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一口,只是这回学聪明了,没有一口咽下去,而是一点点的品咂,然后再咽到肚子里。一股清冽的甘香在唇齿间升起,淡淡的眩晕感袭来,整个人似乎都一下子热了起来。
仿佛一路走来的疲乏全部消散了一般,李思平尝出了好,又喝了一口。酒越喝越香,话越聊越多,一老一少你来我往觥筹交错,很快就喝掉了小酒壶中热的酒。凌父还要再喝,却被妻子拦住,很听话的盛了碗米饭,三下五除二就吃了个干净。
一壶酒是一斤左右,两人平分下来,一人喝了半斤,以李思平为数不多喝白酒的经历,这酒保底得有六十度,这会儿他酒意上涌,根本吃不下饭了,踉跄着回到了西屋的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凌白冰跟在后面,看他躺下了。
这才帮着扯过来被子盖好,轻轻带上门,一边帮母亲收拾餐桌,一边说着母女间的体己话。“你说你俩差几岁来着?”凌母收拾起碗筷,放进水池里。
“他比我小四岁,属虎的”凌白冰早就编好了说辞,俩人真实年龄相差八岁,二一添作五还是对半劈,反正四岁,父母也不会说啥,她帮着收拾母亲桌子,借机转移了话题:“这些骨头怎么办?”
“你搁着,我一会儿收了喂狗。”“我怎么没看见有狗?”凌白冰纳闷儿了,家里养狗了她可不知道。“你爸养了一个大黄狗,村里人给的,好几个月了,怕你对象来家了乱叫,让他锁邻居家仓房去了。”
“老爸挺有心的嘛!”凌白冰心中一暖,无论什么时候,父母总是想的那么周到。“哎,盼着你们来都坐不住了,一会儿让我打个电话,你觉得我打得多,那还是我压着呢!”凌母笑的很开心,说道:“我看思平这孩子不错,人挺踏实的,真像你说的那么有钱,还能这么接地气,可真不容易!”
“什么接不接地气的,就那么回事儿!”凌白冰替情郎谦虚了一句。“话可不是那么说的,钱能通神,沾了孔方兄,什么都说不准了”凌母话中似有深意。
李思平这一觉睡的极为香甜,醒来的时候已经太阳西下,快到下午四点了,他坐起身,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白色的大搪瓷缸子,打开来一看,满满一杯白开水,里面还泡了几片黄瓜。
酒后口干,渴的厉害,他稍微一琢磨,这水应该没问题,便咕咚咚喝了半缸子水,入口甘甜还带着股黄瓜的清香,便又多喝了几口,美美的打了个饱嗝,这才出了西屋,去上厕所。
卫生间在厨房对面,里面收拾的很干净,还有一股淡淡的洗衣液香气,李思平哗啦啦放完了水,洗了把脸,出来时正看见凌白冰站在东屋的门口看着自己。
“醒啦?”“啊”李思平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一进家门就让人给喝趴下了,多少还是有些丢人的。
“晚上不在家吃了,知道你来了,大伯家大哥要请客,一会儿咱们去市里。”李思平走过去就想抱住凌白冰,却被她用眼色止住,李思平往东屋一看,凌母正在屋里,屋子中间地板上摆着三个大皮箱,此刻都打开了。
“我跟妈正整理东西呢,你也来吧!”凌白冰回到屋里,在箱子边上的小凳子上坐下,开始翻检自己挑选的礼物,一一向母亲说明都是给谁买的。
凌母帮着分类,一家家的分派好,不时提出建议,凌白冰听了,或恍然大悟,重新分配,或坚持己见,跟母亲讨论一番。
李思平帮不上忙,就负责装袋,按照家庭为单位,分成不同的塑料袋或者小堆。凌白冰选的礼物极为用心,给长辈的基本都是金饰,价值上也都差不太多。
给同辈的则基本都是实用性为主,都是她根据平常了解到的,众人习性和生活按需购买的,钢笔手表或者手机之类的,价值也都基本相仿。给晚辈的则以衣服鞋子为主,早就提前让母亲打听清楚了尺寸,确保能穿得合身。
“买这么多,得花不少钱吧?”凌母看着三大箱东西,两人的换洗衣服就占了一点点的空间,剩下都用来装礼物了。
也不知道女儿是怎么塞进去的,好在都不怕挤压,拿出来分好,都塞进柜子里,到时候来家里吃饭,再分给大家不迟。凌白冰笑道:“也就今年情况特殊,还能年年都这么买呀?”
凌母也笑了:“也是,花就花了,钱够不够,不够妈这儿有,给你补上!”“您那点儿钱还是思平帮你赚的呢,就留着自己花吧!”凌白冰翻出一件羊毛衫塞进母亲手里:“我给你和我爸一人买了一件羊毛衫,你看看喜不喜欢”
“给我们买啥”凌母开心极了,笑的脸上的皱纹更加清晰了一些:“衣服可多呢,在这儿住着,穿啥都差不多的!”“该穿就穿吧!一会儿你试试,晚上就穿这个!”凌白冰掏出给父亲买的衣服,也塞到母亲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