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但这又有什么关系?”翁锐道:“能听多少就是多少,总比不听要强,就算是想的不一样那也没关系。”
“这不会误导别人?”说这话的时候云枢子已经是站在原地了,脸上更是一脸严肃,没有半分笑容。
“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人和人也不一样,”翁锐道:“想得通的人自然会想通,就算是另辟蹊径也有可能,想不通的人也许就是想不通,能想到几分那也只是他的天分,这也算不上误导吧。”
天枢子自从走出自己的路以后,他的功夫在天枢门比其他师兄弟高出实在太多,以至于云枢子对师兄十分的崇拜,自己修炼不好,只怪自己的悟性不到,他从来就没有埋怨过天枢子。但现在翁锐的想法竟然和反对天枢子的大师兄、二师兄的想法非常相似,这还是在他受了师父不言之教极大的好处之后说出来的,这不能不让他有些震惊了。
翁锐看着云枢子脸上的风云变化,忽然有点吓住了,他挠了挠头道:“师叔,我说错了吗?”
“哦,不……”
云枢子发现他在这位师侄面前竟有一丝慌乱,也不知道自己说“不”是什么意思,转身低着头继续朝前走去,其实他在心里现在就想着一个人,那就是一直跟在身边的青冥。
青冥虽说比孙庸大了不少,但他入门学艺却没有比他多几年,他是一个听话、踏实、努力的孩子,功夫也是慢慢积累一点点成长,但在他身上却很少看到突然间的那种台阶式成长,这或许就是翁锐说的那种人与人的不同吧。
这次进去了四位年轻人,除了翁锐和孙庸,连朱玉这个小姑娘都有不少收获,唯独青冥长进不大,别说让他去看天拆房了,恐怕就算是把他们悟到的道理讲给他听,能听懂多少也很难说了。
“青冥,这次你什么地方收获最大?”云枢子道。
“我觉得看翁师弟和孙师弟和他们动手我确实学到不少东西,我自己和他们动手时间太短,也没多少感觉。”青冥说完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功夫就是功夫,不行就是不行。
云枢子暗叹一声,看来这孩子直接教给他比要他慢慢去领悟可能收效要好得多,或许翁锐讲得真有几分道理,脸色也变得轻松起来。
“庸儿,你还没说呢。”云枢子笑吟吟的回首道。
“师父……”
还没等孙庸开口,就见前方过来一个人,边走边喊,蓬头垢面,摇摇晃晃,看起来已经快不行了,倒近处一看,竟然是青纯。
“青纯,怎么是你,”云枢子厉声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师父,呜呜……咳咳……”
青纯连哭带咳,急得说不出话来,朱玉连忙给他递上水袋,翁锐和青冥赶紧上去扶着他,他喝了一口水后连忙说:“师父,歧门谷的房子被烧了,呜呜……”
“不许哭,”云枢子道:“怎么烧的,其他人呢?”
“不知道,我都不知道!”青纯不敢再哭,边说便拼命的摇着头。
“我娘呢?你快说,我娘呢?”孙庸已经冲上去揪住了青纯的衣衫。
“我不知道……”青纯似乎除了这句话啥也说不出来。
“庸儿,”云枢子厉声制止了孙庸,继续问道:“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师父,”青纯的情绪终于平稳了一些,思路也变得清晰了:“那天半晚上,我先看到屋子着火,赶紧去曾师叔的屋子叫她,我进去的时候她的屋子也已经着起火来,曾师叔见我进来,就直接把我塞进了暗道,并且告诉我出了暗道就直奔天工山,把歧门谷遭袭的事情告诉师父,并且还请师父要保护好公子,家里的一切事情她自会应对。”
“师妹她说是遭袭?”云枢子问道。
“曾师叔是这么说的?”青纯道。
“那你看到偷袭的人没有?”云枢子道。
“我只看到着火,并且火烧的很快,所有的屋子都着了火,但我什么人都没看到,呜呜……”纯说着又哭起来。
这回云枢子没有去制止青纯,而是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曾禔说是遭到偷袭,那一定是有人偷袭,那暗道是当年修建屋子的时候他特意在增师妹屋子里修建的,知道的人不多,就是为了在非常情况下保护孙庸逃离的,要不是当时情况紧迫,师妹断不会随意启用这个暗道,看来师妹一定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云枢子看了一眼他身边的一伙年轻人,眼泪汪汪一脸急切的孙庸,眼露怒火蓄势待发的翁锐,咬牙切齿执剑在手青冥,就连小姑娘朱玉也是紧咬着嘴唇,搓着双手在原地转圈,都等着他发号施令。
云枢子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也平静了一下,他甚至有点庆幸把这些年轻人带了出来,这才是他和师妹以及师兄天枢子这么多年的心血啊,只要他们在,就一切还有希望,至于师妹曾禔,他不可能不管,但现在恐怕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只能慢慢再想办法,他不能再让自己出半点差错。
“既然是对方偷袭,他们一定是有备而来,”云枢子道:“只要我们还在,他们就不会罢休,说不定还会在什么地方等着我们,我们这一路既要赶路,还要保存体力,后面的大战恐怕辟免不了。”
“师叔,我娘她……”孙庸长这么大从来就没离开过娘,这第一次离开,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自是比谁都着急。
“不用太担心你娘,”云枢子道:“你娘的功夫虽比不上江湖十大剑士,但也是江湖数得着的好手,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奈何她的,就算对方武功高强,你娘自保自是没有问题。”
“师叔,您说怎么办吧,”翁锐道:“我们都听您的。”
“好,我们这就赶回去,”云枢子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