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姨不是怕你惹麻烦么!”唐曼青拧了继子一把,随即笑道:“今年也就这一年,明年高低贵贱不回来了。
爸妈他们愿意去京城,我就把他们接过去,住多久都行,这里我是不会再回来了,一天天太闹心。”李思平点头附议,自己无父无母虽然凄惨,但确实省掉了不少不必要的客套和麻烦。
“青姨,我想尿尿”“去呗,外屋有尿桶!”“你陪我去啊?”“边儿去,被人看见要死人的,自己去吧!”李思平趿拉上鞋,蹑手蹑脚的开了门,到外面的尿桶上撒尿,里面已经有些淡黄色的液体了,不知道是谁尿的。
冬天的农村,后半夜是不取暖的,都靠前半夜的残留温度和火炕取暖,这还是春节期间老爷子加大了火力输送的力度和延长了时间,不然只会更冷。李思平嗖嗖的跑了回来,一下子就钻进了被窝。
“擦没擦?”“没纸”“男人就是不卫生!”唐曼青嗔了一句,说道:“是不是没插门!”“咦!真没插!”白了继子一眼,唐曼青下地,轻轻的插上门闩,才回来躺到继子怀里。
“嫌我埋汰?等回去了,我就尿完尿让你给我舔干净!”李思平虎着胆子吓唬继母。唐曼青眼波流转,瞥了继子一眼,把他看的发了毛,这才在他耳边说道:“吓唬姨呢?你要能控制住不尿的太快,姨都敢给你喝下去,你信不信?”“”李思平彻底老实了,两人又腻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累了,搂着迷糊了一会儿,外面有了开门的声音,厨房也传来了叮当叮当的忙碌声。唐曼青先被惊醒,躺回去把自己的被子弄乱了又叠好,这才换了身衣服,把香水拿出来,在屋里喷了喷,遮去两人欢爱的残余味道,这才开门出去。
李思平也收拾好了自己的作案痕迹,躺在被子里打盹,因为思思妹妹没醒,他也不好把她自己留下。
门开了一下又关上,唐曼青拎着装着自己用品的大皮箱回来,冲李思平说道:“你把东西倒腾出来,我去帮大嫂准备早餐,这一大家子,一顿早饭就够折腾的了。”
等李思平收拾好东西,妹妹思思才醒,睁开眼第一时间找妈妈,第二时间就是开哭。唐曼青闻声从厨房回来,把女儿抱在怀里安抚好了,才张罗给她洗脸刷牙,庚辰龙年的最后一天便算是开始了。
七点多钟的时候,唐家人又坐到了一起,只是相比昨晚,多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准备早饭的时候,唐曼青已经告诉大姐唐曼红,她和继子商量过了,可以借给她五万。
不过要写字据,因此此时唐曼红和丈夫李治国脸上就轻松了许多。唐家二老则因为昨晚儿子的事有些上火,明显一夜没有睡好,吃饭也没什么胃口,老爷子喝了一碗粥就下了桌,出去打麻将了。
白天店里的生意还要忙,老爷子不在,靠唐老太太是没法支应的,好在儿女和孙子辈的年轻人都在,都在店里帮着忙活,总算应付了过去。
唐曼青领着几个侄女外甥在店里卖货,大嫂刘建梅带着两个小姑子在后院准备年夜饭,倒也算分工明确。下午两点多的时候,老爷子终于回来了,看着围桌而坐的一家人,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小儿子不成器,也是自己惯出来的,他更多的是自责,可看着大儿子唐庆忠和大女儿、二女儿,他便终于想好,不去想不成器的两个女儿和小儿子了,安心享受眼前的天伦之乐。
“开饭!”老爷子大手一挥!爆竹声中,农历辛巳蛇年姗姗而至。相比于城市里的春节,农村的年要有意思得多,西北特有的过年风俗里,社火和送财神都是让李思平这个自小就生活在大城市的孩子眼前一亮的新颖事物,只是这份新鲜。
随着去年经历过了一次和长大了一岁,变得没有那么吸引他了,不管他自己是否发现或承认,他与同龄人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无论是心智还是自信心,看着窗外的“弟弟妹妹”们玩得开心,李思平嘴角挂着微笑,就那么拿着笔,眼前的寒假作业才写了一半便停下了。
想着自己的心事。按照继母的意思,要在娘家过完十五再走,既然已经下了决心以后都不回来过年了,那就多待几天,其实李思平根本不信她能做到以后压根不回来,只不过某些情绪作祟,说出来这些话而已,他也不戳破,顺着她的心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发现自己不但可以左右唐曼青的想法,有的时候他甚至思考的比她还要深入。细想想其实也很合理,唐曼青不过是个才三十出头的女人,挂着继母的头衔显得高高在上。
其实也只是一个小女人,不看国家大事,不操心世事风云,早晚有一天,要被他超越过去的,不论知识还是见识。唐曼青早就跟单位请好了假,李思平倒是有着漫长的寒假足够挥霍,只是想到要多耽搁几日,才能看见凌白冰,便有些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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