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就可以通缉张铭,那个刑警那天晚上和他照过面,只要抓住张铭,不怕他不招供。”方玉良情绪高涨地说道。
祁顺东摸着下巴沉思着,对方玉良的话没有做出反应。自从上次在小雅那里和尚融发生冲突以后,祁顺东对这个老流氓又有了新的认识,他几乎可以肯定,如果对尚融逼得太狠,他肯定会对自己采取报复行动,祁顺东尽管不知道这种报复会严重到什么程度,但也不能不防。对付尚融这样的人,就是要打蛇打七寸,一招致命,否则让他反弹起来。
自己很可能处于危险的境地。“那个刑警出院没有?情绪怎么样?”祁顺东问道。方玉良一瞥嘴不屑道:“吓破胆了,出院都半个月了,还窝在家里没有上班。局里给了个一级伤残。我看了一下他写的关于那天晚上报告,思路混乱,前言不搭后语。
前几天,我们搞了娱乐城几个保安的照片拿给他看,他一会儿说这个像,一会儿又说不敢肯定,后来,我们又把张铭的照片给他看,他一会儿说是一会儿又说不像,我都担心他见了张铭本人到底能不能认出来,”
祁顺东叹了口气说道:“这也不能全怪他,毕竟这种突发事件不多见。他本人也成了残疾,心里的打击不言而喻,还是要让人多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不过我倒不担心我们的刑警认不出张铭,而是担心那天晚上两个人里面有没有张铭。如果没有,现在通缉他的话很可能惹出笑话,再说,张爱军也不会同意。”
方玉良急道:“这可是一个大案,我们人都死了一个,并且我们的刑警觉得他像那天晚上两人中的一个。不管怎么说先抓了他再说。”
祁顺东摇摇头,点上一支烟,老谋深算地说道:“抓另一个更重要,他身上有标记,只要抓住了他,尚融的一只脚就迈进阎王殿了,你们对娱乐城保安筛选的情况怎么样。”
方玉良气愤地说道:“人事部的档案上根本看不出什么,赵志刚居然没有档案,他们说赵志刚还在实习期,不做档案。其他有档案的保安没发现可疑情况。我怀疑尚融的打手不会在娱乐城有任何记录。
并且也不会以保安的身份在娱乐城出头露面。我已经让我的线人留意张铭的行踪。”祁顺东站起身说道:“你要继续抓好周围哨卡的工作,枪伤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还有私人诊所全部要走访一遍,工作一定要做细。”
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个情况也可能有点价值,张铭是个复转军人,赵志刚也是复转军人,并且和张铭认识,我推测尚融的团伙会不会是以张铭为核心的退伍军人组成的,你可以派人查查这方面的情况。”说完祁顺东和方玉良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的门。
这天深夜一点左右,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开进了市区,汽车沿着环城公路来到一处外来人口密集的聚居区停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他机警地朝四周看看,见周围并没有什么人,于是穿街走巷来到一扇低矮的门前伸手敲了几下。
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打开了房门,光线从门里照过来,照亮了男人的脸。这个男人正是住在郊区别墅的地图,他按照尚融的命令悄悄潜回了市区。进门是个小小的露天院落,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一些废旧物品,好像主人是个收旧货的小贩。
那老头一声不吭地将地图领到一个单独的小房子前,用手指指那扇门,就佝偻着背进了另一个房间,随后哐地一声关上了门,院子里瞬间就是漆黑一片。
地图抬头看看天空,自言自语道:“妈的,怎么又要下雪了!”然后就推门进了那个小屋子。
不一会儿,一丝昏暗的灯光从门缝里透了出来,地图环视了一下这间只有十来个平米的小屋子,除了靠墙的一张床和屋角的一个小铁皮火炉之外,就剩天花板上的那只昏暗的电灯了。
地图搓搓手放在炉火上烤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摸出个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后将手机放在耳朵上,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明天他要去医院复查,也许和他老婆,也许是一个人。”接着就听见电话里一阵忙音。地图骂了一句“操!”
然后就从手机里面退出卡片顺手扔进炉子里。四周看看找到了灯开关的绳子吧嗒一声将灯关了,一歪身子就躺在床上,两只眼睛闪闪发光地盯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上午,尚融正在娱乐城和杨钧密谈时接到了顾春燕打来的电话“你可要记住我说的话。”挂上电话前尚融警告道。“我让你找的几个人都安排好了吗?”尚融转头问杨钧。
“都在那边等着呢,我已经对他们说了,进门后什么都不要说,要打的那个乌龟王八蛋满地找牙。照相机也准备好了。”
尚融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提醒杨钧道:“不过要注意分寸,主要是在心理上羞辱他,我可不想背上刑事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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