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逸寒倾身压过来,手掌贴住她的后背,感受到那僵硬和微颤,以及埋在眼底的惧意。慕云澍手中的高脚杯倾斜,红色的酒液倾倒在白毛衫上,晕染出粉色的花朵。“还是怕呢。”霍逸寒意味深长。
想起了当年被压在男人身下,脸色苍白的小尼姑。情色电影的导演,却有性恐惧,像个笑话。
慕云澍匆匆起身,要去换衣服,结果身后的人慢悠悠说了一句话,迫使她滞住脚步,像陷入泥沼般难以动弹。
“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是慕云澍,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是很愚蠢的。”慕云澍走回来,与他正视,浅眸里火光流动,动人心魄。
“我没有惩罚自己。”“划了一道口子,你把它藏起来,任由其腐烂。却自作聪明地以为它总会愈合。”
霍逸寒点了一支烟,将烟雾吐在她脸上,那时还不会抽烟的慕云澍被呛得咳嗽,他眼眸通透,恶劣地微笑。“可惜,它只会越来越严重,傻孩子。”霍叔叔的小木屋,慕云澍的治疗室。
二十五岁的慕导被绸带遮住眼,她可以模糊看见眼前烛火摇晃,感觉到男人过分的靠近,她开始有些抗拒。
“我可以算你的学长,本科毕业去欧洲留学之前,我在c大就读。”他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磁性优美的嗓音,舒缓的语速,让慕云澍些许放松。“师父也是编导系的。”
“不,我学的心理学。”“”慕云澍沉默片刻,接话“欧洲心理学发展,确实比国内好些。”“出国后,我转到了商学院。”
“哦。”霍逸寒的话茬真难接。“师父打算怎么帮我?”女子嗓音如竹酒淡凉。
“心理学中有一种疗法,叫系统脱敏法。简单来说,就是让人不断去接触厌恶或者恐惧的事物,直到克服它们带来的消极情绪,正常生活。”
“所以,我会不断对你做亲密的接触,你要忍住反抗的欲望,尽量去寻找和体验感官的美好。”
“甚至有时,我会模仿强暴。”他蹲下身,摊开慕云澍紧攥的手,轻揉她被印上指痕的掌心。
“不用紧张,你随时可以撤出。我们设立一个安全词,你说出的时候,我会停止一切正在发生的行为。”“是什么?”蒙住双眼的女子微微侧头。
“马孔多。”男人思索了一会儿,缓慢开口。百年孤独中虚构的城镇,布恩迪亚家族的故乡。蕾梅黛丝离开的地方。慕云澍从没喊出过安全词。
她改变自己的渴望,逐渐压过了性接触的恐惧,而霍逸寒是一位极优秀的引导者,他擅长借助各种场景模仿,挑拨欲望,他们玩过各种身份的强奸游戏,医生患者,老师学生,快递员与独居女人,警官罪犯
小木屋里,慕云澍的痛与欲,畏与快感,相伴而生。好几次他们做ài到傍晚,拉开厚重的窗帘,暮光会温柔地流进房间。
赤裸的两个人裹在同一条毯子里,懒懒地不想动弹,这时慕云澍会给他说一些以前发生的事。
只是对十五岁避而不谈。慕云澍对他的情感变得复杂,如父如兄般的敬畏,如情人般的亲昵,如知己般的相惜,她在他的怀里可以安睡。盛夏过后,是多事之秋。
慕云澍导演了一部女尊主题的电影,剧情引起争议,网络上水军骂声四起。被人肉,被勒索,她成日浸泡在自我怀疑的痛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