定的时间,又匆匆赶去通知仲孙龙父子。项少龙返房把密藏的百战刀取出,挂在腰际,心想此刻就算曹秋道不答应十招之数,他也要拚尽全力与曹秋道周旋到底。
他亲身体会过曹秋道的厉害,只有像与管中邪决斗时那般抛开生死胜负,心净澄明,才有机会保住小命和凤菲主婢共赴咸阳。
如果心存侥幸,一开始就萌生怯意,以曹秋道登峰造极的境界,自己气势必然全盘崩溃,恐怕不消一招就成了剑下亡魂,哪还有命可逃?
不过到现在为止,他仍弄不清楚龙阳君是否真的出卖自己?只要今晚看看他会否取消离开临淄的安排,就可清楚了,他此刻心中百念丛生。
想到园中练习刀法,但一时却不知从何开始。沉吟间,幸月带着一股香风挤入他怀襄,把他搂个结实,娇喘细细道:“上将军骗得我们很苦呢!”
项少龙拥着她丰满动人的娇躯,面对着如花玉容,心中烦闷尽去,但因自己已与凤菲主婢有了约定,不想再伤害她的芳心,只好道:“幸月小姐不是须彩排歌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