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朝着郑刚歇斯底里地大声喊叫。还好是套着几层塑料袋。郑刚注意到高玉根已经把第一层塑料袋抓破了,靠近嘴巴的那部分被他大张着喘气的嘴吸了进去,随时都有被咬破的危险。
郑刚很想按照爱山的要求过去帮忙,可是,当他试着迈动自己的两条腿的时候,却发现没有往前移动半步,就像是被强力胶粘在了地面一样,无奈他只得朝着爱山气急败坏地喊道:“掐死他,用力掐死他。”
爱山听见郑刚的喊叫,嘴里发出一声暴喝,脑门上忽然青筋暴起,手臂骤然收紧,另一只手一把抓在高玉根的脸上,把他在面部乱抓的手死死按在上面,嗓子眼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嗯声,没一会儿功夫,高玉根的挣扎就渐渐弱了下来,喉咙里发出几声咔咔的声响,随后双腿突然朝前面一蹬,整个身子忽然就软在了爱山的怀里。
接连几天,郑刚和爱山都沉浸在杀人带来的刺激之中,而让两人更加感到刺激的是,几乎一文不名的两个穷光蛋突然拥有了几十万元的财产。
他们在杀了高玉根的第二天就疯狂的入住了茶庄,并且开门营业,那架势好像茶庄本来就是他们的财产,只不过是让人托管了一阵,现在收回来自己经营了。
爱琳对于茶庄的来历自然感到奇怪,不过以她的年龄和阅历还想不透其间的奥秘,虽然心里充满狐疑,不过她还是很愿意承担起跑堂的角色,起码在其他几个雇来服务员眼里,她可以以业主自居,满足一下小小的虚荣心。
这天下午,爱山正坐在茶楼的一个角落里翻牌算命,就见爱琳领着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宠物狗。从那个女人怒气冲冲的脸上,爱山本能地感到有麻烦了。
最近这几天,爱山心里很不踏实,晚上常常梦见高玉根,一身泥土,一看就是刚从自己挖的那个坑里面爬出来的。
不过,爱山也不害怕,自己手下的败将有什么可怕的呢,他在梦里面告诉高玉根,叫他不要再来打扰他,不然他将会再一次掐死他,他还哄骗高玉根的鬼魂道:“如果你不再来打扰我的话,每年清明我给你烧点纸钱,让你在那边也不缺钱花,以后赚了钱帮你孝敬家里的老爹。”
也许是高玉根真的怕再被爱山掐死一次,也许是答应了爱山的承诺,所以最近几个晚上高玉根已经不来找他了,其实让爱山真正心绪不宁的是,他总觉得这个茶楼来的太容易了一点。
后面肯定还要有麻烦事,这是他通过和高玉根几次喝酒得到的印象,至于会有什么样的麻烦他就说不清了,他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了郑刚,没想到小舅子眼皮都没抬一下说道:“瞧你那点出息,整天疑神疑鬼的,你就只管好好经营你的茶庄吧。”
说完就躺在茶楼地下室的一个房间里继续看他的历史书。现在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爱山闪过一个念头:麻烦来了。
“你是这里的老板吗?”女人盛气凌人地问道,那条宠物狗也跑过来在爱山的脚下嗅来嗅去,彷佛在帮着主人鉴定他的身份似的。爱山继续翻着面前的扑克,底气不足地问道:“你有什么事?”
女人一屁股坐在爱山的对面,把手提包朝着桌上重重一扔,喝道:“你把高玉根给我叫来。”爱山吓了一跳。
心想,老子又不通灵,怎么给你去叫高玉根。他停下手里的活计,看着女人胖乎乎的脸说道:“大嫂,高玉根早就到深圳去了,你去那里找他吧。”女人一听从椅子上跳起来。
伸手指着爱山尖叫道:“你胡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一伙的,串通一气骗老娘,一句话,把我的十万块钱还来,茶楼的事情我以后不管,不然咱们法院见。”爱山似乎听出了女人话里的意思。
只是还不是很清楚,于是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在茶楼有投资?”女人哼了一声又坐回到椅子上,怏怏说道:“你是装糊涂怎么的?当初高玉根和我每人出十万块钱投资的这间茶楼,他现在不吭不哈就盘出去了。
这不是诈骗吗?这转让是非法的,我要去公安局告你们。”女人嘴里吐出的公安局几个字让爱山打了个激灵,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算是清楚了。
自己一直担心的那个麻烦看来就在眼前,只怪自己当初尽顾着喝酒,没有把高玉根的话详细告诉郑刚,不然凭着那小子的脑袋瓜还是能预见到这种事情,怪不得高玉根那么急着转让茶楼,原来那小子也不地道啊。
“大嫂,你先消消气,我也不是老板,你和高玉根以前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这样吧,你还是和我们老板谈谈,看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女人从桌子上拿起手提包,说道:“你们老板在哪里,现在就必须解决。”
妈的,怎么全是急性子。爱山慢吞吞地站起来朝不远处的爱琳喊道:“你招呼一下生意,我带她去见老板。”郑刚见爱山带着一个女人走进来,忙从床上坐起来,心想,这小子是不是性饥渴,怎么这么老的女人也看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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