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了趟厕所。”李思平回来搂住美丽少妇,哄道:“快睡吧!我一会儿就睡着了!”凌白冰“嗯”了一声,往他怀里拱了拱,无比舒服的又睡了过去。天快亮的时候,凌白冰醒了过来,听着身边情郎的呼吸声,她心中安宁,靠在情郎身侧,细细数着他的心跳,不觉楞怔出神。
从上路返家开始,她就一直忍不住的同当初和胡铭一起回家作对比,那时候两人挤着春运的人流坐火车回来,住的也是这间北屋,那时候父亲工作忙,对气质文弱的胡铭也不怎么待见,经常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甩脸色给她看,母亲虽然居中调和,却也不时暗地里劝她再考虑考虑,别急着定下终身。
但那时候的自己哪里听得进去,觉得胡铭就是良配佳偶,父母的不理解和不支持让她苦闷,为爱奋不顾身的情怀则让她无比坚决。胡铭酒量一般,和家里亲戚喝酒的时候习惯性的藏奸,根本不会出现李思平这种喝得狂吐不止的情况,那时她觉得这样是很好的。
毕竟喝酒不是一件意义多大的事情,能少喝自然要少喝。及至今天,有了李思平作对比,她才明白父亲的眼光是多么准确,反对也不是没有道理,在父母眼里,胡铭眼中的自己,远没有他自己重要吧?
李思平这样一个花心男子,对她的看重都超过了对他自己,细数相识以来的种种,一番对比下来,凌白冰更加坚定了心里的选择。
是花心却更加看重自己,还是专情却更加自私,这个选择很容易做更何况,胡铭的专情并末经过检验,离婚那天那个女子是怎么回事,她没有深究,不代表她没有发现。每个女人都渴望被男人捧在手心里,而这个男人则白衣飘飘,开宝马住城堡。
但问题是,自己是白雪公主么?有那份幸运么?马上就要三十岁了,凌白冰知道自己虽然算不上老,但年纪也不小了,她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完美的不一定存在,更不一定适合自己。
而抓在手上并且抓得住的,才是自己的幸福。爆竹声响起,迟燕妮翻了个身,躺在炕上。
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楞怔出神。每年农历小年的清晨,几乎都会有人放炮仗,迟燕妮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她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看着新房子的房顶,脑海中纷乱的杂事终于不再搅扰她的睡眠,连续两天,她都没有服用安眠药就睡着了,而且还睡的很香很甜。勤劳的父母早就起床了。
老父亲引燃了半夜熄火的锅炉,屋子重新变得暖烘烘的,老母亲在后厨忙着做饭,听着似乎是擀面的声音。迟燕妮穿着背心和线裤睡的觉,她爬起来,套上自己的v领羊绒衫,趿拉着鞋来到厨房。
“包饺子啊?”迟燕妮倒了杯凉开水就要喝,却被母亲拦住了:“多大人了还喝凉水,壶里有温开水,喝那个!”
迟燕妮现在是地道的企业老板,起居八座、前呼后拥,身价更是好几亿,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早就习惯了别人伺候,平日里哪有时间在意这些,她笑了笑,从暖壶里倒了杯温开水,缓缓喝光了,这才帮母亲包饺子。
“这天天烧炉子,还是太麻烦了,您跟我爸还是看看什么时候搬楼上去得了!”迟燕妮拿过两头细中间粗的小擀面杖,熟练的擀起饺子皮来。
“等啥时候不能动弹了再说吧!”迟母拌好饺子馅儿,包着饺子说道:“当初就不让你修这房子,花那么多钱,到时候真要搬走了,这钱不都白瞎了!”“这才多少钱!”迟燕妮不以为然,父母的平房没有翻修。
而是直接推倒了新建的砖房,墙体保温做了好几层,墙厚的都不像话,就是为了让父母住的温暖舒适一些,虽然很是花了些钱,不过对现在的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这房子修的这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能回来住呢!”迟母埋怨着自己的女儿:“这六间大砖房花了一百多万,你那钱是大风刮来的啊?我跟你爸再活还能活几年?到时候这房子你卖给谁去?”
“卖什么?将来你们不住了,我自己回来住!”迟燕妮不以为然,随口闲扯:“我回这儿养老来!”
迟母却直接拆穿了女儿:“净瞎扯!你在京城就买了好几套房子,你回这儿养什么老?天寒地冻的!是小光能回来还是小娜能回来给你养老?”
“我就不能雇人养我老啊?”迟燕妮犹自嘴硬。“嗯呢,你可能耐了,你都快上天了!”老母亲对自己的女儿一点都不留情面,哪怕她知道女儿如今确实出人头地了,在她眼里,却还是个一身毛病的小孩子。
“要不您跟我爸也去京城得了!您去年住了半年,不是挺好的吗?”小娜刚开始到京城读书的时候,老母亲来陪读了一段时间,后来实在是老父亲自己在家没人照顾,和自家嫂子又处不来,无奈之下才让老母亲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