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马里奥大军的粮食供应,武器、马匹和装备也不再提供。哼,别说他只有五万人,就算他有十万、二十万,饿着肚子,也没力气攻进城来!”
劳勒自从老人进门,就一直瞪着他,脸色越来越苍白。
杰达心头一阵快意,又添上几句:“而且,一旦我们公布了你劳勒王子毒杀王太后的消息,那五万大军中,还有多少人愿意继续听从你父亲的调遣呢?那可是诺嘉军队,不是马里奥亲王的私军!”
劳勒猛地转头去瞪他,杰达毫不在意地再上前一步:“就算他们仍愿意服从你父亲,可是……如果马里奥亲王知道你这个儿子毒死了他的亲生母亲,他还愿不愿意为你出头呢?别忘了,你还有三个兄弟!”
劳勒的脸色已经白得象是个死人了。他的妻子在旁边尖叫一声,晕了过去,侍女们顿时乱成一团,唯有他继母眼中发光,望望左右,又低下头去。
萨金特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盖尔二世身后,低头道:“陛下,已经把马里奥亲王家的几位公爵控制起来了,连同他们的女眷、管家和仆人在内,都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平时和他们来往密切的几家人,也都被请到他们家里一起等候您的命令。”马里奥亲王妃闻言也发出一声尖叫,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没人理她,盖尔二世微微点了点头:“好。”一挥手:“将他押下去吧,别关在一起。”萨金特应声走向劳勒,后者忽然高声叫道:“伯父!您把我们都除掉,是想让杰达继承您的位置吗?我告诉您,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会帮你,只不过是想要坐上那个位置而已!“
盖尔二世面无表情:“我从来不在意晚辈们有野心,只要这野心对国家有利。”他又挥了挥手,萨金特便招来数名高大壮实的卫兵,围住劳勒。劳勒怨恨地看着他,又将视线移到早已死去的祖母身上,眼圈一红,便在卫兵的押解中离开了。
杰达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忽然又觉得不妥,回头看到盖尔二世怔怔地看着王太后的遗体,不知在想什么,便收敛了神色,低头走过去:“您没事吧?”
盖尔二世摇摇头,转向老人:“这次多谢您了,叔父,不过……希望您能约束下属,尽可能不要和马里奥起冲突,不管怎么说,双方都是我们国家的军队,一旦互相为敌……”
“这个您不用担心,陛下。”老人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开口了,“我们知道要做什么,不会乱来。”
老人也点点头:“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会趁机夺得王城控制权,我们没那个兴趣。马里奥的作法已经给几个大领地造成恶劣的影响了,我们出手,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不会给你拖后腿的。”他看了王太后几眼,叹了口气:“想不到大嫂会是这么个结局,如果她不是……”
盖尔二世抬手制止了他:“母亲已经过世了,请不要再责惫她吧。”他转向杰达:“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就说是我的命令,王太后去世,让马里奥亲王独自回宫奔丧。”顿了顿,“对于他,能不伤害就不要伤害,但如果他不肯妥协……”叹息一声,“一切……都以国家利益为重。”
杰达领命退了出去,萨金特急步跟上。敏特稍一踌躇,留了下来,静静陪在盖尔二世身边。
女眷们都被赶了出去,大臣们都忙碌起来,有人去报信,有人去构思面向大众的公告草稿,有人互相聚在一起商量接下来的行动,也有人惶惶然回家去等待清算,一时间,卧室内就只剩下两个活人和一具尸体。
过了好一会儿,盖尔二世才从丧母的悲痛中清醒过来,回头见到敏特,扯了扯嘴角:“好孩子,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敏特摇摇头:“该休息的是您,别忘了,您还病着呢。”
“是吗?”盖尔二世顿时感到倦意涌了上来,支持不住,便歪向一边,睡着了。
敏特松了口气,悄悄收起手中的针,向门外招招手,宫廷总管与科尔夫人立刻走了进来,后者手上还拿着国王的披风。他们仍旧用魔法将盖尔二世送回了国王寝宫,王太后宫中的侍从才开始准备丧事。
第二天,敏特从短暂的睡眠中醒过来,就得知了最新的消息:马里奥亲王得知消息后大怒,带了四名卫士进宫奔丧,对着王太后的遗体大哭一场,后来还去见了被关押的长子。据说他狠狠地揍了劳勒一顿,把儿子打了个半死,没见盖尔二世就出了宫。有人说他曾对王宫方向放过狠话,但不知为什么,回到家后只过了两小时,他就带着简单的行李搬离亲王府,住进军营,却没提出要带走妻子和几个小儿子的话。
原本的五万大军中,有三名高级军官投向了国王一方,另有两名仍在观望,马里奥亲王的几个死忠下属不停的怂恿他教训那几个背叛者,同时跟国王和支持国王的大领主们来场硬仗,他却反把那几名下属大骂一顿,赶出门去,还扬言再有人说这种话,就会砍下对方的头送进王宫。
尽管马里奥亲王表现得十分退让,杰达还是不太放心,派了不少人到军营处监视,但回报的消息显示,马里奥亲王表现很正常,完全没有特殊举动。
这让杰达感到十分迷惑,总觉得这不象是马里奥亲王会做的事。敏特听了他的话,嗤笑道:“你不就是担心他会凭借大军反叛吗?那就断绝他造反的一切可能好了,让他搬离军营,去别的地方住,再把忠于他的军官调离原本的岗位,打散了分布到各地去,或者别让他们继续担任关键职位。方法有的是,你光在这里烦恼有什么用啊?”
杰达哑然失笑,转身去吩咐属下几句,回来后神情轻松了许多:“陛下这两天怎么样?情绪还是那么低落吗?”
敏特点点头。盖尔二世再次失去至亲,又不得不对仅剩的亲弟弟动手,他心情怎么好得起来?
“对了。”敏特突然想起一件事,“陛下说了,当天那壶毒酒,既然不是我们做的,劳勒又不可能对王太后下毒手,那么王太后又是怎么中毒的?最好是把酒壶的残骸找回来,说不定能查到线索。”
杰达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容易?我已经叫人到山谷底找过了,一点碎片也没有。现在还有几十个人在那里找呢。”
杰达派出的人没找到酒壶,但酒壶却在第二天早上,神秘地出现在前宫的正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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