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送给我吗?我好喜欢它。”那年洛白十七岁,他的眼是能将慕云澍溺死的一片春日之海。晚上慕云澍窝在姐姐的身边,问她知道不知道洛白这个人。慕云曦犹豫了一下,告诉她洛白是洛家爷爷的私生子,一直在国外生活。
三年前因为一场车祸他被截肢,至于为什么现在被接回来,是因为他的生母不堪压力,自杀去世了。慕云曦说起这些,语气里是唏嘘,是心疼。天性善良敏感的她甚至红了鼻尖。慕云澍不以为然。
她认为洛白是一个很成熟强大的人,任何可怜对这个少年来讲都等同于折辱。洛慕两家生意上是伙伴,生活里也私交甚好。
小辈们的圈子里慢慢融进一个人,那人笑起来是堪比阳光的暖意,他不能和他们一起踢球,却仍在草地旁笑盈盈地旁观,在慕云澍和洛辞厮打得气喘吁吁时,一人给递一杯冰柠檬水,他只比两人大四岁,却做事妥帖,真担得起洛辞叫他一声小叔。
十六岁的慕云曦有时候看不得洛白推着轮椅忙前忙后,会帮他一起倒柠檬水,端杯子。暑假,慕云澍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去洛家,无视洛辞一起打游戏的邀请,以看望猫的名义去后院里找洛白。洛白确实有很多爱好,失去双腿,让他的时间比别人走得更安静,更缓慢。
有时他在院里写生,有时看书,很多时候是在房里练琴。黑白的琴键在他指尖下驯服,旋律温柔了光阴与看客。
一个下午,洛白邀请她做他写生的模特,慕云澍很爽快地答应。大家都做过洛白的素描对象,比如洛辞、慕云曦、还有那只起名叫寸寸的虎斑猫。这次轮到了慕云澍,她坐在他房间的钢琴椅上,随意翻了本书来打发无聊,是顾城的诗集。
窗口阳光暖洋洋的,又不是很晒。身前洛白时而看看她,时而低下头动笔,眼神温柔又专注。慕云澍有些睡意了。仍强自睁大眼睛,就在慕云澍以为自己要睡着时,结果她却醒了。醒时嘴角是笑着的,心底却是悲伤。当时只道是寻常。
“怎么了?”一扭头,叶椿纯黑的眼眸里映着自己的脸,她笑笑,一时半会儿没说话,钻进他赤裸的胸膛里汲取温暖。
“你的床真硬,以后还是在我家吧。”身下有坚硬的物什戳得她难受,一跳一跳,像在哀求暮云澍用身体感化它,救赎它。
大学时,慕云澍上过一门素选课,叫“性生殖与教育。”她还记得,ppt上有一张线型统计图。
男人性欲高峰期在将近20岁,女人性欲高峰期在35岁。慕云澍马上三十,算是在上升阶段。
碰到十九的叶椿,两个人干柴烈火,也不为过吧?慕云澍就这样劝服了自己,两条长腿勾上叶椿的窄腰,没羞没臊,白日宣淫。
和叶椿做ài能让她忘记很多烦恼,到达高潮的一瞬间,慕云澍爽到闭眼,觉得人生还是挺有意思的。
沈魅歌发消息问她,昨晚直播怎么回事。慕云澍得知她是叶椿的忠实粉丝后,喉咙哽了一下,把情况据实告诉了她。“你把他潜了?哈哈阿澍你终于长进了。这才像一个三级片导演嘛。”
话里话外竟然全是欣慰。慕云澍有点无奈:“是,还是您熏陶得好。”周六沈魅歌去参加洛家订婚宴,她寻摸了半天,没见到慕云澍人影,直到一同前来的苏蘅给她指指。慕导和她最受宠的男优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