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将你瞧在眼内。”
冷面秀士不禁满面通红,眼中逼闪怒芒,只见严晓星手掌一摆,道:“倘在下猜测不错,明月禅师七人至今仍在梦中,除了七人外,尚有一位与他们相交莫逆,用传柬邀约他们来此聚会”
冷面秀士沉声道:“阁下从何断言尚有一人?”严晓星微微一笑,手指地面道:“明月禅师坐处左侧,尚遗有一蒲团痕迹,虽经撤除,匆促拂拭,仍依然隐约可辨,殿内光线幽暗,烛火摇闪,不穷极目力,无法察见。”
群雄闻言,凝注明月禅师坐处左侧,果有一圈蒲团微痕,不禁暗暗钦佩严晓星心细如发,目光锐厉。雷玉鸣道:“正如阁下所言,然此人必为无极帮主收买。”
严晓星道:“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说无极帮主就是此人,这两者均是猜测之言,不难水落石出,真象大明,在下料测明月禅师等人正在坐息行功时,为迷魂魔法所乘,一时之间,神智为控,失去了抗拒之力,使无极帮主从容施展辣毒手法制住七人。”
冷面秀士内心极为赞许严晓星剖理入微,无词可容,只见严晓星大息一声道:“无极帮主手段委实辣毒无比,非但使我等无法妄行伸手解救,而且不能搬移明月禅师等七人离此寺外。”雷玉鸣大声道:“这为什么?”
严晓星道:“一经搬动,心脉立断。”群雄闻言不禁大惊失色。冷面秀士忽然想起一事,道:“就在庞某来此之前,发现一人在寺内窜出,诸位并无察觉么?”金刀四煞中一人道:“此人乃是无极帮中高手毒手阎罗荆广。”
冷面秀士诧道:“四位为何轻易让他逃离?”雷玉鸣接道:“荆广以七人性命作胁,为保全七位武林名宿活命,才让他安然离去,他不过是未徒之辈,杀死他也未必有多大益处。”
冷面秀士颔首微笑道:“英雄所见略同,庞某在他身上已做了手脚,可逼使荆广自动找上庞某。”百足天蜈皇甫炎不禁失声惊道:“可是那只毒蛛么?”冷面秀士点点头道:“正是,只有庞某独制解药可治。”
金刀四煞忽转面目注了冷面秀士一眼,道:“我等必须赶上去与主人会面,望诸位同心戮力,辈歼此獠,不然武林之中将永无安宁之日了。”说罢快步如风走出殿外而去。
冷面秀士目光望着殿外,冷冷一笑道:“金刀四煞虽非常人,但似嫌倨傲,竟然我等之中无一可使他信赖之人。”
廖独冷冷笑道:“当年神木令主者独来独往宛如天际神龙,难见首尾,俗谚青出于蓝,他纵然信赖,也未必轮到你姓庞的头上。”冷面秀士面色一寒,大喝道:“廖老师处处言语相逼,存心为何?”
右掌忽起如电光石火击向廖独天灵盖,掌沉力猛,他已动杀机,欲一击将廖独毙命,只见一条人影飞快疾掠而至,五指奇巧无比扣向冷面秀士腕脉穴,冷笑道:“此处怎是你逞凶的地方?”
指风如割,冷面秀士心神一凛,赶紧撤掌倒跃开去,定睛一瞧,只见是严晓星。严晓星道“难怪廖老师出言讥讽,似你这等出手阴毒,委实令人齿冷,江湖中传说冷面秀士只知利害,擅用心机,不能与人向舟共济,器量狭隘无法共事,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冷面秀士朗笑道:“燕雀岂知鸿鹄之志?庞某虽然偏激刚愎,手底从未妄杀无辜。”严晓星道:“廖老师与你并无不解之仇,如非在下及时抢救,岂不是作你掌下冤魂。”寥独大笑道:“兄台大小觑廖某了。就凭他也取得了廖某性命?”
双掌一分,接道:“倘不见信,就在此处拚个高下如何?”冷面秀士心机卓绝,察觉群雄对自己有不满之意,纵然分出高下,也难善了,眼珠微微一转,道:“庞某此刻想明白了,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恕庞某不奉陪了。”
转身飕地掠出殿外。皇甫炎等人亦相继快步离去。严晓星道:“无极帮主此着辣手高明之极,使人棘手难措,有劳诸位搜觅殿内外有无贼徒凶邪潜隐,再行商量大计。”
群雄应声纷纷走出,仅余下严晓星、许飞琼、萧文兰、雷翠瑛四人。严晓星在殿内来回踱步,脑海波涛起伏,这是一极辣手难题,应如何釜底抽薪解开此一死结。
三女聚在一处也不打扰严晓星,窃窃私语。约莫半顿饭光景过去,群雄纷纷走回大殿。云中怪乞孔槐道:“寺外五里方圆之内,均无人潜迹,老朽己布下伏椿,如有人侵入,立来传讯报知。”
严晓星道:“无极帮主此举无非欲借我等之口传播开去,引来武林黑白两道高手再一网打尽,所以在下料测三日后,无极帮主必遣人前来布伏,这三日期中他须遍布耳目,侦视武林中一举一动”
话声略略一顿,又道:“故我等在此三日期中必须将这七位武林名宿移去,另换七具假身。”吕鄯诧道:“老弟不是说过不能移动么?”严晓星道:“在下片刻之前已忖出暂行解救之策。”武林群雄闻言不禁面泛喜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