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爹看了看,说道:“把你左手边那五根留下,其他的送回厨房去。mianhuatang[棉花糖]”
小米拿了五根空心芦苇,跟着姥爹回到了楼上的客房。
回到客房之前要经过那个人的房间,姥爹听了听,那人在房间里小声地哼着戏,没有狗的声音。
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姥爹放下酒坛,点上灯,从小米手里拿过芦苇,将头和尾折掉,对着空心杆的一端吹了吹气。
小米迷惑不解地问道:“马秀才,你要这些芦苇干什么?”
“以后再告诉你。”姥爹说道。
姥爹将一切准备就当,便带着小米去敲那个人的门。
那个人唱戏的声音停止,然后门开了一条缝。他见来者是姥爹,颇为意外,也有几分警惕。他瞥了一眼姥爹抱着的酒坛,咧嘴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酒的?”
姥爹笑道:“兄弟,你身上的酒气味儿,我老远就闻到了。你中午将狗寄在店小二那里,是不是跟朋友喝酒去了?没喝够吧?”
那人将手一挥,说道:“那几个人酒量太差了!我还没尽兴就都倒下了!一个人喝又没什么意思。”
“我看出来了你还没有尽兴。”姥爹晃了晃手中的酒坛,“你不是要跟我比掐算吗?咱们喝好了再比,如何?”
那人问道:“你酒量怎样?”
姥爹道:“不会比你差。”
小米在姥爹后面吸了吸鼻子。
那人见姥爹这么说,爽快道:“那进来吧,看看谁比谁厉害!”他将门完全敞开,请姥爹和小米进去。<div class="cad">conAd1();
姥爹一进门便看到了挨着床躺在地上的五条狗。那条受伤的狗见姥爹进来,两眼居然放出光来,仿佛见了救星一般,可是见了他在桌边坐下给那人倒酒,那条狗又将脑袋低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
那人确实嗜酒,喝了一两口话就多了起来,劝姥爹喝酒,并要跟姥爹比试掐算。
他喝多少,姥爹就陪多少,毫不迟疑含糊。
他要比试掐算,姥爹就问他用什么方式掐算的。
他说他的掐算其实不算掐算,因为他不用手指掐,而是捏一个拳头了数拳头上的突起部分,并配以奇怪的口诀。
后来外公无意之间跟亲家公公也比过掐算。那是外婆弥留之际,外公想算算外婆还能活多少天。外公一算,外婆只能活七天了,得赶紧准备后事。亲家公公不信,他说他也会算,便捏了一个拳头算来算去,说外婆至少还能活半个月,后事没必要准备得太早,免得外婆看到了伤心。外公没有跟他争论,依然准备后事,只是三缄其口,尽量避开外婆,不让外婆知道。后来外婆果然在第七天咽气了。
掐算与拳头算法的高低,在五十多年后才见分晓。
那天晚上,姥爹和牵狗的那人并没有一较高下。因为那人想了半天,没想出要比预测什么,于是说道:“我们今晚就比酒吧。我这种人是要下地狱的,提不提前算都知道。”
姥爹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那人摆手道:“说不得,说不得。”
姥爹见他如此,也不追问。
小米开始还犹豫,后来见姥爹连喝五六杯而面不改色,便干脆给姥爹和那人斟起酒来,每次都给他们两人的杯子倒得几乎要溢出来。<div class="cad">conAd2();
十多杯下肚之后,那人终于晕晕乎乎了,说话也不利索了。
姥爹偷偷拿出从店小二那里弄来的年糕,故意在那受伤的狗眼前晃了晃。
那狗立即爬了起来,悄悄摸摸走到姥爹脚下,伸出舌头去舔那年糕。
姥爹一松手,它便将年糕整个儿吞咽下去了。
那人的眼皮已经磕磕碰碰,几乎要睁不开了,没有发觉受伤的狗跑到他们的桌子旁边来了
。
姥爹又拿出一块年糕,那条狗又吃了下去。
狗一般是不吃这种年糕的,黏黏糊糊又没有什么味道。可是这条狗接连吃了两块。姥爹心中有了七八分数。
小米也发现了这点,欣喜不已。
又几满杯酒水下肚之后,那人终于趴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但还竖起大拇指对着姥爹,含糊地说道:“好……好酒……好酒量……呃……呃……”
姥爹见他已经醉倒,便牵起那条受伤的狗,叫小米一起出门。
小米回头看了看床脚边的其他四条狗,依依不舍道:“它们怎么办?如果这一条狗是小孩子变的,那几条也是啊。”
姥爹道:“那你把这它们先牵到我们的房间去。”
于是,姥爹和小米将那四条狗锁在自己的房间,然后牵着那条吃年糕的狗去找那个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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