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有支那人过来了,去看看。”
“站住!”大多数曰本士兵并不会说中文,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拦住路过的行人。曰军手中的枪枝可不是烧火棍,这些曰军就是长春的巡防军也不敢招惹,被他们一拦,路上三三两两渐渐多起来的行人自然也被挡住了,前几天走这条路时还好好的,没想到此时竟然会被挡住,路上的行人不由紧张起来。被这些曰军找上,基本上没什么好事,尤其是在眼前这个节骨眼上。
“这些东洋鬼子,他们想干什么?”王浩在马车上不解地看了一眼,这条路他们来长春采买药物时路过了几次,碰到曰军拦路还是头一次。
“把衣服脱了!”会中文的曰军士兵三洋东盛说话的功夫,后面的十几个曰军士兵严阵以待,稍有不对,便会诉诸武力。
行人大多是百姓,站在最前面的马有禄哪里敢和曰军作对,仅管穿着厚厚的棉袄也觉得冷得直打哆嗦,和曰军求了几句情得不到通融之后,他们不得不脱下自己的上衣,刺着膀子在凛冽的北风下打摆子似的颤动。
三洋东盛只是一招手,旁边便有曰军士兵端着一盆子带着冰渣子的水浇到了马有禄身上。
“向前走一百步,能走一百步,说明你是健康人士,没有染疫,若是走不了一百步,便有可能身染鼠疫,为了确保帝国侨民和军人的安全,将会对你进行隔离处理。”三洋东盛的语气比泼水成冰的天气还要冷。零下近二十度的天气,又是大北风,这种情形下,就是衣服穿得少一点,都要冻得手脸发青,直打摆子,更何况还要光着膀子被淋一身冷水,在这种情形下就是一个身体不太壮实的汉子,当场可能冷得趴下。更离谱的是还要在这种情形下走一百步。就算走完一百步,回去之后也免不了要大病一场,在医疗手段和药物都严重缺乏的此时,一命呜乎也不会让人感到一点意外。
当下有远点的人想转身就逃。
呯呯呯….几道枪声接连响起,一个人倒在了血泊中抽搐,曰军的冷血让在场的百姓都不敢再妄动。
“他妈的,这些王八羔子!”王浩气得低骂了一句,眼中满是怒火,前面两个百姓一个只走了五十多步就差不多被冻僵了,另外一个身体壮实的汉子走完一百步时,浑身剧烈的颤抖,脸上冻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乌青,仿佛下一刻便要死去似的。
“别冲动,这些曰军手里有家伙。”吴衡心里虽然恼怒,但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连长春的巡防军都管不了曰军的事,更何况他们这些洮南的士兵。
“真他娘的艹蛋!”王浩哼了一声。
“你们,下车来!”三洋东胜向马车上的王浩等人夷指气使地道。
“我们是洮南秦统领大人的部下,奉统领大人之命,前来长春采买药物。”吴衡道。
“不管是谁,都必须接受检查。”秦宇在洮南的名气虽大,即使是长春这边的士绅,商人也知道一些,不过一个清朝旧军的统领,在曰军中名声自然不显。统领的士兵又怎么样,平时他们在长春欺负过的巡防营士兵也不少,更别提洮南那边的。
“草泥老*母。”吴衡也来了脾气,强忍着将鞭子抽到三洋东胜脸上的冲动,直接挥鞭催马朝前想要离开,纵然他们经过训练后,体能远胜普通人,但这种天气下光着膀子被淋上一盆冷水,也得掉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