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刚闭上眼睛,那杯水还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正值第二班岗的侦察班长将他推醒了。哟,有情况?他以为自己睡过了头,慌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六班长和一个女的走了。
什么?他急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说一遍。庾顺,让一个女兵领走了!那?他心里一惊:糟糕的事情终于出现了!快去告诉指导员。他命令道。这侦察班长面有难色。他明白了。
这位侦察班长不敢去告诉指导员。谁都知道庾顺是指导员培养的典型。如果查不出庾顺的问题,这个侦察班长指导员眼皮下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嗯,我去看看!他开始穿衣服了。连长,今夜是你查岗查哨,你怎么做都是正常履行职责。
侦察班长说着自己的理由。况且,庾顺也许是出去做好人好事儿哪!好事儿,哼,我就去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好事儿!冲着侦察班长指引的方向,他动身了。
刚走了几步,侦察班长又叫住了他。连长,给你这个。晚上观察得清楚些。他递给他一具红外线望远镜。
这种现代化的装备只配备到炮兵连的侦察班。夜幕下,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丝余外的声响。雨淅沥沥的下着,伴着海涛的鸣咽,似乎在倾诉着黑暗里的寂寞和忧愁。
他没有打手电,没有带雨具,为的是不惊动侦察目标。营房渐渐退去了,只有一盏岗楼前的灯光在秋夜的雨丝里远远的闪烁着。
唉,他,一个闻名全师的大学生炮兵连长,这是去干什么呢?是一种下意识的偷窥?还是执行一项组织交给的侦察任务?不,什么都不是。他只是想看一个事实,一个庾顺正在进行的事实。这个在他的眼睛里曾经是那样的纯洁、朴实。后来又在他的心里又是那样狡猾猥琐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后来,他才知道当时自己的行动太盲目了。起码是太草率了。这种性质的侦察活动,最少也得两个人共同参加,才能获得可*、可信的侦察结果。
他一个人贸然前往,有什么意义呢?即使是他看到了庾顺做坏事,除了自己一张嘴,还有第二个旁证吗?如果人家庾顺对他的侦察结果一口咬定“没有此事”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正是这次行动的鲁莽性,导致他以后不得不做了一系列违心的事情。他的脚步似神差鬼使,直直地走向了那个静静的山坳。那个山坳不论在白天,还是在黑夜,都是一个僻静的场所。两个人不去那儿,还能挑什么更隐人耳目的好去处呢?
侦察地点接近了,山坳里隐隐约约地显得有些阴森,有些黑暗。雨仍然未歇。可是他感觉到了遍地的宁静。这宁静逼他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因为他知道,稍稍不注意,绊倒一块石头,踩上什么小动物,就有可能暴露自己。
在他的想象中,庾顺和那位女兵的警惕性可能要高出自己多少倍!终于,他听到了嘁嘁喳喳的说话声:喂,你这个时候出来,没让人看见吧?
估计站岗的侦察班长会看到我。可是,他不敢把这事说出去。披上雨衣吧,浇湿了回去不好交待啊!无所谓。
你们是英雄连队,听说纪律是很严厉的。是的。可是现在,全连已经不管什么纪律不纪律了。连长指导员最着急的是我的射击成绩。
担心我在实弹射击中能不能打及格。这事儿那么重要吗?当然啦,这关系到咱们的前程和幸福啊!喂,你、你得想办法啊!嗯这事儿,难度太大,我试试看吧!不是试试看,你得尽最大努力,想尽一切办法
好吧,如果没有如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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