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公司就驻在‘花花世界’,他和这家公司谈生意,都是杨健牵线搭桥”“呵呵,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但生活腐化,还和走私集团有联系哪!”
“是啊,也许这件事情后面,有更隐密的东西在等待我们去查呢!”“喂,庾明同志啊,听我说两句。”
电话里换了另一个人,一听口音就知道是市委孔书记“对杨健叛逃的事,省委很重视,已经动用安全部门的国际刑警组织了。有些事,需要你们公司大力啊!”“请市委放心”我也开始说起了久违的官话“反对腐败,人人有责。何况我们是省政府控股的大型企业呢!”“喂,杨健先生,睡得好吗?”
随着一声问候,玛哈莱丽推门而入了。这?杨健禁不住慌乱失措。全身哆嗦起来。此时,他人在床上,头发凌乱,下面还光着大半截身子呢“哈哈不用紧张,别忘了啊,这是在一个性解放的国度里。”
她耸耸肩头,大大方方地坐下,脚步声着他一层一层地穿好了衣服。“我的那批货怎么样?跟”杨健抬头望着她,期望能有好消息。
谁知道,她听了这句话,却摇了摇头,脸儿随后一歪那意思是说:不理想。“怎么,我那可是现场拍摄,实况实录的。”“杨健,你初来乍到,太不了解这儿性市场的行情了。我告诉你吧,红灯区的女人是这样定价的:玩白种女人一次30美元。
玩黄种女人一次25美元。黑女人玩一次才付20美元。你这种录像制品,一色的中国女人,你想能值几个钱?”“可她们全是**,全都是第一次上床”“这些内容,在画面上是看不出来的。”
“你,你不是说过,这儿的人爱看‘第一次’吗?”“此一时,彼一时。”玛哈莱丽吐了一溜长长的烟圈“你实在觉得不合适,就另找买主吧。”“再找买主?”杨健一下子垮了下来。
“事已至此。我可再去找谁?老同学,你总不能乘人之危,见死不救吧!”“哪能呢?”玛哈莱丽立刻伸过手来,拉住他说“老同学,别忘了,我在这儿也是寄人篱下。不过,昨天我和丈夫商量了一下,这儿有一家旅游公司,是华人开的。
主要是赚中国大陆上公费旅游官员的钱。你呢,凭借你对中国大陆官场的了解,就负责安排房间管理和礼仪接待吧。如果干好了,再做导游,挣点儿小费,一个人的生计是不成问题的。”
“可是,我不懂外语啊。”杨健叫起苦来。“不要紧。我让他们给你配翻译。”“”“还有,从今天起,你不要在我家住下去了。那个公司,有公寓的。”他,像是被人家赶出来了。
他从tai上卸下自己的行李包,牵了旅行包的拉手,步履沉重地走进这座四层小楼里。大厅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个穿了一身红衣服的男人值班。他掏出了玛哈莱丽写给这儿老板的信。
那个值班的人看了看,便带他到了地下室,冲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指了指。然后默默无声上楼而去。屋里有一股洒了的香水味,弥漫在暗幽幽的空间,显得又甜又恼人。
他拉开灯的开关,才看出这儿原是一处仓库。那些香水纸箱、卫生纸篓、打了包的洗洁净膏,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那儿。
屋顶斜处闪出了亮光,那是地的表面。这个孔是用来通风的。屋子中间,刚好放下一张床。这张床,算是他的立足之地了。
这儿就是国外,这儿就是西方,就是他梦中向往的自由世界。他这个昔日的蓟原市委副书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等风光!
今日,却住在这做仓库的地下洞里了。一股悲哀,夹着随之而来的恼羞成怒,使他猛地将门踢开,啪的一声巨响,划破了地下室里长长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