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他与老金冒险引进那套洋设备,就是想使企业的重化装备制造来一次更新换代。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试车竟出了这么多的乱子。虽然后来试车成功了。
但是这其中经历了多大的风险啊!如果不是李金铸父子二人回到国内,这套洋设备试车还不知道要出现什么罗乱呢!
所以,那天在试车现场,他考察了李英杰的知识技术水平,就与“国家公司”总裁一道,形成了研制新型重化装备设想。
当时,他与李英杰谈话时,发现小伙子对这釿事情很感兴趣。但愿杨总裁对这件事情能一直下去,让李英杰的研究工作能出现成效。
因为,他知道,科技研制这东西,一旦开了窍,就会出现连锁效应,说不定在哪个环节上就会出现新的突破,让企业在市场上占有先机。
听说杨总裁把整个宾馆都让给李英杰做博士后工作站了,他心里十分高兴。这个杨总裁想的,与自己不谋而合。有这样的总裁管理企业“北方重化”的工作不愁上不去。
不过,有些事儿就像凑热闹科的似的,你想得多了,别人也想得多。譬如,这个“北方重化”不知道怎么就让龚歆盯上了。
他提出要分管这家企业,要求越来越强烈。如果自己再不撒手,就显得像揽权不放似的。这一阵子,龚歆暗中明显地加大了对“北方重化”的干预,这几天,甚至连矿山机械厂的厂长人选都参与意见了,气得老金直骂娘。
遇上这样的副职,也真是没办法。他几次向省委书记提出,干脆,我把北方重化让给他算了!省委书记却严肃地告诉他:“北方重化”是全省财政收入的重要来源,也是全省工粘企业的经营的一个样板。
他批评庾明,在这件事儿上,要有自己的主见,不能赌气!那意思分明是不要他撒手。所以,尽管龚歆迫不急待地催来催去,他依然静下心来,稳坐钓鱼船。
他倒要看看,自己不交,他能怎么样?可是,尽管他的心里很平静,企业的运转却出现了不和谐和音符。
今天早晨,蓟原市委孙书记就报告了一件事:李金铸与孙水侯发生了冲突,孙水侯决定撤出对矿山机械厂的投资,转移支南方发展了!胡闹!听到这个信息,他立刻给杨总裁打电话。杨总裁证实了这件事情,还说,启用李金铸是个错误。
现在,两个人已经决裂,坐不到一条板凳上了。他们只能尽力挽救一缕缕寒风,掠向了蓟原大地。刚刚落下的秋露还未待润及万物,首场寒霜便携着冷冷的空气悄然而至了。
矿山机械厂的厂区里,处处弥漫了沁人肺腑的秋凉。孙水侯撤走了自己的新设备,装备车间犹如秋风吹落了茂密树叶的大树。厂房里满目疮痍,空荡荡一片“真干净”了。
李金铸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泛起一副凄凉的神色。身旁的张工看见他难过的样子,设法宽慰起他来“咱们库里还有些备用车床。把它们拿出来,安装在这儿吧。”“那是些经济型车床,干不了精密的活儿。”“老八级”噘着嘴嘟囔着。
那台心爱的机器人焊机被拆走了。这事儿,他想起来就难受。“天冷了,把锅炉生产设备挪进来吧。”团委书记又提出一个建议。李金铸没有回答他们的话,却转过身来问陈调度:“今天有多少人上班?”“该来的,基本都来了。”陈调度圆滑地回答。
“到底来了多少人?”李金铸追根问底了。“呵呵,一千多人吧。”“才一千多人?”李金铸顿时生气了“咱们厂一万多名职工,都到哪儿去了?”
“李厂长”陈调度摇了摇头,实话实说了“下岗后,他们都去了四面八方,很难再聚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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