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何必三家扯上四家的声音很是冷峻。
一时间,三夫人以为说话的人是徐令宜
她不由心中一顿,冷冷地嗯了一声,终究没再提这话。
现在怎么办徐令宁颓然地倒在太师椅上,四弟限我明天午时以前把所有事都弄清楚,给他一个交待
三夫人想到丈夫昨夜未归,说是要和白大总管算帐,她还以为是被那些赶来上俸的管事们拉去喝花酒了。没想到却是去算帐了她感觉到事情严重了,不由急道:他不是最在乎脸面的吗怎么会
所以妻子才这样肆无忌惮吧
徐令宁眉宇间爬上疲惫之色。
三夫人立在那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半晌,咬了牙:我们去见太夫人我做的事,我自己承担,谁也不拖累谁又道,我又不是为了自己那些省下的银子不还在帐上吗又道,我这不是为了省些银子吗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出口。
自己毕竟是勤哥儿和俭哥儿的母亲,太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总要给他们两兄弟几分体面
了不起就不当这个家了
话又说过来,要是一个月以前,像这样走到哪里都有人迎进奉出,说句话大家都要察言观色,她还真舍不得这个位置。可现在却不一样了。没想到做米生意还有这样多的诀窍,有这样大的利润。难怪伯母她们都想着法子做生意了自己现在毕竟是仰仗着永平侯的名义,多有不便,如果
她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徐令宁却是幽幽地叹了口气: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就有人拍窗棂:三爷,三夫人,侯爷来了
是秋绫仓惶的声音。
事出突然,夫妻两人不由惊慌失措地对视了一眼。
徐令宁毕竟是男人,这几年掌着徐家的事务,见多识广,很快镇定下来,沉声说了一句请快进来,又转身吩咐三夫人,快去收拾收拾去。
三夫人慌慌张张张地哦了一声,小跑着进了内室,见内室空荡荡的,这才想起刚才丫鬟婆子们看着夫妻的神色不对都退了一去,又跑出来喊秋绫。
秋绫早开了正屋的厅堂门,吩咐丫鬟去迎徐令宜沏茶,听见三夫人喊自己,知道三夫人是要重新梳妆,应了一声,亲自带了平时服侍的丫鬟打水端进了内室。
徐令宜远远地就看见三房的大门紧闭,想到自己要徐令宁明天正午之前把事情交待清楚,猜测两口子肯定起了口角。叩了门,有意放慢了脚步。正好给时间让三夫人回避。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徐令宁看见徐令宜,不由苦笑。
四弟坐吧
徐令宜却笑道:算了,我也不坐了。范维纲回来了,请听戏。天寒地冻的,我瞧着三哥也没什么事。不如一起去吧
徐令宁怔住。
我们兄弟好久都没有单独在一起说说话了。徐令宜索性把话挑明了,正好维纲请客,去喝两盅去。
徐令宁明白,徐令宜是有话单独和自己说。
可这样急,又找了个没有任何破绽的借口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念头闪过,他又觉得很是怅然。
就算是打主意自己又能如何毕竟错在自己
他起身吩咐身边的丫鬟:我和侯爷出去吃酒了。你们跟夫人说一声
丫鬟应声去了内室,徐令宁抓了一旁的斗篷:走吧
徐令宜看着眼前头有些凌乱的哥哥,想到小时候他领着自己在后花园里捉蝈蝈,想着爹死后也是这样寒风刺骨的大雪天,两人一起立在罗家胡同口等罗老太爷下衙
他不由轻轻地喊了一声三哥:你头乱了,让丫鬟们帮着梳梳吧
徐令宁摸着鬓角,半天没有做声,眼角却有水光闪动。
他想到爹死的那年,两人一起立在罗家胡同口等罗老太爷下衙,这个还没能承到永平侯爵位的弟弟沉默地站在那里,对冷得直跺脚的自己说:三哥,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扬眉吐气。让别人看到你就只知道笑,只敢笑
那个时候,自己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说的
并不相信。
却不愿意敷衍他,压了他的决心,表情认真地点头:行啊我就指望着我四弟给我长脸的那天了。到时候我们兄弟在燕京里横着走。
那样的时光,什么时候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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