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仍旧伏着没动。手下的娜姆开始大力挣扎,却被他压着头一动不能动。
“有人吗?出来!”他们头上忽然传来一道男声,吓得两人都不敢再动,那人静静地来回走了两圈,才走回头,说:“陛下,我检查过了,没有人在那里。”
“好,你去吧。”盖尔二世遣走了卫兵,才回头对叔叔道:“看来要不是您眼花了,就是那人已经离开,咱们快回前面大厅去吧,不然马里奥该起疑了。”
这一回,他们是真的走了。敏特听到脚步声远去,才真正松了口气。手一松,便放开了娜姆,后者飞快地甩开他的手,跑出几步远,才回头仔细打量他一番,忽然笑了,小声问:“你跟我是同行吧?”
敏特没回答,转身就走,听到背后有风声,立刻回身防备:“你想干什么?!”
就算知道对方的身份,但身在异国,两人又不是一个国家派出的,谁知道她会干什么?
娜姆刚才是想拦住他,见状只好停下脚步,低低地笑道:“大家都是一样的,干嘛那么防备我?放心,我不会出卖你,我没那么笨。”
敏特想想,觉得也对,两人的情况差不多,不管是哪一个暴露身份,都对另一个没什么好处,便放松了一些。娜姆见状笑得更甜了,忽然欺身上去,攀住敏特的肩,在他耳边低低地道:“小弟弟,刚才的事,别告诉人啊,姐姐会感激你的。”说罢还伸手拧了他的脸蛋一把。
敏特顿时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想要挣开她,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锋利的指甲眼下正抵在他脖子上,只好沉声答应了:“放心,我也不是笨蛋。”
娜姆嫣然一笑,收回了手,转眼便消失在转角处。敏特觉得脖子上有些痒,一摸,才发现破皮出血了,暗暗骂了句,掏出药来涂上,伤口就立刻愈合了。他左右打量一眼,悄悄转回花园中,才松了口气。想到刚才娜姆在他耳边说话吐气,他就浑身不自在,马上掏出手帕擦耳朵擦脸,才回到宴会厅中。
杰达已经结束了跟别人的谈话,正站在边上,静静地喝着酒,回头看到他,皱了皱眉:“你脸上怎么那么红?脖子上是蚊子咬的吗?”
敏特有些不自在地道:“是啊,花园里……蚊子厉害……”
杰达笑了笑:“你是看到某种情形了吧?哼,那种花花公子的习气,他们倒是学得很快!”他没再追问,转头将目光投向厅内的人群。
敏特犹豫了一下,上前悄悄说:“我看到朱妮娅小姐了,她好象很难过,你不去安慰一下她吗?”
“我现在哪有这个功夫?谢德会看好她的,等事情忙完了,再想办法哄回她吧。没事,她只是在闹别扭而已。”杰达漫不经心地啖了口酒,“你看劳勒对几个亲信说了半天话,不知道又有什么花样。”
敏特远远看去,果然见到劳勒王子在跟几个人小声说话,没多久就分开了,回到王太后身边,笑着跟她聊了几句,哄得她眉开眼笑,接着,他便站起身来,打了个响指,全场灯光便暗了下来,客人们一阵安静,都在听他想说什么。
“各位尊贵的客人们,欢迎今晚光临王宫,参加我祖母的生日舞会。为了向她表示庆贺,我,劳勒王子,亲自准备了几个小节目,请各位也一同观赏吧。”
客人们互相望望,都表示欢迎。劳勒得意地笑笑,击掌示意,宴会厅一角的帷幕忽然拉开了,里面灯火通明,二十个八九岁大的俊秀小男孩穿着整齐华丽的衣服,站成两排,开始用清脆的声音演唱一首称颂王太后的歌。虽然曲调很一般,但在男童们宛转的歌喉演绎下,却显得格外动听。
劳勒王子对王太后“耳语”,说那是他亲自作的曲子,王太后笑着非常开心,等男孩们唱完,便吩咐身边的侍女们厚厚地打赏他们。她身边的年轻女眷和贵族小姐们都齐声夸赞劳勒王子多才多艺,孝顺祖母,她更高兴了。
帷幕这时又拉起来了,等再度拉开时,一个紫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圆圆的桌面上,两座花枝般的镀金烛台,每一个都点了五支蜡烛,在黑暗中发出点点火光。那女子随着悠扬的诺嘉传统民谣舞动着身躯,手执烛台做出种种高难度动作,摆出优美的造型。人们看着那火光象星星般跳动着,却象是粘在那女子手中一般,完全不会掉下来,都惊叹不已。
敏特一眼就认出那正是刚才遇见过的娜姆,原来她进王宫是要在舞会上表演的。不过,劳勒王子这是在干什么?让情妇公开露面?
杰达低声冷笑道:“马里奥亲王口口声声说排斥外国人,要赶他们离开,结果他儿子却公开让外国情妇出现,他们哪里是排斥外国人?根本就是贪婪地想要抢夺外国的财富美人而已!”
敏特张张嘴,还是没说话。
王太后很喜欢这个节目,还打听表演的是什么人,当知道那是孙子的“客人”以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这孩子就知道胡闹!”却没责备他。劳勒笑嘻嘻地给她倒最爱喝的果酒:“这是刚从北方送过来的,最好的果酒,您多喝一杯,晚上睡得更香。”
王太后斜了他一眼,笑着举杯喝了口,有些动容:“原来是这种!国王很喜欢这个,你给他送一杯吧,也去讨讨他的欢心,整天陪着我这个老太婆干嘛?”
劳勒笑着应了,起身望见对面的华服丽人一脸忿忿的模样,警告地瞪了她一眼,见她脸色苍白地扯出笑容来,才拿着酒壶转身向盖尔二世的方向走,半途却被一个侍从拦住了,向他示意了一下边上的小门,见是父亲在向自己点头,便走了过去。
敏特立刻就发现了这一点,小声对杰达说:“劳勒王子跟马里奥亲王不知要说什么,我去听听。”杰达微一点头,他便悄悄走到门外的走廊上,暗中接近了马里奥亲王父子,偷听他们的对话。
“……翻脸了?!”这是劳勒王子的声音。
“没错,咱们加快动作吧,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能让他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那……”劳勒有些迟疑,“您打算怎么做?”
“等舞会结束,这些人走了,就悄悄把他软禁起来,向外宣布他旧病复发。杰达那边也要控制好,必要时把他丢时监狱!等战事结束了,再放人!到时候他们就只能接受现状了。有你祖母在,别人不会起疑的。”
劳勒没出声,马里奥亲王也没多说什么,只匆匆交待几句,就离开了。前者却站在原地,面上表情变幻莫测。
敏特悄悄退回厅内,觉得劳勒的反应实在让人放心不下,便走到杰达身边,把刚才听到的话都告诉了他,又道:“要不要请陛下多提防点?我怕劳勒王子另有想法。”
杰达皱皱眉,走到盖尔二世身后,与他小声说了几句,才抬头向敏特点了点头。
舞会渐渐到了尾声,最后一个环节,要由舞会的主角向来宾们祝酒道别。劳勒笑着亲自拿了个精致的黄金酒壶为祖母倒酒,在她向众人致辞时,退后几步,笑着将酒壶递给杰达:“兄弟,陛下那杯由你去倒吧?”
杰达警惕地望着他,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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