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一把拉住严晓星道:“你我似不必淌这浑水。”严晓星冷冷望了徐海一眼道:“徐兄相信龙翱翔是一人前来么?哼,这座酒店早在严密监视中,除了摒臂放手一拼,别无他策可安然离去。”说着甩开徐海手臂,昂然迈步走出店外。
二女亦随之而出,徐海定了定神,硬着头皮随去。狂风四起,雪地无垠,只见白衣龙翱翔屹立在一株巨木之前,后随一双面目逼肖年少男女。阴山五恶距龙翱翔三丈外一列横身沉桩两立,郝人龙面目冷森,目光注视在那一对年少男女面上,脸色一变,低声诧道:“看来那天晚上我等尚留了活口,一双男女无疑是于天标孽种。”
龙翱翔内功精湛,听得极为清晰,大笑道:“一点不错,被你郝老大猜着了,你还有何话说?”郝人龙狞声怪笑道:“俗谚人在江湖,生死概不由主,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阁下何妨道出名姓。”
龙翱翔冷笑道:“老夫龙翱翔。”阴山五恶宛如巨雷轰耳,而如死灰,忽地十手齐扬,罡风怒涌如山中挟着一片蓝色芒朝龙翱翔袭去。白衣银神龙翱翔哈哈大笑,身如飞鸟,疾逾流星,带出凌厉罡风扑向阴山五恶。那片蓝雨似遇强阻,悉数坠在雪地中。
洁白如银的空地,立时冒出蓝色腥臭毒烟,喳喳作响,消融了一大片。龙翱翔身形迅快,右臂疾扬,阴山五恶纷纷发出闷哼,疾飘开去,身形踉跄跌出数步。
只见白衣银神龙翱翔沉身沾地,目中威芒四射,厉声狂笑道:“凭你们这几块废块,就是杀了你们也污了老夫手掌,血债血还,不如让老夫一双爱徒清结恩怨。”一双少年男女霍地拔剑出鞘,两道青虹逼射,眩人眼目,一望而知是两柄好剑。
阴山五恶必知今日凶多吉少,郝人龙狞笑一声,壮着胆高声道:“我等自知罪大恶极,准备一死了结恩怨,倘我等胜了令徒则如何?”
龙翱翔两目一瞪,怒道:“你五恶别用话扣住了老夫,老夫一双爱徒已得真传,你们能留得活命算是命大,老夫绝不插手就是。”郝人龙听得此言,心中放宽不少,喝道:“凭我等五人联手合攻,死里逃生总不会不济。”
一念至此,胆子立壮,以目示意四人联手快攻。岂料一双少年男女比他们更快,双剑合璧,流芒电发,宛如撒下一蓬星雨,只听得惨呼连声,三恶倒卧在血泊中,六条手臂齐肘切下,首级滚出丈外,殷红鲜血泉涌冒出,怵目惊心。
郝人龙与另一恶为剑锋在黑衫上划裂一道长长口子,不禁胆寒魂落。少女厉叱道:“恶贼纳命来吧。”
青虹狂卷,一恶未及惨嗥出声,顶上人头飞落,鲜血喷起老高。于姓少年向郝人龙冷笑道:“少爷要你慢慢死去。”
长剑一振,寒星飞涌。郝人龙只觉剑势诡奥,无法闪避,胸膜等处一冷,七处重穴被点破,真力疾散,立时四肢僵硬。于姓少年一脸杀气,用剑尖剜割郝人龙体上等处,鲜肉片片,血涌泄污遍体。
郝人龙面色惨厉,嗥叫刺耳,浑身颤抖不止。萧文兰与黑衣蒙面少女几曾见过如此惨酷的手法,不忍卒睹,禁不住把面别了开去。严晓星漠然凝视白衣银神龙翱翔。
徐海股懔战兢,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油然泛布全身,心中暗责严晓星三人身临险境,既不及早抽身,又袖手旁观,不知是何心意,只听龙翱翔哈哈大笑道:“虎儿,好了,大仇已得报,将他们首级割下好祭奠令尊令堂在天之灵吧。”
于姓少年挥剑疾鞘,寒光一闪,郝人龙首级应剑落下,徐徐收剑还鞘,将阴山五恶首级以发打结提在手中。
少女目光望了严晓星四人一眼,道:“恩师,徒儿只觉阴山五恶并非元凶,他们仅受命行事,故血海大仇尚未了结。”龙翱翔闻言目中寒光暴射,哈哈大笑,笑声高震云霄,宛如震雷,数十丈内枝头积雪震得簌簌落下。
良久笑定,朗声道:“究竟凤儿料事明晓,凤儿知否谁是元凶?”少女略一沉吟,答道:“无极帮主。”
龙翱翔点点头道:“不错,目前你们应如何着手?”少女纤指一指严晓星四人,道:“他们四人与阴山五恶是一丘之貉,在他们身上应该可以找出无极帮总坛所在。”
徐海闻言魂飞胆寒,转身双臂一振,穿空斜飞拔起,只听于姓少年大喝道:“你走不了。”徐海身在悬空,只觉后颈皮一紧,命门穴上疾麻,叭哒一声抖落在雪地上,无法动弹,昏死过去。
严晓星三人仍屹立在寒风中不动,竟视若无睹,面色漠然如冰,衣袂瑟瑟飞舞,宛如三具天神,令人望而生畏。龙翱翔一皱眉头,暗道:“怪事,他们三人怎不心愕。”
禁不住出一步,沉声道:“你们三人有何话说?”严晓星冷冷答道:“在下无话可说。”龙翱翔诧道:“为什么?”
严晓星道:“不为什么,令徒为父母清偿血海大仇,虽孝行可嘉,但你我双方毫无渊源,互不相识,故无话可说。”龙翱翔冷笑道:“好一张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