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大着呢。”处长大姐压低了声音,启示他说:“听吕市长说,如果拿到这笔钱,就会把它投在‘棚改’上,这样,棚改的补贴就会大大增加了。”
“嗯对对对。”羊芏子一下子听出了门道“看来,我们介入‘棚改’工程,挣的是中央的钱,市政府再不会拖欠工程款了。”“芏子,你这样分析,就对路了。所以,你呀,一定要想方设法中标。”
“要是这样,我该怎么做呢?”芏子仕又讨教了。“你呀,还是要把自己的标的降一降。然后,再探一探别人的标的。”
“唉大姐呀!”羊芏子听到这儿,眼睛露出了一丝迷惘“投标书都是保密的。我在招标办又没有朋友。怎么能把别人的标的探出来呢?”“想办法雇人!”
“雇人?”芏子仕懵懵的,不知所措。“芏子,你应该这样做”处长大姐瞅瞅黑牛,将嘴凑到了他的耳边。傍晚时分,夜幕笼罩了喧哗的城市。
招标办公室门口路灯下,停下了一辆出租车。车上,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黑牛。另一个,是穿了花夹克衫的人。“老弟,我怎么能躲过守卫呢?”黑牛看了看周围的人,悄悄问了一句。
“我一开门,你就闪进去。”花夹克衫人告诉他“这老头儿一喝酒,眼睛就不好使了。”“干这事儿,心惊胆战的,就像***做贼一样。”黑牛嘟哝着。“呵呵,这本来就是偷吗?”花夹克衫人微微一笑“喂,你穿的是什么鞋?”
“运动鞋。”“嗯,还算内行。”“就是这儿吧?”黑牛看了看门前挂的大牌子,问道。“是。你别慌,我先叫门。”“喂,张师傅,开门。”花夹克衫人敲起了大门。“谁呀?”里面有人问。“是我,楼上办公室的。我拿点儿东西。”大门自动打开了。
“我上楼,马上就下来。”花夹克衫人进了大门,黑牛紧跟在后面闪了进去。“我给你开灯呀。”守卫室里的人说着。
“不用不用。我自己开。”趁黑牛窜上楼梯的工夫,花夹克衫人打开了楼厅里的灯。守卫往外看了看,一看只有花夹克衫人一个,放心地坐下了。一道手电,照亮了“档案室”三个字。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哎呀妈这儿阴森森的。”黑牛嘘了一口气,浑身哆嗦起来。“我说打电话告诉你。你不相信,非要眼见为实。好吧,请看吧!”借助手电的暗光,花夹克衫人撕开了一套封好的投标书。
“哪一页是‘商务标文件’?”黑牛小声问。“我这不是在翻目录嘛。”“对,就这一页”“好好看看清楚啊。”“商务标报价:595元/平方米。”黑牛念了出来。
“行了吧?这是你们那个标段最低的价格了。”“清单呢?老杜还想要清单呢。”“什么清单?”“造价清单呀。”
“这么罗嗦呀!”花夹克衫人不满地发了一句牢骚“看,在这儿”一份单方造价清单清晰地显示出来:基础部分:45:00主体部分:320:00装饰部分:108:00安装部分:106:00其它部分:16:00“记下了吗?”花夹克衫人问。
“记下了。”黑牛的手哆嗦着,收起了圆珠笔“这可算完事儿了。”“你完事儿了,我还得麻烦呢。”花夹克衫人嘟囔着。“你还麻烦?”
“是啊。这麻烦大着呢。”花夹克衫人告诉他“你看,这标书是密封了的。你把它拆开了。我还得把它重新编号、重盖公章、重新封好。”
“呵呵,消灭痕迹那就有劳你了。”“哈他们报595/平方米,我就报价594元/平方米,比他们还低1元。到时候,看你们评委投谁的票?”
杜经理躺在沙发上,得意地打起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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