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在直接的、复仇的合理欲望里,她还有一种想历险、想踏入一块禁地的亢奋,她想遭遇一场意外之事,一件普通姑娘和女人不曾经体验的别一样的生活历练。
他,这个从乞丐堆里奋斗出来的商界骄子,这个充满了伪装成份的社会知名人士,这个在她面前拿出一副长辈尊严的不折不扣的老色鬼,在她向他表白了一番好感之后,立刻就有些按捺不住了,现在,他关掉房间大灯,跳下床铺,**迸发,急不可待地向她发动了攻击。
这是她渴望的,又是她害怕的。是她平时常常想得到的,却又是她现在急于要排斥的。“别这样,孙厂长。”
她被他压倒在沙发上,紧紧地搂住,几乎透不过气来“我们现在只是朋友,还没到那一步,我们应当保持一段距离。”
“为什么?”他喘着气,问“为什么要保持距离?你不是说想和我好吗?”“”“英娣,你真迷人,”他又说“你是我平生见到的最迷人的姑娘。”“我哪一点儿迷住了你?你说。”“一切,你身上的一切。一切都让我发疯。”
她的目光异样的亮起来。她伸出一只手,在他发烫有脸颊上抚摸着。他的下颏的嘴唇被吉列刀片刮得干干净净。整个人上上下下都显得干干净净。
而她,最喜欢干净的男人,无论是外表还是精神气质。过去,她的爸爸没有下岗时,就是一个这样干净、俐落、有着迷人气质的男人。可惜,自从被这个孙水侯击倒,爸爸似乎一蹶不振,整天为一家人的生活奔命,懒得修饰和打扮了。
他压在她身上,她仰在他身下,一上一下,相互凝视,相互欣赏,相互陶醉在对方的情致里,这是男女调情最令人迷醉的时刻了。“不行,不行。我不能这样,”她的手突然从他的脸颊上滑落下来“我现在,不能这样子。”
“为什么?”他又那么问“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这是你说的。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子?”
她突然想起了妈妈、想起了爸爸,想起了哥哥,甚至想起了她的嫂子──这个男人的女儿。她忽然涌出一阵羞愧。理智的思索顿时占居了上风。这一回,她真的是挣扎着反抗了。
“放开我,”她说“让我坐起来好好说话。”他松开手,抬起身子,看着她坐起。并且开始整理弄得很糟的衣裙。“英娣,请原谅我的冒犯。”他喃喃地说道。
“不,你没有错,”她说“是我错了。我知道会如此。可是我”她叹了一口气。“英娣、英娣,”他嘴里甜腻腻地叫着她的名字“你真美,英娣,真的──”
“请别说了,”她温柔地注视着他的紧张和惶乱“让我安静一会儿,让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下、安静一会儿,好吗?”“好吧,听你的。”他像个大孩子似的,把头低下来“我听你的。”
“好个乖乖──”她禁不住又把那只手伸出来,轻轻的,无限柔情地在他的脸颊上摸着。她的眼眶里盈出了泪珠。他一把捉住她的手,捂在自己发烫的脸上。
“我爱你,英娣,真的爱你,相信我。”她含着泪点点头。“相信你也是真心爱我的。”他又说。她仍然含着泪点点头。
“但是,”她说“我不能够,不能够背叛。我们也不能乱来。”说出了这句话,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像是很陌生。
但是,真正的原因,她觉得还是自己的理智占了上风。这个一向自称为蓟原第一富豪的孙水侯,眼下除了这座宾馆,已经没有什么可炫耀的财产了。
他十几年的经营所得,都投在矿山机械厂的设备更新上了。如果老爸讲信誉,兴许会把他的投资作价,还他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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