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齐雨兄想和许统领玩玩哩!”吕不韦和田单心知是项少龙闻得两人争风吃醋的事,表情都不自然起来,吕不韦待要发言时,埸上忽然爆起一阵热烈的采声。
众人目光投往场心时,项少龙、田单和解子元同时变色。善柔昂然出现场中处,娇叱道:“较技的时间到了,善柔请田邦指教。”
田单剧震一下,知道善柔恃着夫君解子元声势日增,欺上门来,要拿自己的宝贝儿子作报仇对象。田邦的剑术虽不错,但比起善柔这曹秋道的关门得意弟子,则只有待宰的分儿。
但若田邦怯战不出,那他以后都休想再抬起头来做人,尤其对方到底只是女流之辈,情况就更严竣。仲孙玄华等负责主持剑会的大弟子,都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应付这场面。
坐在高台后排的田邦立即脸如死灰。换了挑战的是普通稷下剑士,他大可派人出场,但对方是堂堂解夫人,又是指名挑战,他只能亲自上场。田健“呵呵”笑道:“柔夫人确是豪勇更胜男儿呢!”
他这么开腔一说,更没人敢反对。田邦正要站起来,旁边的旦楚扯着他,自己长身而起,冷然道:“柔夫人既然这么有兴致,不若让旦楚先陪柔夫人玩一场吧!”
这次轮到解子元和项少龙一起色变。善柔终是生过两个孩子,体力及不上以前,对着旦楚这第一流的高手,说不定会吃大亏。
项少龙别无选择,在善柔答应前,大笑道:“我也手痒了,柔夫人就把这场让给小弟吧!”全场立时爆起震耳欲聋的喝采声,把善柔不依的抗议声音全盖过去。
旦楚在原位肃立不动,没有半点下场的意思,项少龙也安坐席位里,众人叫得声嘶力竭,见到这奇怪情况。
终于逐渐收止喝采叫好的声音,以至完全静止下来。项少龙与场中气鼓鼓的善柔对视,露出微笑。他在扬声之初,便猜到旦楚不会应战。旦楚犯不着冒这个险,没有盖世神兵百战宝刀前的项少龙,已是那么厉害。
现在的项少龙一刀便令麻承甲一败涂地,更使旦楚没有把握。放着明天就有曹秋道亲手对付项少龙,他这个险怎值得冒?果然旦楚致礼道:“大王颁下严旨,除曹公外,不准任何人与上将军比武,末将怎敢造次?”
旁观群众立时传来一阵失望的嘘声。坐在田健另一边的仲孙龙站起来大喝道:“大王之旨,谁敢不从!”群众立即静下来,令人对仲孙龙的“权威”生出异样的感觉。善柔得意地道:“那旦将军就落场施展身手吧!”旦楚求援地望向田健。
田健明白他进退两难,笑道:“柔夫人剑法厉害,临淄无人不晓,旦将军刚才是一时情急下罢了,现在得上将军提供了缓冲之机,怎可再下场,此战作罢好了。”这番话总算得体,暗示田邦非是善柔的对手,给足善柔面子。
善柔知道这未来的齐主开了金口,怎都打不成的了,狠狠瞪了项少龙一眼,失望回座。项少龙心知善柔不会放过他,却一点不担心,给善柔打打骂骂,正是人生乐事。
解子元向他投来感激的眼色。剑会继续进行,虽有比武,但众人总觉不是味儿,在午时前,匆匆收场,挑战许商一事也不了了之。
项少龙与田健、田单、吕不韦等在稷下官共进午膳,项少龙忍不住觑隙问仲孙玄华道:“为何其他各国使节一个不见,玄华兄没邀请他们吗?”
仲孙玄华扮作老友状,神秘兮兮的答他道:“前两天大王和各国使臣晤面,大家各持己见,闹得很不愉快。所以今天他们都避不出席,否则会更热闹一点,”
这么说,项少龙醒悟到谈的必是有关合纵抗秦的事,而齐国仍坚持过往策略,跟东方诸国当然谈不拢了。
想起自己是击溃两趟合纵大军的人,第一次是暗施横手,放魏增回国,惹起魏王封信陵君的疑忌,强行把他从战场调回来,弄至群龙无首。
第二趟则是亲自领军大败合纵军于进军咸阳的途中,使合纵军功败垂成。在东方五国的人眼中,自己可算是罪大恶极。难怪李园等老朋友要倒戈来对付他项少龙。
席间,项少龙乘机向田健说出凤菲今晚乃她归隐前最后一场告别演出,希望他能当众宣布此事。田健道:“父王最欣赏大小姐的演出,不若由他宣布更佳。”
项少龙道:“这就更好哩!今晚末将道贺后,便要回去休息,以应付明晚之战,请二王子给我先向大王代致谢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