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没什么别的事,我就赶回去向领事先生复命了。”契诺科夫心情有些郁郁地道。
“你放心,倪领事虽然抢了你的事做,不过我会跟他说,这些业务还是让你来经手,让你成为我和倪领事之间的联络人,虽然大头要给倪领事拿去,不过经手的货物增多,你赚的钱比以前不会少,万一以后要是你在哈尔滨那边混不下去了,可以随时来洮南找我。”秦宇拍了拍契诺科夫比自己高得多的肩膀,虽然实力不够,不过契诺科夫还是有一定价值的,秦宇也不想所有的主动权都给倪辑廷掌握住,拢络一些沙俄人,对以后要办的一些事要少许多麻烦。
“秦大人,你真是仁慈上帝的化身,你是最坚固可靠的合作伙伴。”契诺科夫听秦宇如此说,激动得不知所已,要不是秦宇是个男的,那一张满是味道的臭嘴估计能亲到秦宇脸上来。
“好了,我派个人跟你一起去哈尔滨,我的钱庄,工厂要扩大,需要不少钱,等着这笔贷款用。”秦宇笑道。
“好,我马上就回哈尔滨,一定促成贷款用最快的速度到秦大人的手上。”契诺科夫连忙点头,锦上添花远比不上雪中送碳,倪辑廷用权柄强压他低头,此时秦宇成了契诺科夫今后事业的唯一保障,契诺科夫当然要抓紧这根能够在关键时刻救命的稻草。
“草民赵熙年!”
“草民陈延青。”
“草民于文富见过大人,大人年方十八便高升巡防营后路统领,今后在官场上定然能平步青云,贵不可言。”
契诺科夫刚走,秦宇又迎来了从本溪那边过来的几个熟人。
“哈哈,你们几个一来就给我戴高帽子,我虽然在盖州长大,不过在盖州时什么混帐事都做,就是不做好事。真要说起来,本溪才是我浴火重生,在思想上长大的地方,也算我的第二个家乡,你们也算是我的同乡了。”秦宇哈哈大笑,热情地招呼几人在洮南最好的八仙酒楼吃饭,简单的几句话说得于文富几人心头一暖。
“老于,年初我带兵征剿陶克陶胡,在梨树县碰到一个叫于文斗的商人,你们不会是什么叔伯兄弟吧。”秦宇随口问了于文富一句。
“只是同姓,没有亲戚关系。”于富笑道。
“草民几人听周家的公子说秦大人购买了大量的机械运来洮南府城,想必是在洮南有一番大作为,特地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为大人添砖加瓦的地方,还望大人不要嫌弃草民几人的微薄之力。”几杯酒下肚,寒喧过来,赵熙年谈到正事。
“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你们要是想把厂建到洮南来,我举双手欢迎,现在我手下有两千四五百人的军队,还是要像以前一样采买物资,洮南离哈尔滨,齐齐哈尔也近,蒙古人手里有大量的牛羊毛,畜皮,廉价得让人难以想象。做成毛衣,皮鞋,里面的利润,比起在地里刨食可强了千百倍。”
几人在本溪都做过这一行,对里面的利润大体上是清楚的,陈延青有些不解地问道,“大人,恕草民问句不该问的话,别人有了赚钱的路子,都捂在手里,唯恐外人知道,怎么到了大人这里刚好完全相反。”
“洋人为什么能国富民强,就是因为洋人做实业做得好,赚的钱多,用来造枪,造炮,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有句老话讲得好,众人拾柴火焰高,天下的钱没个定数,我一个人能力再强,也赚不完。这份钱我不赚,别人也会去赚,既然这样肥水不流外人田,还不如给你们这些认识的人。”秦宇道。
“大人心胸之广,让人心折,今后大人旦有所命,草民无所不从!”几人听得心暖,酒杯碰到一起,略微有些慨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