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冬青点头:一声也没有吭。又露出惊容,夫人,您说,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十一娘想到徐令宜是用包袱把他拎进来的,他在包袱里的时候好像就没有什么动静。
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被人用包袱拎着不知道去往何方,却不做声这也太奇怪了。难道真的是有问题可看他目光灵活,又不像是有问题的
十一娘思忖着,就看见冬青伸手去拉那个孩子:夫人问你话呢你要是不好好回答,等会就不给你糖吃动作的幅度有些大。
那孩子突然尖叫着踢打冬青。
两人都吓了一跳。
立刻有丫鬟隔着帘子问道:夫人,要不要奴婢帮忙
冬青再也顾不得什么,上前就捂了那孩子的嘴,尖锐的叫声变成了小声的呜咽。
十一娘也怕把人引来,没有阻止,只是回答那丫鬟:我这边有点事,你让琥珀进来。
小丫鬟应声而去。
冬青哎呀一声松了手。
十一娘一看,那孩子竟然把冬青的虎口咬出血来。
这孩子真是狠
十一娘愕然,拿了帕子给冬青包手,然后看了这个叫凤卿的孩子一眼。
他正像落入陷阱的小兽般害怕又凶狠地瞪她。
夫人,这孩子要好好教教才行冬青的脸苍白如纸,我家里兄弟姊妹七八个,也没有哪个见人就咬
她正说着,琥珀进来。
看见屋里的这副情景,也呆在了那里:夫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十一娘苦笑,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这期间凤卿一直缩在窗前,把那个大迎枕抱在胸前戒备地望着她们。
不会是侯爷的孩子吧琥珀仔细打量着那孩子的五官。
这可怎么办冬青一听就急起来,这孩子只有两三岁,按这岁数,正是大姑奶奶病得正厉害的时候也难怪侯爷不好把孩子带进府来
十一娘觉得头痛得厉害。
倒不是怕这孩子是徐令宜的。徐令宜虽然只带了孩子没带母亲,甚至连这孩子身边服侍的都没有带回来,说明这孩子的母亲是见不得光的,只怕出身连徐嗣谕都不如。又不是长子,根本威胁不到谆哥她担心的是没办法向徐令宜交待既然他让暂时瞒着家里的人,又把这孩子给带了回来,那就是想认下这孩子,又碍于有一定的阻力,不能这个时候就光明正大的让孩子归宗。还不顾自己有足痹之症跑了出去,十之是为这孩子的事去奔波了,说不定还会为这孩子捏造一个假身份。那在事情解决之前,这孩子的存在当然是越少有人知道越好
十一娘胡思乱想着。
可瞒着家里人怎么瞒啊不说别的,怎样把这个孩子弄到后花园里去就是个大问题。她可没有徐令宜的力气,可以一只手就把孩子拎进来。就算她有这力气,又怎么向人解释她心念一动。不如学徐令宜的法子,用东西把这孩子拎到半月泮去。
想到被徐令宜视为圣地的半月泮里突然多了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她忍不住嘴角微翘,有种恶作剧的愉悦。
对,这就么干
反正自己已经说过,东北角最清静
十一娘不理冬青的喋喋不休,和琥珀商量:有没有什么藤筐之类的东西。把这孩子装到藤筐里,然后让粗使的妈妈抬到半月泮去。就说是侯爷让送些日常的用具过去。然后找个老实可靠的在半月泮里服侍着。待侯爷回来再说
半月泮冬青的脸色更白了,那可是侯爷的书房闲杂人等不能进去的。这要是让侯爷知道了,只怕会大脾气。再说,半月泮离我们这里两刻钟的路程,让妈妈在那里服侍不难,但是饭菜怎么办日常的浆洗怎么办突然出现了小孩子的衣裳,说不过去啊
琥珀却沉吟道:夫人这主意我瞧着不错。反正半月泮寻常的人不敢去,就是有个什么响动,大家也不敢随随便便跑进去。至于说饭菜,上次我去寻侯爷的时候,看见那边有个小厨房,东角门还直接通外院的夹道,到时候在那里开伙就是。至于日常浆洗的,想办法晾到屋后,总能找到遮挡的地方
不行,不行。冬青还是觉得不妥,那可是侯爷的书房
十一娘却笑道:他能这样丢给我们一个孩子,我们为什么不能用用他的半月泮难道这是我闯出来的祸不成
琥珀看着十一娘眼角眉稍都流露出几分笑意,也忍不住笑起来。可还是有些担心:夫人,您还是商量商量侯爷吧
对男人来说,这是风流债操作的好,说不定还会被传为一时的美谈。十一娘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
但她可以在锦袍上悄悄地剪个洞,让徐令宜小小的苦恼一下吧
想到这里,她突然精神百倍:琥珀,去,找个藤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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